“予希,予希,我們家敞亮,讓你朋友來我家住吧,行嗎?”
何春花看著秦予希笑,又道:
“而且我們家,就收8塊錢,行嗎?”
惡性競爭!
吳鐵花皺眉,看著何春花,越看越反感,問道:
“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我又沒同你說話。”
掃了吳鐵花一眼,何春花朝著秦予希看去,見秦予希沒反應,她乾脆上前兩步,走到了柳溶月麵前來,諂媚的笑道:
“姑娘,我收你8塊錢,你到我家來睡。”
這何春花不會說普通話,一樣說的是當地方言,也沒有放緩語速,柳溶月沒聽懂。
但看著何春花臉上的這笑容,配上背後古老的吊腳樓,柳溶月嚇了一跳,躲到了秦予希的背後來。
秦予希臉一板,看著何春花,口氣略顯嚴厲道:
“何嫲嫲,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十塊錢的價,是我先說給吳嫲嫲的,她家沒有男人,生活也不容易,勞煩您高抬貴手,莫搶這點錢。”
“這點錢?8塊錢也很多了。”
何春花有些誇張的看著秦予希,略帶譏諷道:
“予希啊,你在外麵,可是交了不少有錢人做朋友啊,這帶回了寨子裡,鄉裡鄉親的,可都要照拂個遍,才是公平,不然,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可就不公平了。”
她說的是於爺爺家,就因為住了一個蘇木渙,一次性就入了大幾百,而吳鐵花家,不過收住柳溶月一晚,就得了十塊錢。
可其餘人家裡呢?一分錢好處沒撈著,可不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嗎?
秦予希冷笑:“何嫲嫲,我再重複一遍,價格,是我與吳嫲嫲先說好了的,你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否則,今後我就是帶再多的有錢朋友回來,也不往你家裡推!”
她是一個很尊重長輩的人,在寨子裡,見著比自己自己年長一輩的人,都是是十分恭敬的,若非惹惱了她,秦予希不會態度這般強硬。
她一硬氣,渾身氣勢陡然升起,那是一種很難言說的壓迫感,對付何春花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麵的深山老堂客,還是很具有說服力的。
何春花後退兩步,深吸口氣,看著秦予希,有些氣弱,
“那,予希,你也不必這樣惱火,我家裡的確很寬敞,你有多少城裡的,有錢朋友,儘可以帶到我家裡來,我一定好好招待。”
“看你表現!”
秦予希橫了何春花一眼,不想當著柳溶月的麵,跟何春花扯皮,徑自讓吳鐵花,帶了柳溶月回家借宿。
吳鐵花不放心的看看秦予希,又回頭,狠狠的瞪著何春花,今日這茬,吳鐵花算是記了何春花一筆。
隻等吳鐵花帶著柳溶月走了,秦予希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滿臉諂媚的何春花,嚴肅的說道:
“何嫲嫲,人雖然窮,但也得有點子良心才好,吳嫲嫲家裡都快要揭不開鍋了,於爺爺家兒子媳婦雖然在外頭打工,但媳婦年前跑了,孫子又身體不好,一年四季都要吃藥,你家裡老公兒子都在外頭賺錢,就不能讓讓吳嫲嫲於爺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