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早就想叫過來陸今湘問她搬家的事,後來思及老夫人讓她搬過去的目的,不好打擾侄女給侄女拖後腿,才暫時按捺住。
“你搬過去後沒受委屈吧?”這是她最關心的事,她了解她那個繼子,性子和手段都十分強勢,若厭惡侄女想給侄女一個教訓,侄女真就半點不是對手。
“沒有呀。”陸今湘誠懇搖頭。
她根本沒把覃煊那些狠話放在心裡,早就知道他不待見自己,說一些不大好聽的話,那不是很理所當然。
陸夫人聞言稍稍放心,她還停留在之前的印象裡,之前原主但凡受到一丁點委屈都要告狀,纏著陸夫人讓她為自己做主。
此時聽她說沒事,想必就是真沒事,心下還有些詫異,難道看在侄女懷孕的份上,覃煊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如此說來,倒是一件好事。
旁邊的魚柳一臉欲言又止。
陸夫人笑開顏:“如論如何,你們夫妻關係能夠緩和,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陸今湘“唔”一聲,不發表任何看法。
陸夫人又說:“你也不要追得太緊,他是個性子強勢不受約束的,你若追得太緊,反倒將他推得越遠。”
“這個您放心,我保準貫徹到底,堅決跟他拉開距離,不讓他有可趁之機。”提到這點,陸今湘終於有話可說,恨不得舉手立誓以表真心。
“……倒也不必這般。”
不知怎麼,望著侄女神采奕奕的模樣,她總覺得內心不踏實,想了想,鬼使神差說出一句:“也不能太過推拒,不然兩個人怎麼了解彼此。”
說罷,好笑搖頭,侄女一向傾慕覃煊,不上趕著貼住就不錯了,又怎會把人往外推。
兩個人又聊起其他,陸夫人詳細問她吃穿用度,陸今湘一一回答,聽說她吃喝上沒受委屈,陸夫人放下了心。
兩個人在分岔路口分開,陸夫人回寧安院,陸今湘轉身去西跨院。
周圍沒有其他人,魚柳忍不住開口:“少夫人怎麼不將少爺拒絕您的事告知夫人?”
“為何要告訴?”陸今湘疑惑,“告訴姑母也改變不了什麼。”
雖然但是……覃煊的確不將陸夫人放在眼裡,就連他親生父親他都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告訴陸夫人,好歹能為她拿拿主意。
陸今湘認真跟她掰扯:“現在這樣挺好的,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值當再為此惹怒他。”
“但是……”
“魚柳,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二遍。”
陸今湘說得很平靜,這份平靜放在她身上,偏偏有種不怒自威的氣魄,她眼神淡淡地望過來,明明臉上看不出什麼,卻好像一股子雪渣兜到你頭上,冰得你一下子就清醒了。
魚柳打了個寒顫,“撲通”一聲跪下。
“奴,奴婢僭越,請少夫人恕罪。”
陸今湘讓她起身,沒再多說什麼。
轉瞬恢複成笑眯眯的模樣,問她早膳都備了什麼。
魚柳小心翼翼打量她,見她確實揭過了此事,不由長舒一口氣,回稟她的語氣不由變得更加恭謹。
回到正黎院,陸今湘睡了一覺,早晨起得太早,她回來路上都覺得腦子還在犯迷糊。
醒過來,已是日上三竿。
用過午膳,她突然想起來老夫人罰自己抄的佛經還沒寫完,索性無事,乾脆吩咐小丫鬟將佛經拿出來,她帶去小書房將剩下那點寫完。
花了一下午時間,將剩下佛經收尾,陸今湘囑咐丫鬟將佛經放盒子裡收好,回頭好帶過去給老夫人檢查。
不知不覺,華燈初上。
若蘭進來給陸今湘梳洗打扮,今兒個是初一,每旬府上聚餐的日子。
陸今湘換了身稍微輕便但仍顯華貴的衣服,收拾好後,帶著人再次來到壽安堂。
進去後,就見覃孟椿兩位庶女及於夫人母女已經抵達,這次她倒不是最後一個,等了會,陸夫人夫婦才姍姍來遲。
跟上首老夫人請了個安,覃老爺沒在此多留,轉身去了另一間隔廳。
依舊是清晨的格局,覃孟椿和祝苓毓坐在老夫人身旁,陪她說笑,陸今湘安安靜靜坐在下麵,悠閒偷食。
如此不知過去多久,齊國公並覃煊放值歸家。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這個病拖遝時間這麼長,好難受,反反複複,一直好不利索,小可愛們可千萬保護好自己,太難受了,不像感冒,三兩天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