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陸今湘立馬對陸老夫人道,“兄長自有鴻鵠之誌,祖母你我都不應成為他奮進路上的障礙。”
陸老夫人冷冷地盯著她,確認她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實在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你嫁過去,還不如換昕姐兒,你能為家裡帶來什麼利益好處。”
“聽祖母這麼說,當初不是與我齊國公府誠心結親,倒更像是賣孫女拉攏好處。”覃煊突然出聲。
他一隻手整理另一隻手的袖口,姿態看著隨意矜貴,麵上也輕鬆含笑,但他這句話的語境卻恍如大火中傾盆一場大雨,場上滾燙沸揚的氣氛登時變得冰涼,陸老夫人猛然閉嘴,臉上怒容也收得倉促,整張臉要怒不怒的樣子,顯得十分滑稽。
陸大老爺終於出聲,拱著手,臉上殷切笑意。
“賢婿說得哪裡話,湘姐兒是我的親生女兒,當初陪嫁我把家裡半數財產都送與她當作嫁妝,怎會是賣女兒呢?”
提到這個,覃煊神色稍緩,當初陸今湘陪嫁確實不少,起碼齊國公府送過去的聘禮差不多悉數帶了回來,光看這點,這位嶽父不能說是個疼女兒的,起碼是個腦子精明不惦記眼前那點蠅頭小利的。
陸大老爺繼續笑道:“母親隻是憂心犬子心切,也怪犬子實在不爭氣,還望賢婿莫要生氣。”
覃煊自然說沒生氣:“我知道,祖母是一時著急。”
“對對。”旁白呢陸二老爺笑嗬嗬應和。
如此,方把這個話題圓回去。
接下來,陸老夫人總算不再提給陸盛華謀出路的事,也不訓斥陸今湘不知道為自家謀好處,場景再次恢複和氣融融。
沒一會兒,覃煊等提出告辭,陸大老爺和陸二老爺親自出門去送。
臨走前,陸大老爺拍拍陸今湘的肩膀,神色看起來分外和藹可親,不僅親切問候她的身體情況,還特意交代她不必將祖母的話放在心上,隻管照顧好自個,家裡不為求她什麼。
陸今湘狐疑地盯著自家父親,又看看陸夫人,深切懷疑是不是陸夫人說什麼了,不然陸大老爺何至於這麼地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