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庹君皓,卻是皺著眉頭,語重心長的對秦予希說道:
“這個駐軍,看起來是挺威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樣的男人,可是予希,你得考慮好啊,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當軍嫂卻是很苦的,我們在外頭打工的時候,有個女的,就是軍嫂,那日子過得可苦了……”
然後,庹君皓就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規勸秦予希,一會兒舉例,一會兒又說東山駐軍怎麼怎麼不好。
看起來可關心秦予希了。
秦予希一開始還保持禮貌,認真的聽著,後來就有些漫不經心了,再後來秦予希就明顯不耐煩起來。
這庹君渺說來說去的,就跟她奶奶宋丹花說的話一模一樣,都是一個意思,軍人不好嫁,嫁了是自己受苦,一年甚至幾年才能見一次麵,當軍嫂,生活中什麼事都要自己做主。
秦予希打斷了庹君皓的話,笑著,不溫不火的說道: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君皓哥跟我情哥哥有什麼深仇大恨呢,我情哥哥好不容易找到個女朋友,全世界都在勸他女朋友跟他分手,君皓哥,要不,我跟我情哥哥說說,你們倆有什麼誤會,坐下來好好解釋解釋,這冤家宜解不宜結,彼此還是以和為貴。”
這話說得庹君渺和庹君皓兩兄妹,臉上瞬間不好看起來,本來他倆今天過來,也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要打聽打聽秦予希在省城的家底兒。
也無非就是個給雜誌社打工的九流化妝師而已。
抱著一種彆樣的優越感,庹君皓和庹君渺才稍微關心了一下秦予希的感情生活。
說來說去,秦予希一意孤行,非得找個當兵的嫁了,也跟他們無關吧。
過得一會兒,庹君皓和庹君渺,將秦予希的底子打探完畢了,交換了個眼神,兩兄妹就恍若坐夠了一般,站起來告辭了。
沒過一天時間,秦予希在省城的經曆,就在寨子裡傳遍了,不過是個打工仔,不過是運氣好了一點兒,沒有什麼特彆的經曆,也沒有特殊的門路。
年輕人們的目光,便也不再關注秦予希,而是盯緊了庹靈韻和蘇木渙。
因為秦予希的回歸,化妝師到位,庹靈韻和蘇木渙趁著年前空閒時間,便要開始工作了。
工作就是拍照片。
而寨子裡的老人們、年輕人們、小孩子們,也分外忙碌起來,老人要準備過年時候的年貨,以及新族長繼任大典上要用到的東西,年輕人們從外麵回來,要走訪親戚朋友,小孩子們…趕著湊熱鬨。
就在這麼忙的檔口,肖小曼收拾了行李,跑回了寨子。
她雙目紅腫的出現在秦予希家院子裡的時候,陳玉蓮、肖曼曼和秦予希都愣住了。
這個肖小曼,進了城十幾二十年,沒什麼天大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回寨子的,更遑論提著行李回寨子,看起來像是要長住的樣子了。
“媽!我可不可以回家過年?”
肖小曼紅著眼眶,提著行李,站在院子裡,看著陳玉蓮,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那模樣,真是相當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