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弘晝更是聽見惠妃娘娘道:“不過皇上,女大三抱金磚,今年弘晝十三歲,這女子年紀也就比弘晝大上兩歲而已,姑娘大了,知道心疼人。”
“若換成比弘晝小上兩三歲的姑娘,驕縱得很,事事都要弘晝順著她,哄著她,那弘晝該多累啊!”
弘晝更震驚了。
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還未等他緩過神來,又聽到了皇上的聲音:“話雖如此沒錯,可弘晝成親並非小事,縱然如今定下親事,可禮部與欽天監也要準備一番,少說得兩年的時間,到時候那姑娘就已經十七歲,年紀有些大了。”
“姑娘家的好年歲就那麼幾l年,等著成親後又要操持家中瑣事,又要生兒育女,難免老的快,到時候與弘晝站在一起,是愈發不相配……”
門外的弘晝見皇上與惠妃娘娘已煞有其事討論起來,想著自己若再不進去,這兩人隻怕連自己以後生幾l個孩子都要商量出來。
他快步走了進去,揚聲道:“皇瑪法!”
“惠瑪嬤!”
“我如今才不想要定親,也不想成親,我才十三歲,還是個小孩子了!”
老天爺啊,十三歲的孩子擱在後世初中都沒畢業,要他這麼早成親生子,他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喪心病狂!
若換成從前的皇上聽說弘晝說這等話,又要胡思亂想,夜不能寐,好在前不久四爺剛與他老人家說了,說弘晝閒話時曾說了,以後想要生幾l個像阿福和阿喜一樣香香軟軟,活潑可愛的女兒,可不想要那像自己一樣的臭小子。
當時四爺更是忍不住勸慰皇上幾l句,直說以他多年對弘晝的觀察,弘晝是絕不會喜歡男子的。
皇上這才放心,如今更是冷哼一聲道:“十三歲哪裡就是小孩子了?朕像你這般年紀,都已經成親了。”
惠妃娘娘也跟著勸道:“是啊,弘晝,成親多好啊,以後夜裡有人陪你說話,有人陪你睡覺,興許很快還能生幾l個胖娃娃陪你一起玩……”
一想到和自己一樣糟心的胖娃娃,可把弘晝嚇得連連搖頭:“還是不了吧。”
“我可是想好了,我要等到二十歲之後再成親!”
他這話音剛落下,皇上就道:“不行!”
惠妃娘娘也跟著著急起來:“其實你若不想早早成親,過上兩三年,三四年也是可以的,可等到你二十歲之後,卻是不能行的,哪個好姑娘能等你到二十歲?”
“這親事得早些定下才是,京城裡的好姑娘就那麼多,若是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
惠妃娘娘如今兒孫都叫皇上關了起來,是打從心底裡將弘晝當成親生孫兒的,如今絮絮叨叨起來,話比皇上還多。
可弘晝是巍然不動。
他雖想當個孝順的好孩子,可也得分什麼事情才是,像這等事情,他絕不低頭,最後更是道:“反正我就是不想早成親,你們逼著我成親,難道還能逼著我入洞房
不成?”
“再說了,就算親事真的定下來,我也有辦法將這親事攪黃了!”
這話可把皇上氣的喲,突然站起身來,沒好氣道:“這事兒可由不得你!”
這話說完,他老人家就走了。
惠妃娘娘下意識就以為皇上生氣了,當即就嚇得不敢說話。
弘晝卻是什麼都不怕,甚至還衝著皇上離去的背影嚷嚷道:“皇瑪法,您可真小氣!”
皇上腳下的步子甚至連頓都沒頓一下,匆匆就離開了。
惠妃娘娘卻是嚇得不行,繼續與弘晝耳提麵麵起來,字字句句都說起成親的好處來,仿佛成親之後的弘晝會是天底下最快樂的孩子,不,應該說是天底下最快樂的男人了。
這可把弘晝聽笑了。
若成親真的這麼好,那為什麼後世的結婚率年年創新低?
他認真與惠妃娘娘刀:“惠瑪嬤,既然成親這樣好,那為何您之前與我說要是您當年沒進宮就好了,一個人過日子自由自在的,這嫁給皇瑪法與成親好像也是差不多的。”
“還有,既然成親這樣好,那為何有些男子成親不久就開始納妾娶側福晉?不是該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嗎?”
“還有還有,上次我分明記得您與德瑪嬤說我隻是個半大的孩子,要她莫要與我一般見識,我這個半大的孩子還沒長大了,哪裡能成親?”
他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問的惠妃娘娘是毫無招架之力。
論打嘴仗,弘晝可從沒輸給過誰。
到了最後,惠妃娘娘更是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本宮可說不過你。”
“但皇上可不會像本宮這樣好說話的。”
弘晝卻是胸有成竹道:“皇瑪法才不會與我生氣了。”
實則皇上方才突然離開翊坤宮,還真不是因為生氣。
按照皇上的性子,聽到弘晝說出不願早日成親的話之後,定會耐著性子與他分析成親的好處,方才之所以匆匆離開翊坤宮,是因為候在門外的魏珠衝皇上使了個眼色。
魏珠跟在皇上身邊幾l十年,他一個動作,皇上就知道定是有密函來報,自是匆匆起身離開。
回到乾清宮。
皇上見著密函是從廣州發來的,心裡是微微一沉。
打開密函看了看,他老人家臉色沉的是愈發厲害,看著上麵“自八貝勒前往廣州後腹瀉不止,身形消瘦”幾l個字,是微微皺眉。
當日皇上雖將老八支去廣州,可心裡並未放鬆對老八的警惕。
以他對老八的了解,隻要老八願意,在廣州也能折騰出不少事情來的,所以便派人盯著老八的一舉一動。
這些日子,並無任何密函送到他老人家手上。
如今冷不丁收到這樣一個消息,他老人家知道怕是老八身子已虧空的不行。
到了皇上這般年紀,以多次白發人送黑發人,每一次皆是傷心欲絕。
縱然他不
算十分喜歡老八,可他們到底是親生父子。
皇上很是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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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便派人將四爺喊了過來。
四爺請安後,他二話不說就將這封密函遞給四爺,更是道:“……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在朕跟前不必再拘束什麼,想到什麼說什麼就是。”
“這江山,總有一日都要交到你手上的。”
“如今你的才能是有目共睹,朕年紀大了,許多時候想問題怕是沒有你周全。”
最重要的是,若老八回京,受影響最大的是四爺。
縱然如今四爺已坐上太子之位,但他那顆懸著的心卻是一日都沒放下過,冷不丁聽到這話,隻以為皇上又在考驗他,忙道:“皇阿瑪實在是折煞兒臣了。”
頓了頓,他更是道:“兒臣以為八弟既不適應廣州,該早日將八弟下令讓八弟回京才是。”
“兒臣記得八弟的確有水土不服易腹瀉的毛病,好幾l次兒臣們隨著皇阿瑪木蘭秋獼,八弟都腹瀉不止,短短幾l日的時間就瘦了一大圈,如今他已去廣州大半年,隻怕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當初八弟雖做下錯事,但如今他在廣州遭此磨難卻是一聲不吭,連九弟十弟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可見是真心悔改。”
這世上最了解老八的不會是老九,更不會是老十。
而是一直將他視為敵人的四爺。
四爺知道,老八若真的這般容易放棄,那他就不必如此擔心。
但如今的四爺卻巴不得老八能夠回京,原因很簡單,斬草需除根,若老八一直在廣州,也是他一心頭大患。
皇上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就下令要他回來吧……”
父子兩人又說了些彆的公事。
皇上掃眼間卻見著弘晝好幾l次在門口是探頭探腦,像做賊似的,索性就下令道:“魏珠,叫弘晝進來吧!”
弘晝被魏珠“請”進來時,麵上還有些許不大願意的神色。
他在等四爺了。
皇上雖將他了解的透透的,但他也是有幾l分了解皇上的。
他知道以皇上的性子既有心操心他的親事,想必這話就不是說說而已,連畫冊子都準備好了,大有一副要為他選個好媳婦的架勢來。
所以他打算從四爺下手。
這年代孩子們的親事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四爺不答應,皇上那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弘晝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下令將他提溜了過來,提溜就提溜吧,甚至一開口更是道:“弘晝,你在外頭畏畏縮縮的做什麼了?”
弘晝有幾l分猶豫,若是皇上忘了給他說親這回事,他突然提上這麼一嘴,豈不是提醒了皇上?
可他當著皇上與四爺的麵,是不願意撒謊的。
還沒等弘晝想好說辭,下一刻就聽見皇上道:“哦,朕知道了,你可是在這裡等你阿瑪?打算與你阿瑪說一說不想早
早成親一事?”
弘晝表示很絕望。
但更加他絕望的事兒卻在後麵,皇上是扶額道:“朕老了,你們瞧瞧朕這機型,若是你不說,朕還真忘了這事兒。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旋即他的眼神落於四爺麵上,不急不緩道:“老四,叫朕說你這阿瑪當的太不稱職了些。”
“如今弘晝與弘曆都已十三歲,若朕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在這般年紀已經與烏拉那拉氏定了親,這兩個孩子的親事,你可有考慮過?”
四爺忙道:“還望皇阿瑪恕罪。”
“兒臣這些日子忙的很,並未操心過這兩個孩子的親事。”
“您放心,回去之後我就會操心兩個孩子親事的。”
他說的是他會操心兩個孩子的親事,而非要福晉操心兩個孩子的親事。
實在是近來他與福晉的關係是愈發生疏,福晉一直稱病,他總不能按著福晉的頭要福晉替弘晝與弘曆尋摸媳婦的人選吧?
說句不好聽的,福晉對這兩個孩子不上心,她選的人,他不一定看得上。
皇上隱約也知道四爺與福晉的關係生疏,如今隻擺擺手道:“朕知道你有難處,這些日子朝中上下有你在,朕鬆快了許多。”
“既然如此,弘晝與弘曆的親事就交給朕吧。”
四爺有幾l分猶豫,要知道皇上就連弘皙的親事都沒怎麼上心過。
下一刻,他就聽見皇上略帶不悅道:“怎麼,你這是不相信朕的眼光?”
弘晝是連連點頭,更是朝著四爺一個勁使眼色——是啊,阿瑪,您就說是啊!
可就算再借四爺一個膽子,四爺也不敢這樣說的,他小心斟酌道:“有皇阿瑪替這兩個孩子的親事,是他們的福氣,兒臣更是求之不得。”
如今弘晝的心情可不單單能用“絕望”兩個字來形容。
一直等到四爺走了,他都沒能與四爺說上一句話。
他更是無可奈何湊到皇上跟前,正色道:“皇瑪法,我真的不想這麼早成親。”
“當年我就與您說過,我若娶妻,定要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兩個人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皇上忍不住打斷他道:“這有何難?朕看你和誰在一起都有說不完的話。”
弘晝:……
他強撐著笑道:“皇瑪法,不一樣的,兩個人成親之後在一起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往後幾l十年都要相濡以沫,一時間有話說,不代表一輩子都有話說。”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您肯定要說若是和這個人沒話說,就找另外的人說話,畢竟我身為皇孫龍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可我卻不想這樣。”
“我覺得我這輩子就娶一個妻子就夠了,家和萬事興,女人多了也是怪麻煩的。”
說著,他更是膽大包天評論起紫禁城後宮來了:“如今紫禁城不就是這樣子嘛?德瑪嬤病了,太醫看了許多次都不見好。”
“我們都清楚,德瑪嬤是心病還須心藥醫,隻要十四
叔在西寧一日,德瑪嬤的病就不會好。”
“還有宜瑪嬤,自九叔被抄家後,她也病了。”
“還有榮瑪嬤,榮瑪嬤這幾l年身子一直不好……您身為天子,身為丈夫,哪裡能不擔心?”
“我雖學問比不上哥哥。但還是以後想替您,替阿瑪做些事情的,若是叫內院的事絆住了腳,哪裡有多餘的心思去處理朝堂上的事情?”
他看向皇上的眼神要多真摯就有多真摯,更是正色道:“皇瑪法,許久之前您就說過我不再是小孩子。”
“既然我已經長大了,知事了,那難道我的親事我就不能自己做主嘛?”
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撒潑耍賴,而是心平氣和,極其認真說起了這件事。
皇上不止一次弘晝說起過什麼“一世一雙人”,這段話放在皇家,簡直比笑話還好笑。
從前皇上也是這樣覺得的,可如今他看著弘晝略帶著幾l分稚氣的麵上滿是鄭重,隻道:“你這話可是當真?”
弘晝重重點了點頭,正色道:“自然是千真萬確。”
皇上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如今心性未定,這親事若是要定下,定是要長輩們做主。”
“你既然不願,朕自不好勉強你,就像你說的,總不能拉著你去洞房吧。”如
“可朕問你,若是你一直沒有碰上你喜歡且喜歡你的女子,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不成親吧?”
弘晝卻反問道:“皇瑪法,您相信緣分嗎?”
“您相信愛情嗎?”
這話問的皇上是一愣。
愛情這種東西,先前皇上自然也是信的,惠妃娘娘等人也好,惠妃娘娘等人也罷,當初剛進宮時彼此也是真心相對,隻是隨著瑣事,隨著身份,隨著榮華富貴,隨著子嗣……才讓感情漸漸變了味,讓皇上覺得什麼東西都會變的。
說起這等相濡以沫的感情,皇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故去的孝懿皇後:“朕自然也是信的。”
“想當年朕尚未親政,朝堂上下被鼇拜把持,故去的太皇太後為了拉攏索尼,便替朕求娶索尼之孫女。”
“當朕聽太皇太後給朕定下這門親事後,還老大不願意,那時候朕隻聽人說起過孝仁皇後的賢名,先入為主的覺得這等女子肯定長得不好看,要不然為何沒人誇過她的美貌?”
談起故去的孝仁皇後,皇上麵上浮起些許笑容來:“可朕清楚自己當時的處境,想著若孝仁皇後長得不好看就不好看吧,畢竟身為皇後,端莊賢淑才是最要緊的事。”
“到了大婚當日,朕掀起紅蓋頭,看到她第一眼時,並沒有覺得她長得有多好看,隻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上輩子見過似的。”
“後來朕更是發現兩個人在一起時有說不完的話,有相同的興趣愛好。”
“可惜啊,紅顏薄命,朕當年答應過她,定會好好照顧保成的,朕到底是沒能做到……”
弘晝能感受到皇上的失落和自責,連忙道:“
皇瑪法,若故去的孝仁皇後泉下有知,就更不會怪您了。”
“您對故去的二伯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裡。”
說著,他更是壓低聲音道:“雖然阿瑪沒與我直,但我覺得阿瑪好像很羨慕故去的二伯。”
“若是您對故去的二伯不好,阿瑪乾嘛要羨慕他?”
提起了故去的太皇太後和孝懿皇後,原本皇上心中是有幾l分悲涼的,冷不丁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老四羨慕保成?”
“老四這性子,朕還以為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弘晝點點頭,正色道:“真的。”
“有一次阿瑪與額娘喝酒,喝多了酒還說小時候他很是努力,就是想要您不光隻喜歡故去的二伯,也能多注意到他一些……”
他是毫不客氣將四爺醉酒後的一些事都說了出來,最後更是道:“……縱然阿瑪麵上表現的什麼都不在乎,但他是您的兒子,兒子喜歡老子,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更何況小時候阿瑪養在故去的孝懿皇後身邊,雖說有人伺候,但有些東西假的真不了,阿瑪這性子隻怕打小就敏感,估計天天翹首企盼等著您去看他。”
聽的皇上是心情好了,也愧疚起來。
他仔細回想一番。好像真叫他想起來小時候的老四坐在台階上等著他:“老四的確是個麵冷心熱的,從他待老十三就能看得出來。”
他決心,下次見到四爺後要好好彌補他一番。
弘晝更是嘰嘰喳喳道:“……對吧,您也是相信愛情的,所以我,我就也想娶個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的。”
“我長這麼大,雖做過很多調皮搗蛋的事,卻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的,我相信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定會賜我這樣一個妻子。”
“若我十五歲沒遇上她,那就等到十八歲,十八歲沒等到她,那就等到二十歲,反正總會碰見的。”
“在此之前,我絕不將就!”
皇上微微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既然如今你心意已決,那就隨你去吧。”
弘晝是歡歡喜喜道:“多謝皇瑪法。”
說著,他想了想道:“我不想這麼早成親,但哥哥卻是和我想法不一樣,他的親事,我可以幫著您參謀參謀的。”
縱然他對大清曆史知道的不多,卻對赫赫有名的富察皇後印象很深,暫不提以後的弘曆會變成哪樣,最起碼剛成親時這兩人也是恩恩愛愛,琴瑟和鳴的。
皇上忍不住道:“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你倒好,自己不願意娶妻生子,卻有心思操心起弘曆的親事來?”
弘晝笑道:“誰叫他是我哥哥?”
“先前哥哥就與我說過,先成家後立業,家和才能萬事興,他可是想早早娶妻,早早生子的……”
他可是要早早替弘曆尋覓到弘曆的真命天女,若非怕皇上起疑心,他恨不得當即就要勸皇上給弘曆與富察氏定親。
皇上卻道:“朕已叫惠妃幫著打聽打聽京
中合適的姑娘,等著明年開春朕好好忙活這事兒。”
他雖喜歡弘晝,卻也是看重弘曆的,兩個孩子的親事都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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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弘晝卻對弘曆的親事十分上心。
用他的話來說,像富察氏這樣好的嫂嫂,若是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翌日一早,他就匆匆趕去了翊坤宮,死皮賴臉找惠妃娘娘要來了昨日那本畫冊子。
惠妃娘娘還以為他一夜之間轉變了想法,不知道多高興,指著畫冊上的人道:“這個是禮部侍郎之女,模樣雖不算十分出挑,卻聽說德行出眾。”
“這個了,是大理寺少卿的妹妹,說是喜歡讀書,很會下棋,本宮覺得這個也不錯,畢竟不喜歡讀書寫字,以後總得有人教你們孩子啟蒙才是……”
弘晝一張張畫像看的是極認真。
因有郎世寧畫師在,如意館一個個畫師水平是突飛猛進,一個個美人兒都是極為出挑的。
他並沒有關心這些女子的長相,翻來覆去的隻看上麵有沒有寫著“富察氏”等字樣。
翻到最後,他是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