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希,子涵,你們倆跟我去個地方。”
兩人麵麵相覷,都以為這是什麼界山寨繼任族長的傳統,便跟著六爺一同走了。
結果兩人跟著六爺,直接出了界山寨,一路往山裡走去,卻是走了很久,都還沒到地方,跟在後麵的秦予希便忍不住問道:
“六爺,您帶我們去哪兒啊?”
前方的六爺沒有回話,似是在心中想著什麼,倏爾回頭,跟從夢中醒來一般,恍然,“哦”了一聲,回道:
“予希,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討論過,六爺這一代過後,該由誰來接任界山寨的族長?守護界山寨的瑰寶?”
秦予希眨眼,被祁子涵扶著,在沒有路的山林中穿梭著,搖頭,
“六爺,您還年輕呢,現在就想著族長繼承人了?”
“族長繼承人,都是新族長繼承當日定下的。”
六爺快步往前走,又停了下來,轉身,指著秦予希,對她歎道:
“我想了又想,有能力接手界山寨的,這年輕一輩,除了你也沒有彆人了,但是予希你心比天高,界山寨對你來說,就是個牢籠,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守衛。”
他瞄了一眼祁子涵,還沒等祁子涵和秦予希說話,黝黑的林子裡,突然飄出了一股青煙。
祁子涵敏銳的覺得不好,心中一突,伸手抓過秦予希的胳膊,就帶著她往回跑。
沒跑兩步,秦予希就身子一撅,跌倒在地。
祁子涵也覺得渾身發軟,他回身,護著秦予希,眼神對不準焦距的,看著六爺,警惕的問道:
“六爺,您想做什麼?”
是他的錯,是他輕敵,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六爺竟然會對他和秦予希不利!
包著族長大包頭的六爺,歎了口氣,徐徐上前,看著已經陷入了暈迷狀態的秦予希,然後再看看死都不肯進入暈迷狀態的祁子涵,說道:
“放心,我隻是要把界山寨最重要的東西,傳承給你們而已。”
他說著時,背後的林子裡,就走了出來一個身穿土家族服飾的老人,那年歲同族長差不多。
祁子涵仔細一看,竟然是那位失蹤了許久的石碑廠老人。
界山寨裡迷霧重重,遠處的寨子燈火通明,歡聲笑語遙遙傳來,老人們奏響了古老的樂器。
那樂聲蒼茫而亙古,卷著數百年前的愛恨情仇,久久回蕩在這雪夜之中。
祁子涵覺得自己大概中了什麼迷藥之類,他努力保持著清醒,卻也知道六爺應是沒有惡意的,所以也沒有作出多大的反抗。
隻是迷迷瞪瞪的,聽到那位石碑廠的老人,同六爺低聲說道:
“你找的這個守衛,意誌力太強了,現在還沒暈過去。”
“這不很好嗎?”
六爺不以為意,轉身背起了祁子涵,又示意那位石碑廠的老人,
“把予希背起來,彆摔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