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烙鐵和開水燙過，被火燒過。
更主要的是都被注射了大量毒品，兩人均是皮包骨，眼球凸出，充斥著紅血絲，看起來極為可怖。
他們情況嚴重的太多。
林棲如法炮製的給他們試了一下，但效果甚微。
“毒素是作用於神經的，他們染上太久了，不會有很大效果。”
毒品最大的危害在於患者會有心癮，這種心癮才是最難治療的。
林棲覺得和大瑜的嗜心毒有些許相似，才用了同樣的方法給熊梓晴清理。
但熊梓晴有效是因為她剛染上，毒素對神經的作用還沒太深，這兩個警察就不一樣了。
一個被抓走了一個月，一個則三個月之久。
不過饒是如此，那個被抓了一個月的，在她內力排毒後，還是很快和熊梓晴一樣昏睡了過去。
得知這個結果，龔江和現在已經反應過來的所長和醫生，卻已經很是激動。
“有效了，哪怕見效沒有熊小姐好，但也是有效的……”
醫生激動的開口：“隻要比之前進步一些，都是戒毒史上最大的進步。”
所長更是邀請：“這位林女士，您還有時間嗎？能不能來這邊上班？”
他並不知道林棲還有其他的本事，隻將她當成能幫助戒毒的人了。
龔江卻是萬萬不能答應下來的，他看向林棲：“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不是也挺難的？”
他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容易操作的事情。
如果都交給林棲一個人來做的話，恐怕要消耗大量精力。
林棲點頭：“需要很精細的內力。”
龔江沉思片刻，又問：“那能教給彆人嗎？我可以找最頂尖的醫生或者是特種兵，隨便你挑。”
“很難，”林棲搖了搖頭，“目前來說幾乎不可能實現。”
她如今已經見過很多當代在武學方麵有本事的人了，畢楊宏陳斌班山丁還有那個無上的白衣服以及那些老外，以及當晚去的軍隊，押送自己回來的特工。
但能修行內力的人少之又少，何況要做到這樣精準操控去排毒，對現代人來說五年內幾乎不可能。
聞言，龔江略微有些失望，但內力能幫助戒毒這件事，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發現了。
旁邊的所長和醫生卻聽得十分震撼，什麼內力？
雖然聽著極其離譜，但作為專業人士，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這事兒是個機會。
所長很快開口：“那林女士，您能配合我們研究嗎？”
“怎麼說？”
“將您是怎麼做到的原理告訴我們，也許對戒毒研究有幫助，”所長說道，“您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多來這邊轉一轉。”
林棲並不介意將原理告訴他們，她也想弄明白如果用科學解釋的話，她的內力要怎麼解釋。
於是很快答應下來。
當即她便被帶去了辦公室，由戒毒所的專家提問她，然後一邊拿筆記下來。
然而她說出來的東西如同天方夜譚，饒是專家也聽得不太明白，還需要繼續探討研究。
聽著她嘴裡一個個奇怪的名詞，所長和醫生心中都難掩震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不會相信這麼離奇的事情是真實的。
要是以前，有人敢和他們說能用傳說中的內力可以逼毒，他們肯定要反手讓對方下個反詐APP。
等初步聊完，熊梓晴也被帶去全方位體檢和詢問感受。
林棲這才想起來：“對了，榮清雅在哪裡？”
醫生一愣，主動開口：“您要見她？我帶您去。”
他一邊帶著林棲走，一邊說道：“她的情況比較複雜，已經吸毒多年，身體和神經被破壞得很嚴重了，加上剛自殺被救回來，現在很虛弱。”
榮清雅有單獨的病房，在三樓，因為情況特殊，門口還有警方看著。
但可能為了讓她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可以協助警方調查辦案，偶爾也能讓親人來探望她。
她來的時候，甜甜和葉亦正好也在。
門口的警員都認識林棲，一見到她，如同見了偶像，激動得漲紅了臉，立刻敬了個禮：
“林女士，早上好！”
林棲點點頭，說道：“我要見一下榮清雅。”
“您請。”
他們立刻給林棲推開門。
開門的時候，葉亦正坐在病床邊，給榮清雅剝橘子。
林棲聽聞自從榮清雅出事後，他便一直守在醫院，如今又出現在了這裡，也不知道他們是和好了沒有。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榮清雅這個傳說中的前夫，葉亦是當初的頂流小鮮肉，長得很好看。
加上年紀比榮清雅要小，整個人清瘦俊美，許是遭遇波折，氣質比外表要更成熟一些。
見到林棲，他愣了一下，很快開口打招呼：“林小姐。”
說著，他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了林棲。
旁邊的甜甜正圍著榮清雅說話的呢，一見到她立刻跑了過來：“檸七姐姐！”
林棲應了一聲：“嗯。”
順便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這才看向榮清雅。
正好榮清雅是清醒著的，隻是遭遇一次鬼門關，人看起來更加憔悴，比先前還要嚇人。
但整個人卻平和了很多。
她朝著甜甜開口：“是林棲，甜甜，普通話要標準。”
甜甜立刻跟著重複一遍：“林棲！”
於是林棲又應了一聲。
榮清雅這才看向她：“你怎麼來了？”
林棲說道：“有些事。”
旁邊的葉亦知道她身份不簡單，見狀便打了聲招呼，抱著甜甜出去了。
門關上後，林棲走到病床前，就著葉亦剝到一半的橘子剝了起來，放到榮清雅手裡。
榮清雅看到她，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一下。
“我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
她想了一下，問：“最近還好嗎？劇組肯定停拍了吧？想想挺對不起你的，你的第一部戲呢。”
“還有弓導也是，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林棲搖頭：“無礙，他很堅強，”她麵不改色說道，“已經在籌備新戲了，據說我是女主。”
“這麼快？”，榮清雅有些驚訝，“拍的什麼題材？”
林棲想了想，搖頭：“還不清楚。”
榮清雅：“……”
劇已經在籌備了，但身為女主的林棲，居然不知道在拍的是什麼戲？？
怎麼聽起來這麼離譜？
等她吃完橘子，林棲望著她如枯槁的麵容，說道：“你坐起來，我幫你排毒。”
榮清雅一愣：“什麼？”
“剛研究出來的方法。”
林棲並未過多解釋，隻不由分說將她扶起來：“閉眼，凝神。”
話落，她已經凝聚內力，拍向了她後背。
榮清雅的情況很糟糕，她來到這裡後治了四個人，榮清雅是最糟糕的。
林棲輕易便察覺到她被破壞得很嚴重了，哪怕是她也沒法緩解多少。
但聊勝於無。
十分鐘後，她收回手，額頭已經冒出細微的汗珠。
而榮清雅如夢似幻的睜開了眼，還有些沒回過神。
她驚訝的開口：“感覺舒服了很多，你怎麼做到的？”
經過那天晚上，她已經意識到了林棲不簡單。
錢一竣手裡的武裝部隊是什麼規模，她一清二楚，林棲孤身闖入卻能完好無損出來，甚至據說殺了對方很多人，榮清雅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沒有想到，林棲居然還能做出這麼神奇的事情。
這已經超乎科學的認知了。
林棲並未過多解釋，隻有些挫敗：“我幫不了你。”
榮清雅笑著搖了搖頭：“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已經太多年了，幾乎沒什麼戒掉的希望，這已經是我為數不多感覺到輕鬆的時候了。”
林棲抿了下唇：“你為何會如此？”
她總覺得以榮清雅的心性，不至於如此，何況錢一竣想控製她，應該不會叫她這麼明顯。
劇組當時那麼多人覺得不對，很容易就傳出風聲。
“玩脫了。”
榮清雅說起這些，已經很平靜：
“他讓我幫他做事，後麵我不同意，他就開始加大劑量，接著就變成了這樣……”
“他一開始也怕我被人發現，後來可能是破罐破摔了，反正，就算我吸毒被抓，也查不到他身上。”
錢一竣拿捏準了她的命脈，知道她就算是死也不敢說出來。
林棲皺起眉：“他想讓你對我動手？”
“那倒沒有，你會出現在劇組是個意外，”榮清雅的思維很緩慢，導致說話也慢，尤其回憶的時候，經常要想一想，“我是那天得知你威亞被人割了，才知道他動了手的。”
“我很愧疚，因為我毒癮發作，催促導演讓你提前上場，沒有來得及測試威亞……”
如果林棲真的出事，相當於是她間接害死她的。
錢一竣太聰明了，連她發作時間都提前算在了裡麵，把她當成了一把刀，試圖將林棲推向死亡。
然而他還是失算了，他算不到林棲並非正常人。
任何的陰謀詭計，遇上如此詭譎又逆天的實力，恐怕都束手無策。
林棲很快想明白過來：“所以，你後麵才用那種方式特地提醒我？”
“差不多。”
榮清雅說完，重新換上笑容：
“好了，敘舊完了，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你找我不是有事嗎？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跟你說。”
“你聽說過薛天逸嗎？”林棲想了想岑衝給的訊息，說，“在臥底的時候化名宋意。”
“那個緝毒警察？”榮清雅皺起眉來，“我好像聽說過他。”
她記憶力已經不太好，大腦被破壞得太嚴重了，思考了很久。
才斷斷續續說起來：“他以前是錢一竣很信任的兄弟，救過錢一竣的命，手裡掌握了很多證據，後來事情敗露，被錢一竣折磨得特彆慘……”
“這些我隻是聽說，我沒見過他，但是據說折磨到一半人逃走了，怕他透露了秘密，錢一竣一直在找他。”
“之後呢？”
“上個月我聽說找回來了。”
林棲沉下心，怪不得，上個月她就聽到小丁警官說過把宋晚清身邊的武警調回來的事情。
據說是對方沒動靜了，好像連跟著他們母子的人都消失了。
他們還猜測是不是確定人死亡了，所以毒販才撤走。
卻沒想原來是找到人了。
她問：“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