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日的天殺的!你打我!你居然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殺了你……!”
成正才煩得很,一把把門關上了,回頭才對滿屋子的人道:“對不住,我婆娘她婦人見識,你們彆往心裡去。”
“我們自然不會計較,正才兄,有誤會講清楚就好了,彆鬨的夫妻不和氣就不好了。”
“是是是。”
趙氏當真氣的不輕,一個勁兒都在外麵踹門,鬨著進來要砍成正才,成正才不管他,賭場的人見她不依不饒影響客人,就想法子把人先“請”了出去。
趙氏就站在大街上又哭又罵,引來了不少路人指指點點地看熱鬨了。
趙氏哭鬨了一會兒,大抵是覺得沒意思,就沒在縣城多待了,回了桃庵村,她心裡的委屈更是無以複加,於是一股腦地跑到了成家老屋,剛進屋,就噗通一下撲到了成婆子腳下。
“娘!娘你要給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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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邊的雞飛狗跳,成家現如今的生活可真算是安穩靜好了。所以當趙氏瘋魔了一般跑過來時,直接將成婆子嚇了一跳。
成正業那會也剛回來,見到這場麵,第一時間就皺起了頭,再然後,大步回了自家院子。
將院門和房門都給關嚴實咯。
嬌氣包現在在睡午覺。
趙氏的哭喊聲不小,林巧兒嘟囔了一聲,成正業立馬就走到拔木床邊上把簾子也拉上了。
林巧兒揉了揉眼睛:“誰呀……?”
成正業麵不改色:“沒誰,巧兒繼續睡。”
林巧兒的確還困著,重新閉上眼,也懶得管了。
……
趙氏在老屋鬨了一個時辰也沒鬨出個啥結果。
老娘說的話也是夠紮心的。
“你自己的男人你都管不住,指望我們這老的去管嗎?現在這情況讓我說啥好?我和你爹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了。反正你爹早就說了當沒有這個兒子,你回去吧!”
沒想到老娘都這麼說,趙氏隻好回到了自家,看著床上的兒子流眼淚,一直到天快黑了,成正才晃悠悠地回來了。
趙氏一個眼風都不想給他。
成正才明顯也喝了酒,看了她一眼,“你去老屋了?”
趙氏瞪了他一眼。
“蠢貨。”成正才又罵。
趙氏騰一下站了起來:“你再罵!你再罵一句信不信老娘真的砍了你!”
成正才也沒說話,隻是從腰間嘩啦一下掏出個荷包扔給她:“給!五十兩!拿去花!”
趙氏猛地楞在了當場。
成正才冷笑:“咋不說話了!都說你是婦人之見!你鬨個屁,老子最近是餓著你了還是虧著你了?!”
趙氏說不出話了。
她睜大了眼看著大郎,仿佛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成正才:“你隻看見我進賭場,卻不知道我在賭場乾啥,你還當我是之前那個什麼也不懂的賭徒嗎?現在我可不是了,賭是賺不到錢的,但是利用賭,就可以賺錢,懂了嗎?”
趙氏已經徹底傻掉了,呆呆地搖了搖腦袋。
成正才也搖頭:“你以後就乖乖給我待在屋裡,啥也不用你管,我會把錢拿回來,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把自己打扮漂亮點。要是你再和今天這樣鬨,以後好日子可就沒了。這五十兩你去買衣裳去,等過了秋魚塘就能賺錢了,到時候把院子也重起一下。”
他說完,就回屋去了,倒在炕上就睡,趙氏站在院子裡,手上還握著那個錢袋。
不對……有什麼東西不對……
她腦海裡嗡嗡地,但是……
手上的銀子好沉啊……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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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趙氏一連一個月都沒怎麼出門,村裡人也很少見到她了。
時間過得很快。
九月之後桃庵村又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秋收,田地裡熙熙攘攘地都是人,成正旺和伍氏也忙得不可開交。
謝安一個人把成正業和成正禮的地也給照顧了,因為成正業現在一心都在林巧兒身上。
而到了金秋十月。
秋高氣爽的一天,懷胎八個多月快九個月的林巧兒終於胎動。
一時間,林家、成家,人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正業差點兒把門都給推翻了,扯著嗓子就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娘!巧兒要生了!”
成婆子捂住了耳朵。
差點兒要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