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聽到動靜,睜開了雙目,問他們二人:“你們打算坐飛機去?”
“嗯,不然呢?”花倦已經收拾好背包,準備即可出發。
夏之淮:“不能讓X省的妖管局介入嗎?先去靈正寺確認烏晚寧的身份,讓人看住她,被她引回洛城不行嗎?”
花倦道:“這麼做確實可以,但問題在於,玄門中的高手並不多,有能力的都特彆忙。烏晚寧躲到靈正寺,說明她對莫家這血災是知情的,她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
胡茄歎氣道:“她可能也被人盯上了,一旦離開靈正寺,很可能也會離奇暴斃。”
為了以防萬一,隻能他們多跑這一趟。
夏之淮道:“我和綰綰沒辦法跟你們去,還得留在洛城,以防萬一。”
莫則許的情況很糟,已經遭了兩次難,保不齊幕後凶手賊心不死,準備再來第三次乾掉他。
莫顏書情況也不適合跟著他們東奔西走,他們必須要留個能保障這對叔侄倆安全的人在這裡。
所以綰綰和他,不能跑。
花倦背著黑色的背包,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綰綰安心待在這裡吧,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告訴你的。畢竟洛城這邊才是咱們的重點,靈正寺那邊我們搞清楚情況後,很快就會回來。”
胡茄花倦行動力也是超強,出了酒店就直奔機場,路上就聯係上了靈正寺的熟人。
黃西空也沒有在山下閒等著,靈正寺他是去不了,所幸回了洛城去瞅瞅警方重點關注的嫌疑人莫有群。
花倦二人趕到靈正寺是下午兩點多,正是一日最熱的時候,出租車進山之後,周身的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一些。
車子開到山路一半就停下來,司機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道:“小夥子,隻能送你們到這兒了,上麵全是台階,得你們自己爬上去。”
“五十四塊錢,你們是致富寶?還是微?”
花倦拿出手機:“用微吧,但你能不能給我們開個發票,我們好回去報銷。”
出租車司機比了個OK手勢:“行,你們出來公乾,咋還跑到靈正寺來了?”
花倦笑了笑,隨口聊道:“有些事情要谘詢一下靈正寺的朋友。”
司機將發票遞給花倦,胡茄已經背著包下車,站直了百層石階下,仰頭麵朝山道上方。
清風拂開他額前的碎發,他的眼睫輕輕扇動了一下,又很快垂下,偏頭等花倦從後排鑽出來。
花倦與他並排往靈正寺走去,剛到寺廟門口,一個腦袋鋥亮的圓臉小和尚就從門口探出頭,看著兩人笑眯眯道:“兩位道友,彆來無恙啊!”
“清元小道友,好久不見呀~”花倦朝他拱了拱手,站定後朝門內看去,“你師父人呢?”
清元側身請他們二人入寺,在前方引路道:“師父在禪房裡等著呢。”
“之前打電話問你,那個烏晚寧確定在你們寺裡?”花倦湊到剛到他胸口高的小和尚耳邊問。
清元揉了揉有點癢的耳朵,往一旁閃躲,人小鬼大地歎氣道:“出家人不打妄語。”
“之前在妖管局係統裡發布的通告,你們都沒看的嗎?還敢窩藏那女的?”花倦實在是搞不懂這些佛門的人。
清元道:“那位女施主之前捐了好大一筆香油錢,也就一個要求,帶著孩子在咱們廟裡住一段時間,當時還沒發通告呢,所以師父答應她的要求,也很正常吧。”
花倦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一臉了然道:“少拿這話忽悠我們,說實話。”
清元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道:“咱們寺廟後麵的幾座佛塔,還有後院的牆,被前段時間的大暴雨衝毀了,整修要好大一筆錢呢……”
花倦無語地搖了搖頭:“我就知道!”
清元推開禪房的門,讓他們二人進去。
胡茄背著雙肩包,跨過有些高的門檻,進了陰涼的禪房,朝著盤膝坐在蒲團上的廣海大師行禮。
花倦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廣海抬手請他們入座:“二位請坐。”
他起手給二人各斟了杯茶,將茶壺放在一旁後,一臉和善道:“二位此行目的,老衲已經知曉。”
“那位女施主待著孩子,住在後院客宿的禪房裡,平時不怎麼出門,也不愛和寺裡的僧侶打交道,我們對她的情況也不是特彆了解。”
胡茄將背包放在一旁,端起茶杯淺淺呷了口,很快就將杯盞放下,緩聲道:“敢問,方丈是怎麼認識她的?”
廣海大師捋著一把花白的胡子,慢悠悠道:“說來慚愧,老衲其實並不認識她。她幾個月前來過一次,當時給廟裡捐了十幾萬的香油錢,然後拜了拜廟裡的佛祖和菩薩就走了。”
“接著就是前幾天,她突然帶著孩子上山,一臉慌亂,說有鬼怪要害她母子性命,求寺裡收留她們一段時間,然後又捐了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