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望著堂下這一幕,老夫人欣慰頷首,長嫂慈和,弟妹恭順,正是她想要看見的場景,沒想到有朝一日真能在國公府看到。
想到這裡,微微歎息,要是駿哥兒也在就好了。
若是他能跟煊哥兒兄友弟恭,齊心協力,那她就真沒有什麼遺憾了。
從壽安堂離開,於夫人和祝苓毓走在回去的路上。
祝苓毓忍了許久,張望一番,見四周沒外人,迫不及待問道。
“母親,您怎麼突然想到給表嫂求一枚子嗣符珮,難道您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此次西郊林場之行,於夫人並沒有跟去,而是前往大昭寺為家裡眾人,尤其是這對兒女祈福去了。
且她在眾人回來當日就返回府中,萬沒有提前得知陸今湘會懷孕的可能。
聞聽此言,於夫人笑望她一眼,表情高深莫測,許久,搖搖頭道。
“母親早就教過你,凡事要多思考,光有嘴是不夠的,隻有腦子聰明才能見微知著,不叫自個遭人算計。”
祝苓毓撓撓臉,沒想到僅僅問個問題,都能被母親逮住機會教訓,不過她知曉母親的為人處世比她強多了,因而也不反駁,兩隻手抱住於夫人的胳膊,晃悠著讓她解答。
於夫人歎息著,將老早前的發現跟她講述一遍。
聽完,祝苓毓萬分驚詫。
“原來那麼早就埋下線索……也是,表嫂當初犯下糊塗事,老祖宗卻隻罰禁閉兩日便輕輕揭過,想來正是顧慮到這個,如此說來,這段時日老祖宗對表嫂的寬待也能解釋清楚。”
於夫人輕輕頷首,神情作思考狀。
“叫我不甚理解的是,老夫人為何篤定湘姐兒會懷孕?以及,我還以為煊哥兒會很震驚,但是觀望煊哥兒的表現,震驚雖然也有,但明顯更多是慎重和歡喜,難道說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性子?”
祝苓毓卻很不以為然。
“這有什麼不能理解,沒準表嫂是易孕的體質,我記得咱們祝家也有一位遠房堂姐,嫁過去兩年產下三胎,可把那家的婆母給驚喜壞了。”
說完,頓了頓,表情變為揶揄,唇角漸漸浮起壞笑。
“至於表哥表嫂,母親你沒看出來嗎?表哥分明早就對表嫂5生了異樣情愫。”
什麼?於夫人詫異。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害,祝苓毓擺擺手,悠悠慨歎道:“也許這種洞幽察微之事我不如母親看得清楚,但是男女之間門的情愫,母親不如你女兒我看得分明。”
望見她這嘚瑟樣子,於夫人不禁好笑,轉而若有所思。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