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君渺的內心深處,懷著一種莫名的嫉妒之心,跑到了六爺的家裡,驚慌失措道:
“六爺,六爺,您快出來看看,那個外人蘇木渙,和秦予希一起,把我們寨子裡的靈韻,給強行綁在了圖騰柱上麵。”
她這話說得可真是很有意思了,一會兒強調蘇木渙是外人,一會兒又說庹靈韻是被強行綁在圖騰柱上的。
就是要策動六爺,去阻止蘇木渙給庹靈韻,拍美美噠的照片。
可是六爺坐在家裡,一聽,這裡頭還有秦予希,便不慌不忙的擺擺手,
“出不了什麼大事,莫驚慌,這些藝術家的行為都是奇奇怪怪的。”
說完後,六爺還不緊不慢的,點燃了自己的旱煙袋,看得庹君渺,都有些錯覺了。
難道,被綁在圖騰柱上的人,不是界山寨公認的罪孽深重之人?
不是說,秦予希嫁人之後,界山寨的下一任金花,就是庹靈韻嗎?
下一任金花,被外麵來的男人,這麼侮辱,六爺竟然還有閒心,在這裡抽旱煙?
庹君渺感覺,自己的認知有些被顛覆,界山寨的圖騰柱,被這麼玩,六爺竟然一聲不吭?
任由庹靈韻以這麼震撼,這麼美的姿態,拍了照片,然後再登上雜誌?
可是六爺都沒說什麼了,她這個從來不關心寨子如何的人,一個人也蹦噠不起來。
於是庹君渺有些泄氣,心情有些不好,低垂著腦袋,站在六爺的屋子裡,想不通。
六爺見庹君渺這個樣子,歎了口氣,拿著手裡的煙槍,敲了敲椅子腿兒,對庹君渺說道:
“渺渺,外麵的世界,你比我清楚明白,你們年輕人的新鮮玩意兒層出不窮,拍幾張照片而已,沒有必要小題大做,你想當明星,不要通過破壞彆人的拍照,來滿足自己的私心,還是要走正規的路子。”
對於這一點,六爺其實看得很明白,庹靈韻被綁在圖騰柱上,固然是一件大事,可是秦予希未必是個瞎胡鬨的人。
六爺雖然也不讚同,庹靈韻被綁在圖騰柱上拍照,可是他也說了,外麵的世界,他不了解,年輕人的玩意兒多得很,既然人是秦予希綁得,那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六爺不信秦予希,未必還信一個對界山寨,從來漠不關心的庹君渺?
更何況,庹君渺為什麼猴急火燎的跑來,希望六爺阻止蘇木渙給庹靈韻拍照,為的是什麼,六爺又不是看不清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六爺所經曆過的事情,比庹君渺多多了,他已經到了活成人精的年紀,庹君渺所求,六爺明白。
所以他這話,說得庹君渺臉上有些熱,一扭頭,直接從六爺家裡跑出去了。
六爺說的沒錯,追根究底,其實就是庹君渺自己覺得不甘心,想要破壞蘇木渙給庹靈韻拍照片而已。
隻是庹君渺沒料到,六爺雖然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山旮旯裡,但心思並不糊塗,並且還有些盲目的相信秦予希。
有六爺支持做主,庹靈韻的這個照片,是被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