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元久:???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林棲重複一遍:“你也是狗變的嗎?”
她不禁再次正眼打量他, 總覺得同樣是狗精,他長得未免太醜,和大黃完全無法相比。
難道成精也要看原型基因?
思及此, 林棲頓時釋懷:也是,大黃原型可不是一般狗比得上的。
卓元久卻震驚了,尤其是在看到林棲眼神裡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嫌棄時,整個人都傻掉。
反應過來後,他難以置信的憤怒道:“你居然敢罵我是狗?”
林棲:“?”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卓元久一眼,隻覺得這人不實誠,太過浮躁。
居然連自己的出身都嫌棄!
但一想到他是大黃親戚, 也都是狗, 林棲內心便充滿了包容, 看著他的眼神寬容了許多。
隻覺得他比之前順眼了不少。
就連他先前那些令人討厭的奇奇怪怪言論和舉止,她也都表示理解了:狗不太適應社會,不懂得說人話很正常。
她仍然溫和教育道:“你不可以嫌棄自己的出身。”
卓元久肺都要氣炸了。
她罵他一兩句就算了,居然還要一本正經的嘲諷他是狗!
“林棲, 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我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你嗎?隻要我和我爸說一聲……”
林棲打斷施法:“對了,你真名叫什麼?\"
卓元久下意識回答:“這不就是我真名?”
說完, 他才意識過來自己是在放狠話。
他額角青筋直跳,扯著嗓子繼續開口:“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
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道清越的少年音傳來:“林棲, 你怎麼這麼久沒回去?”
抬頭, 隻見言澈從彎彎繞繞的綠植後麵走了出來。
卓元久下意識要開口打招呼。
卻見言澈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目光完全黏在林棲身上, 隻直勾勾的看著。
如同一條搖著尾巴的狗, 飛快的走向了她。
卓元久:“?”
林棲看到言澈後, 神色緩和不少, 語氣親昵:“你怎麼來了?”
言澈因為比她高,怕她抬頭看得難受,略低著頭和身子,看起來像隻乖巧的大狗:
“我到了後沒看到你,他們說你在洗手間,但是等了一會兒都沒見到你回去,就出來找你了。”
他又跟著說:“我給你帶了吃的,讓人拿去你房間了。”
林棲見他把頭低下,她終於是忍不住,伸手探到他頭頂,在他頭發上摸了摸。
言澈:“!! !”
他耳根子瞬間發紅發熱,整個人連帶著脖子都紅了起來。
隻感覺少女手在頭頂輕輕拂過,讓他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大腦一片空白。
滿腦子隻有:她為什麼會突然摸他??難道他頭頂沾了什麼臟東西嗎?會不會很丟人啊!
靠這麼近真的可以嗎啊啊啊啊!
言澈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隻僵硬著那個姿勢。
旁邊目睹這一幕的卓元久:“???”
他睜大了眼睛,宛如見了鬼。
難以置信的下意識開口:“你、你們認識?”
林棲這會兒才想起來,大黃現在已經不是狗身,應當不喜歡被人當眾摸頭,於是收回了手。
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介紹道:“他似乎是你的親戚。”
言澈就是因為聽到導演說卓元久也過來上洗手間了,這才急忙跟過來了。
隻是來了後注意力都在林棲身上了,這會兒才看到這人,他頓時炸起毛,渾身警惕,上前一步站在林棲麵前。
用身軀將林棲擋了個嚴嚴實實。
跟著才反應過來她的話:“什麼親戚?”
林棲指了指卓元久:“他說他是你表弟。”
言澈想也不想:“我不認識他,估計是想碰瓷。”
卓元久看著倆人親昵又熟稔的互動,以及言澈那副十分乖巧的樣子。
早就整個人都傻了,腦袋裡嗡嗡作響。
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到這話,他頓時一個激靈,著急又緊張的開口:
“言哥,我……我是元久啊,卓文隆的兒子,小時候我們見過幾次的。”
言澈:“?”
他盯著他看了好幾十秒鐘,才終於從某個
旮旯角落裡找到了一點記憶。
“哦,是你啊。”
他語氣冷淡,卓元久卻驚喜得仿佛要落淚,剛想上前套近乎。
就聽言澈開口:“我剛剛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你說要捏死誰?”
卓元久:“……”
他看了眼被他護在身後的林棲,和少年冰冷充滿壓迫性的目光,腿腳頓時微微發軟,冷汗直流:
“言哥,誤、誤會,都是誤會……”
這時,林棲又開口了:“他果真是你表弟?”
言澈麵對她時,氣勢瞬間又收斂了,乖巧溫順得像隻大狗,耐心的解釋:“算不上,隻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論血緣關係,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兩滴血。”
不然他也不會完全沒印象。
林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看向卓元久的目光,再次嫌棄起來。
原來是隻冒牌狗啊。
卓元久看著她突然變化的眼神:“?”
他感覺有被侮辱到,但這回已經不敢再開口嗶嗶,甚至連生氣都不敢。
雖然他和言澈算親戚,但實際上,言家小分支和言家正宗太子爺查了個十萬八千裡,頂多是在一個集團裡工作。
他爹隻是一個小分公司老總,聽著是高層,實際上人家手裡還有幾千個這樣的高層,他爹算個屁。
這會兒看著那位傳說中囂張無比,他們全家都想攀附的表哥,在林棲麵前唯命是從宛如小學生般聽話的樣子。
再回想自己剛才給林棲吹下的牛逼。
卓元久覺得,就算是火星撞地球,估計也沒自己臉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