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側福晉如實說了。
四爺並未像弘晝想象中那樣救他的場,隻微微頷首,很是讚同道:“弘晝,你額娘與你鈕祜祿額娘說的在理……”
弘晝:……
怎麼說了。
就很絕望。
原本是耿側福晉與鈕祜祿格格兩人給他一起上課的,可有了四爺的加入,催婚大軍壯大不說,更是語氣森然許多,聽的弘晝頭一垂,活像隻怏鵪鶉似的。
好在他的救星很快就來了。
弘曆帶著富察·容月一露麵,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兩人吸引去了。
鈕祜祿格格是第一次看到富察·容月,站在弘曆身側的富察·容月雖容貌不算十分出眾,卻是端莊有禮,進退有度,看的鈕祜祿格格麵上是笑意更甚,越看這個兒媳婦是越滿意。
縱然弘晝等人並非第一次看到富察·容月,但看到宛若壁人的小夫妻,仍覺得他們十分登對。
四爺免不得對他們說些“夫妻恩愛,互相體諒”之類的話,福晉雖不喜弘曆,卻也說了幾句明麵上的話。
到了弘晝這裡,與富察·容月互相交換了見麵禮後,更是毫不避諱道:“嫂嫂,您與我哥哥一定要恩恩愛愛,若是他敢欺負你,敢對你不好,我定第一個饒不了他。”
眾人聽聞這話是連連直笑。
整個太子府已許久沒有這樣高興開心過了。
弘曆卻是哭笑不得,道:“好啊,從前是誰與我說要當一輩子的好兄弟的?怎麼到了這時候,有了嫂嫂就忘了我?”
弘晝正色道:“那是自然。”
畢竟他知道弘曆如今是個好的,誰能保證以後的弘曆也會這樣好?
雖說一般他都是幫親不幫理,但富察·容月嫁給弘曆,也是他的嫂嫂,是他的親人啊!
富察·容月卻是笑著道:“弘晝,謝謝你。”
她要謝的可不止這一件事。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以她的家世,以伯父馬齊的關係想要嫁給太子之子簡直是癡人說夢,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這才知道這門親事一直是弘晝在其中說和。
前些日子,不光廉親王日子不好過,甚至連帶與廉親王來往過密的伯父馬齊等人日子也不好過,可因她與弘曆定下親事的緣故,他們一家這才幸免於難。
弘晝揮揮手,豪氣萬丈道:“嫂嫂你這話太客氣了些,咱們是一家人,若是這般客氣實在是太見外了。”
富察·容月送給他的是一雙護膝,用富察·容月的話來說,他向來騎馬涉獵,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了膝蓋,有護膝護著若是受傷想必能減輕傷痛些。
弘晝看上麵的護膝針腳細密,做工繁瑣,對富察·容月這個嫂嫂是越看越滿意。
等著長輩們散去後,弘曆帶著富察·容月回去,弘晝更是心甘情願遠遠落在他們後頭。
這等般配的背影,他光是瞧一瞧就覺得開心,可見當媒婆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可富察·容月走了幾步,瞧見弘晝沒有跟上來,索性停下來等他,更是道:“弘晝,你怎麼不上前來?”
說著,她更是笑道:“昨晚上四阿哥將你的那些話都說給我聽了,你放心,四阿哥永遠都是你的哥哥,不管什麼人什麼事都不會影響你們兄弟兩個的感情,反倒你還多了個嫂嫂。”
“咱們滿族姑娘向來沒那麼多規矩,也不說講究漢人那些‘男女大防’的虛禮,回去的路上,咱們一起痛痛快快說說話多好呀!”
弘晝聽了這話,愈發覺得富察·容月是個明事理的好姑娘,嘴恨不得咧到了耳後根。
他道:“既然嫂嫂你都不講究這些虛禮,若我再計較這些,那就說不過去了。”
三人便高高興興朝院子走去。
一路上是說說笑笑,要多高興就多高興。
弘晝這才發現富察·容月不光博古通今,熟讀詩書,對騎射也是頗有研究,最後叔嫂兩人更是約定什麼時候一起去騎馬比一比。
弘曆也是心情大好,道:“你們兩個皆擅長騎射,來日我就陪你們一起去郊外,你們比試就行了,我在旁邊為你們斟茶倒水……”
富察·容月是連連說自己騎射不算太精,弘晝卻道:“無妨,到時候我讓讓你就是了。”
“等著小侄兒侄女出生後,哥哥教他們念書寫字,我就教他們騎射,定要我那小侄兒侄女文采出眾,身體倍棒……”
富察·容月含笑道:“你啊,彆光顧著惦記什麼小侄兒侄女,早日成親有自己的子嗣才好,這樣兩個孩子也能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