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時日,來到界山寨的人會越來越多,那他們肯定要找地方住宿的,秦予希為什麼不多收購一些吊腳樓,改成民宿,用來接待這些客人呢?
反正界山寨的人要賣吊腳樓,秦予希給的價,就跟縣裡給的價一樣,甚至還能更多一點,界山寨的人,沒理由不把吊腳樓,賣給秦予希呀。
如果不賣吊腳樓,那秦予希可以把外麵來的客人,介紹到那些山民的家裡住宿。
這樣以來,界山寨人的生活水平,也會越來越高的。
為此,重生之後,秦予希一直在努力著。
六爺沉思著,有些心疼的看著秦予希,
“可是這樣一來,娃兒,你哪兒來的那麼多的錢?聽你外婆說,你在外頭,還欠了銀行裡一屁股的債……”
“噓!”
六爺的話音未落,秦予希趕緊給六爺比了個“小聲點”的手勢,旋即,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是誆我外婆的呢,放心吧,六爺,現在生意挺好做的,我完全沒壓力,就是一次性要收購那麼多的吊腳樓,我怕是沒那麼多的錢,錢也得慢慢賺才是,您得打起精神來,拖延住那些縣領導的時間。”
這就像是一場拉鋸戰,她在和那個要征收界山寨的旅外公司比賽,看誰能把界山寨的吊腳樓給收下來。
旅外公司的優勢,是擁有雄厚的經濟實力,一次性的就能把整個界山寨收掉。
而秦予希隻能慢慢的賺錢,賺到一點,她就收一棟吊腳樓。
還得瞞著康縣長和旅外公司進行,否則一旦打草驚蛇,那康縣長和旅外公司,加大籌碼,或者來界山寨擴大宣傳。
秦予希就剛不過了。
所以六爺的作用就顯示了出來,他得留在界山寨,不停的跟康縣長和旅外公司周旋,騙一騙他們,瞞一瞞他們,或者迎奉陽違,或者推拒不配合,或者不停的給康縣長和旅外公司製造麻煩。
總之,秦予希的任務,就是賺錢,六爺的任務,就是搞破壞。
六爺想了想,忽而笑了,點頭,衝秦予希道:
“好,六爺餘生,便跟他們,周旋到底了。”
“您一個人,怕是力量不夠,我去省城給您多派幾個幫手來。”
秦予希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夏天的時候,寄給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組織的信,也不知是丟在了路上,還是非遺的人收到了信,卻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她覺得既然要搞破壞,那可以去省城,找找這個組織,這個組織雖然沒多少錢,但是在人文遺產的保護上,有很多的特權。
她覺得這條路可行,於是就與六爺說了這個事情。
六爺點頭,催道:
“你在外頭見識得多,可以去跑跑這條線,看看那個什麼非遺組織,能不能幫到我們,這邊的征收計劃,還隻是剛剛開始,他們真要動手拆我們的寨子,至少要等到開春之後。”
“好,我立即動身去省城。”
秦予希點頭,又與六爺商量了幾個可能發生的情況,就轉身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去省城了。
剛剛在家裡收拾著房子,堂屋的房門被敲響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外,手裡夾著一疊紙,穿著紅色的棉衣,笑意盈盈的。
秦予希家裡暫時沒有一個人,她打開門,愣在原地,看著這個有些陌生,長得還漂亮的女人,想了半天,沒想起來這是誰。
“你好,你是叫秦予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