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騎馬一路走來,以自己那一間間鋪子就能看出老百姓們的生活是蒸蒸日上,自然笑的合不攏嘴。
他知道皇瑪法臨終之前的願望之一就是大清能夠永遠繁榮昌盛,他自不願見到皇瑪法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等著好好在京城逛了一圈,要回去之前,弘晝先是去了零食鋪子,給和婉與永琨帶了他們愛吃的冰糖葫蘆,糖漬青梅等零嘴。
接著,他又重新折身去東街炒貨鋪子給永瑍買了糖炒栗子。
最後,他去了京城小飯館給永壁打包了他們愛吃的飯菜。
至於給吳紮庫·明月的禮物,更是不會忘的,一開始出門時他就為吳紮庫·明月挑好了她最喜歡的珍珠發釵。
回去的路上,弘晝可謂滿載而歸。
跟在他身後的老豆子笑著道:“……郡王您怕是不知道了,如今不少福晉說起女兒的親事,都說想找個像您一樣的夫君,說您疼郡王妃和孩子,可謂是打著燈籠都尋不到的好男人了。”
“若是奴才沒記錯的話,說這話的這批人就是當初說您頑劣,不學無術的人,如今他們一個個提起郡王妃來,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當年的小豆子如今已成了老豆子。
弘晝也好幾次說他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給他個小院子放他回去養老,可惜老豆子根本不願
意,直說跟在弘晝身邊習慣了。
弘晝倒不好勉強他。
如今弘晝聽到這等話隻覺得好笑:“唉,天底下像我這樣的好男人能有幾個?”
老豆子聽了這話連連應是。
等著弘晝回去後,自然是全家皆大歡喜。
如今滿人學漢人講究什麼男女大防,但在和郡王府中,卻是不講究這一套的。
他深知全家人唯有心在一起,勁兒往一處使,這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若要想心在一起,那就要多相處,所以和郡王府中,除去早飯在各自院子吃,午飯都是聚在一塊用的,有些時候連晚點都是一塊用。
今日幾個孩子來到正院,瞧見滿桌子珍饈,一個個是高興不已。
永瑍更是道:“阿瑪,既然今日太陽沒有打從西邊出來,那可是您吃錯藥了?”
弘晝今日心情不錯,懶得和這小崽子計較。
他掃了這小崽子一眼,就道:“你若是不想吃,那就下去好了。”
幾個孩子都是弘晝親生的,性子與弘晝差不了太多,那臉皮與弘晝也差不了太多。
永瑍更是最像弘晝的那一個,隻嘟囔著道:“我才不了。”
“我又不是小傻蛋,放著好吃的不吃,回去乾嘛?”
甚至他與弘晝一樣,最喜歡吃的就是脆皮乳鴿,等著弘晝與吳紮庫·明月動了筷子,他率先拿起一隻脆皮乳鴿啃了起來,更是連連道:“好吃!”
他不光自己吃,也不忘永琨與和婉,給弟弟妹妹碗裡也夾了一隻,更是感歎道:“要是咱們頓頓都能吃脆皮乳鴿好了,阿瑪,您說這脆皮乳鴿為何這樣好吃?”
時至今日,脆皮乳鴿也是弘晝的最愛,正埋頭苦吃:“我哪裡知道?”
“若是你們喜歡,以後常常要人送脆皮乳鴿來就是了。”
“反正鋪子是咱們自己的,想吃多少有多少……”
和婉連聲道:“對,阿瑪有錢!”
說著,她更是看向弘晝,不解道:“阿瑪,什麼是財神爺?”
“我聽人說過,說您是財神爺。”
財神爺?
弘晝很喜歡這個稱呼,如今咧嘴一笑,認真道:“財神爺就是很有錢很有錢的人。”
“銀子雖是好東西,但也要物儘其用才是,比如遇到災害,這銀子可以給老百姓賑災施粥。”
“又比如你出嫁時,我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他用最簡單的話描繪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有錢人。
想當年人人提起財神爺想到的都是老九,但時過境遷,如今提起這個稱呼,想到的隻有他。
和婉連連叫好:“我阿瑪是財神爺,是財神爺!”
縱然她聰明,卻也不大理解“財神爺”是什麼意思。
永琨一手舉著一隻脆皮烤乳鴿,也是跟著叫了起來:“我阿瑪是財神爺,嘿嘿,我們家可有錢啦……”
永壁身為長兄,卻是正色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家的銀子都是阿瑪賺來的,與我們沒關係。”
“若是你們喜歡銀子,等著長大了憑自己的本事去賺,而非惦念著阿瑪的銀子,更是想著將阿瑪的銀子占為己有,記得了嗎……”
一屋子人吃的吃,喝的喝,吵的吵,鬨的鬨,叫的叫,說好聽了是熱鬨,說不好聽了那就是聒噪,但這等平凡而幸福的小日子,弘晝卻是極滿意的。
他想,興許是老天爺開眼,又或許是皇瑪法在九泉之下保護他,所以他這小日子才會越過越好,越來越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