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輕鬆了!比之前給瑞王做牛做馬,搬磚殺人輕鬆多了!
關鍵除了輕鬆工資高待遇好,精神層麵也十分被照顧到,劇組的人又熱情又善良,時常還會誇讚他們,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
不像瑞王隻會PUA。
“咱們好好乾,萬一還能被留下來以後繼續拍戲呢?”
“有道理,咱們表現好了,以後若還有這樣的好活兒,指不定還叫上咱們!”
於是殺手們更加賣力了。
而一群飾演配角的老戲骨,則是看著用透明威亞飛起來的幾人,和他們熟練又專業的打戲。
內心大為震撼,不禁懷疑人生的想著:
現在群演都這麼卷了嗎?
他們有種要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的感覺了。
還好,他們很快,在下一場戲裡找到了內心的平衡,看著吊上普通威亞後在半空中動作僵硬,卡了幾次,台詞都說不好,還一臉不耐煩的柳書翰。
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倒是那個年紀大一些的,本以為是什麼老戲骨,沒想到一把年紀了,表現得還不如年輕人。”
“痕跡太明顯了,就這技術,怪不得導演不給他用透明威亞,簡直是浪費。”
“那可不,那威亞研發費用可高了,道具組那邊都小心翼翼,全讓組長自己收著,都不讓其他人接手的。”
“我看之前視頻裡發揮的明明不錯啊,很有反派風範,可惜原片丟了,得重來一次,害。”
“弓導都沒罵他,彆是有什麼後台吧?”
柳書翰雖然武功廢了,但五感可沒廢,一下子就聽到了下麵的話,他氣得臉都綠了。
自己傷還沒好,被迫來配合拍戲,給林棲打掩護就算了,居然還玩職場霸淩!隻讓他一個人沒有武功!得吊著這個礙手礙腳的威亞!
還要防著那幾個千機閣的殺手趁機對他下手!
他柳書翰何曾受過這等侮辱!
下來後,他立刻扯掉了身上的東西,冷笑一聲:
“我不演了!這個戲子你們自己當去吧!”
結果話音一落,又聽到角落的人竊竊私語:
“還耍大牌,我的天啊。”
“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弓導居然也不吭聲,真有後台吧?”
弓才:“……”他哪裡敢吭聲啊,這人據說可是個殺人無數的一級重犯啊!進監獄都要戴鐵鏈單獨關押的那種!
就在柳書翰即將發作之時,來探班的言澈忽然走了過來,如同惡魔般在柳書翰耳邊低語:
“你不想要減刑了嗎?不想進體製內了嗎?不想要五險一金包吃包住了嗎?”
“你想進去坐穿牢底,看著自己昔日同僚飛黃騰達嗎?”
柳書翰渾身一僵。
看向旁邊,其他帶薪上班的千機閣殺手包括自己的那個死士,都已經美滋滋的坐在旁邊開始玩手機了,嘴裡還吃著美味的甜點。
甚至國安局那邊還給他們配備了兩個助理!
柳書翰神情變幻莫測,半晌,咬牙道:“我拍就是了!”
磕磕絆絆的拍攝了兩天,終於將當天外人看到的場景還原了百分之八九十。
川西的戲份結束,柳書翰飾演的炮灰原地殺青,當天就被特殊部門派人接走了。
而旬炎幾人則跟劇組一起回京城,為了以防被網友覺得太過刻意,弓才特地給他們安排了更多戲份,可能還需要再跟個十來天。
柳書翰那邊,在回去後岑衝對他進行了最後一次審問。
這回柳書翰格外老實的交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然後坐在審訊室裡一臉得意說道:
“我已經配合你們的要求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就直說吧,我能減多少年?什麼時候能當上公務員?言澈承諾的那些待遇都有吧?”
看著筆錄的岑衝微微一頓,旁邊的小丁警官也看了過來,小丁警官率先露出了個奇怪的笑容。
他們什麼也沒說,拿起資料就要走。
柳書翰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是玩我的?”
岑衝笑了一下,透著對異世界來客的友好氣息:
“忘記告訴你了,我們現代還有一句話,”他看著柳書翰,微微一頓,才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柳書翰氣得瞬間從椅子上彈射起來,但卻很快被電擊得渾身麻痹再次倒下。
他怒不可遏掙紮起來:“你們明明承諾過我!作為官方組織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我們可沒承諾你,隻說有機會從輕發落。”
小丁警官一臉不以為然:“至於那些待遇?是言少爺跟你說的,那你找言少爺去,他可不是我們官方人員,不歸我們管啊。”
柳書翰終於忍不住氣得吐出了一大口血。
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他被瑞王壓榨了大半輩子,到頭來沒想到居然又被他們壓榨,一分錢不給還要判刑,簡直不是人!!
小丁警官和岑衝在離開審訊室後,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像柳書翰這樣的人,他們自然不可能留著的。
他心狠手辣,放出去就是個不穩定因素,何況還殺過林棲,殺過他們的學員。
放出去,讓他們如何和學員的家屬交代?
所以從一開始,這邊就沒打算放過他。
岑衝說道:“等他判刑的日期確認下來,再通知一下烏同誌的家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