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予希昨天晚上東說一句,西說一句的,壓根兒就沒抓住什麼重點,敘事也毫無章法可言。
可是這並不妨礙祁子涵,拚湊出整個故事線條。
“啊?”
秦予希一臉的懵,腦後的長發有些淩亂,她裹著被子,被子裡的身體未著片縷,床單有一片一片濕潤的痕跡。
這樣的姿態,讓她麵對穿戴整齊的祁子涵,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秦予希不知道自己該用個什麼樣的態度,來回應祁子涵。
緊接著,祁子涵卻又是皺眉,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故事,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比較在意的,是你說你是回來報恩的,所以…以身相許是怎麼回事?”
他比較在意這一點,至於秦予希說的是真的假的,祁子涵不關心。
事實上,他跟秦予希好了這麼長的時間,不說百分之百的了解秦予希,但身為她的枕邊人,對她很多的小細節,還是有些懷疑的。
比如,她說他會上一艘船,讓他不要往船下跳。
比如,她說尚春草有問題,讓他把尚春草和羅洋抓起來審審。
比如,她一有錢就買房子,哪裡的房子都買,還要開發界山寨。
比如,她突然就不喜歡杜書墨了,順理成章的接受了他。
比如,她以前隻會畫畫,突然就會化妝了。
比如,她的性格,在高考失利後,就宛若長大了很多,為人也通透了很多,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八歲,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大山少女。
比如,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看到一些閃回的畫麵,秦予希穿著囚衣,秦予希死了。
還比如……這些祁子涵全都不想知道,他隻想知道,秦予希對他,是真的喜歡,還是因為一個故事,所以才以身相許。
秦予希張張嘴,茫然的看著祁子涵,問道:
“我有說過,要對你以身相許嗎?”
祁子涵看著她,不說話,眼神中有些淩厲之感,他點點頭,不喜歡秦予希的這個回答。
“那,以身相許那麼多途徑,我可以給你錢啊,我可以幫你累積軍功啊,為什麼要陪你睡啊?”
秦予希低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的頭有些痛,還沒搞清楚昨天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於是擺擺手,裹著被子,爬到祁子涵的身邊,將腦袋擱在祁子涵的膝蓋上,
“我不行了,我頭痛,這個問題不重要,我還要睡會兒。”
一般這個時候,祁子涵都舍不得她再繼續糾結下去,他會選擇妥協,然後慣著她,任由她繼續下去。
但是今天,祁子涵不行了,他將秦予希連著被子抱起來,圈在懷裡,手指鑊住了秦予希的下巴,將她的臉,正對著他的臉,很嚴肅的看著她,問道:
“你幾乎不對我說,喜歡我,愛我。”
幾乎,秦予希不是沒說過喜歡他,愛他,可是次數很少很少,很少很少。
可能,祁子涵這個人愛得純粹,所以他也希望,秦予希對他的愛,也很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