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界山寨卻是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熱鬨,打穀場上燃了幾堆篝火,人們圍坐在篝火邊上,吹著寒風,喝著酒與咖啡,相談甚歡。
庹君皓讓何春花進了門來,對何春花說道:
“何嫲嫲怎麼就一個人來?您家裡人呢?”
本來庹君皓就是被何春花給策動了,來到界山寨看看,並有了這個心思,想要發動界山寨人,一起去給錢多多施壓,然後讓庹君皓自己來經營界山寨。
但是今天一整天,庹君皓的信心在麵對界山寨人的不配合時,被打擊得蕩然無存,他在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庹君渺又讓他去想辦法,給庹君渺拿界山寨金花的位置。
於是庹君皓左思右想,這事兒怕還得借助一下何春花的力量。
畢竟現在界山寨跟個鐵桶一樣,讓庹君皓根本就沒有可以下手的機會,如果何春花在這個時候出麵去鬨一鬨,沒準兒還能讓庹君皓找到可趁之機。
然後庹君皓現在一看,何春花竟然是一個人來的,那到時候怎麼鬨?這何春花不是有老公有兒子的嗎?得一起拖過來,人多才力量大啊。
但是那何春花,一聽庹君皓這樣問,便是生氣道:
“我那口子,和我家孩子,都說讓我算了算了,算什麼了?房子我肯定是要要回來的。”
何春花放下了背上的背簍,氣哼哼的往房間內的椅子上一坐,擺手道:
“彆理他們,他們懂個屁,就是因為他們好說話,所以我們家才會被騙。”
現在對何春花來說,她家的房子被賣,全都是因為中間人騙了她和她家裡的人了。
之前何春花和她老公孩子,一直在鬨事,各種騷擾界山寨的正常工作,這些折騰,她老公和兒子,都陪她一同折騰過來了。
彆的界山寨人,房子被征收了後,又回到了界山寨做生意,個個悶聲發大財,何春花的老公和兒子也聽話,何春花叫他們不要簽字,他們就死拖著不簽,結果折騰了大半年的時間,一家人半毛錢的進賬都沒有。
還是靠吃以前的老本兒,才能在縣裡勉強生活下來。
近了年關,何春花的老公和兒子算了一筆賬,覺得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要麼去跟錢多多認個錯,在界山寨裡找個生意做做,要麼得去外麵打工了。
這一天天的往界山寨折騰,光是車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每天還得吃啊喝啊的,誰能扛得住?
所以在何春花的家裡,如今正在上演著內訌,何春花大過年的要往界山寨跑,她老公和兒子都反對,結果就是,何春花跟她家裡的人大吵一架,自己一個人跑到界山寨來了。
她老公和兒子,都留在縣裡過年,隨她去!
庹君皓聽完何春花的埋怨,心裡頭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也是一個大過年的,跑到界山寨裡來的人,而跟他倆一樣,大過年還逗留在界山寨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
所以人應當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拚儘一切的努力,這是不是很勵誌呢?
與何春花寒暄了幾句,庹君皓便給何春花指了個方向,讓何春花明天就去錢多多的運營團隊辦公室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