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笑:“在說請求之前,述赫,孤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帶了。”覃煊看向陸今湘。
一陣沉默,太子和忠毅侯世子同時茫然地看向陸今湘。
陸今湘被盯著,剛剛咽下的茶水差點哽在嗓子眼,她眉頭微皺,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覃煊,眼神疑惑。
都看她做什麼?
覃煊咳嗽一聲,眼睛掃過她腰間,被他這麼提醒,陸今湘陡然想起來,哦對之前說過,太子需要用到他一樣東西。
“東西在這裡。”
陸今湘出聲,同時低頭,從腰間摘下那件手掌大小的盤龍玉佩,不著痕跡地打量遮擋那處,那團已經徹底乾透,隻能隱約看見一點紫痕,她放下心,將玉佩擺到跟前的桌子上。
盤龍玉佩被白皙的小手擱到正中間,老大顯眼,眾人的目光卻不在玉佩身上,而是齊齊扭頭,頗有些微妙地盯著她。
沒一會兒,微妙的眼神又轉到覃煊身上。
覃煊被看得不自在,故意抬了抬下頜,挑起桃花眼,好顯得他沒那麼在乎。
“怎麼?”
太子詫異:“述赫你將玉佩送與夫人了?”
忠毅侯世子滿眼都是“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大拇指抵著下巴嘖嘖打量他。
在他們看來,這枚盤龍玉佩不僅舉世罕見,乃番邦鄰國進獻給朝廷的貢品,更代表覃煊的身份心意,畢竟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是留作傳家寶也無不可,他居然隨手送給傳聞中不被他待見的夫人。
這說明什麼,說明覃煊對陸今湘不是沒有感情,甚至感情還很深厚啊。
覃煊有些無言:“你們想多了,我隻是暫時把玉佩借給她。”
“是這樣,因為某些原因,相公隻是借給我暫用,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不能隨便送人。”旁邊陸今湘跟著附和。
登時冷下臉,旁人隨意揣測他的感情他感到不虞,但聽到陸今湘這麼利落地斬斷與他的關係,他覺得更加不爽。
不由冷笑:“你說得沒錯,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當然不會隨便送出去。”
陸今湘無語瞟他一眼,她說得不就是那個意思嗎?他不會以為她打算昧下這塊盤龍玉佩吧?
雖然說這塊玉佩確實珍貴,但這種賞賜聖物,不能賣不能變現,她腦袋抽了才會想要昧下。
“感謝相公好心借給我玉佩,現下還給你,還望你妥帖收好,日後萬一丟了,有殿下和世子作證,你可不要汙蔑到我頭上。”陸今湘虛假微笑。
“你都拿殿下當你的證人,我自然不會再說你的不是。”覃煊咬牙冷笑。
“如此當然好。”
陸今湘風輕雲淡,覃煊卻盯著她,看著不十分情願的模樣。
太子茫然,原來是他想錯了,不是覃煊給陸今湘甩臉色,而是陸今湘不樂意搭理覃煊嗎?
他看向忠毅侯世子,忠毅侯世子忍不住得意地翹起尾巴,他早就把事實真相看得透徹明白,這對外麵公認得陸今湘扒拉著覃煊不放的關係中,明明是覃煊更加主動上心。
之前一直暗藏
驚奇,如今終於叫太子也知道了,讓他也感受下這種驚奇和得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