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平桑對悟有意,也不該是這種做法和說法啊。
太奇怪了。
這樣想著,夏油傑收回手機偏頭望向隔位的平若葉,看見平若葉同樣合上了手機,抬頭直視著板書,一副真正聽課的模樣。
算了不管了,由他們倆自己折騰去吧。
無奈的搖搖頭,夏油傑剛想收回探究的視線。
卻在這時,一個橡皮猛地砸向他的腦袋。
嗬嗬,力度很大。
夏油傑目光銳利的看向出手之人,揉了揉蹦出青筋的額角,微笑散發著黑氣,咬牙低聲道:“悟,解釋。”
“哈?老子需要解釋什麼?”
五條悟拋著隻剩一半的橡皮,語調拖長:“傑才應該解釋吧,你偷看小木頭乾嘛?彆否認哦,休想瞞住老子的眼睛。”
老子看見你這個小眼睛,看了若葉醬足足三秒!!!
唔...還有一半橡皮,傑如果再看,就再打他一下吧。
“......”
頓了一下,夏油傑不可思議的看向五條悟,低聲道:“沒想到,你這家夥占有欲這麼強?”
他對平桑又沒有彆的意思,看兩眼都不行?!
明明都沒開竅,悟就已經本能的學會護食了?
不愧是你啊,五條悟。
“啊?傑在說什麼啊,什麼占有欲?”
五條悟歪了歪腦袋,澄澈的雙眼透露出一絲絲愚蠢:“老子隻是見你賊兮兮的看著若葉醬,看了超——久呢,所以提醒你收斂一下啊。”
“......”
夏油傑扯了扯唇角,無言以對。
嗯,一晃眼,幾秒鐘而已。
嗝,可真是太久了。
.
良久後,平若葉的手機再次發出了震動聲。
她有些疑惑。
跟夏油君的談話應該結束了啊。
疑惑歸疑惑,平若葉還是偷偷點開了手機屏幕,赫然是夏油傑時隔半個小時新發來的短信。
【夏油傑:被悟橡皮襲擊了呢。】
【平若葉:?】不是,這跟我有啥關係。
【夏油傑:起因,我剛剛看了平桑足足三·秒·鐘,太·久·了。】
【平若葉:......所以,你要跟那家夥打一架嗎?我可以為你喊加油。】
【夏油傑: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啊,平桑。
【平若葉:不客氣,這是你應得的,夏油君。】
彆以為她不知道夏油傑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是想暗戳戳的傳達出什麼信號。
閒扯幾句,平若葉再次結束了與夏油傑的私信。
放下手機,她神情淡淡地望向窗外,刻意不去想夏油傑短信中透露出的一些事情,試圖借此平緩波瀾漸起的心湖。
嘖,這可......不妙啊。
然而,平若葉越是努力壓抑的不去想,那些對白就越是肆無忌憚的鑽進腦袋。
煩人。
她來東京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啊。
而且她對那家夥也沒有那種、那種想法。
漸漸地,平若葉無意識的看向了擾人思緒的五條悟。
想多了吧,就那情商頂天三歲小孩的家夥。
早上還蔫巴巴趴桌子上的五條悟,現在正將伸展長腿擱在桌麵,時不時悠閒地抖兩下腳尖,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四條凳腿被他以兩點為支撐點,一搖一擺的。
平若葉看著那平衡得很好的椅子,暗暗想著,怎麼不摔下去呢。
僅僅短短幾秒鐘的注視,五條悟卻抓個正著。
他倏地轉過頭,完全忘記之前心中的小情緒,墨鏡下露出半截眼眸,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壓低的嗓音有些輕浮:“哈~小木頭偷看老子,是不是?”
“沒有!”
賤兮兮的語氣令人手癢,平若葉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事情怎麼能用‘偷’呢?”
五條悟撇嘴,也不再糾結字眼:“嘖,那你看老子乾嘛,有事?”
此時,他嘴裡正叼著一根棒棒糖,圓圓的形狀頂的他腮邊鼓起。
有點可愛。
鬼使神差的,平若葉沒懟他,反而提議道:“就是——等會我們四個要不要出去玩?正好今天下午課程空白,有點無聊。悟君覺得怎麼樣?”
五條悟聞言心裡頓起興致,偏偏還要歎口氣,嘴角做作地向下,作為一副出於無奈答應的模樣:“嘛,既然你這麼懇求了,老子就勉勉強強答應你好啦。”
“...懇求?”
平若葉腦袋冒出一個問號,隨後麵無表情道:“那倒也沒有,不必勉強。悟君去不去都無所謂,我們三人孤立你!”
五條悟一噎:“喂!”
.
平若葉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的一致讚同。
四個人在結束無聊的理論課程後,浩浩蕩蕩的穿著高□□服往外走去。
剛走到半山腰,四人迎麵對上了兩名正往高專趕的女生。
一名女生紮著高高的馬尾辮,中分的淺色劉海,禦姐氣息十足。另一名女生身著巫女樣式的製服,日式雙股辮,挽著禦姐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
平若葉不認識,但猜到了她們的身份。
緊隨其後,五條悟的打招呼也證明了她的猜想。
他揮揮手,朝著巫女裝女生,語氣浮誇地喊道:“喲,歌姬。”
“啊!混蛋五條!”庵歌姬一見五條悟就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吼道,“給我好好說敬語,喊學姐啊混蛋!”
五條悟就像是察覺不到對方的不爽一樣,收回手插進衣兜,模樣十分欠扁:“欸,可是歌姬很弱啊,喊歌姬學姐什麼的,老子才不要~!”
“悟,住嘴吧。”
夏油傑狀似解圍,實則是天然的嘴欠:“帥哥可不會欺負弱者哦。”
一旁的家入硝子輕扯平若葉的衣袖,總結道:“發現了麼,這兩個家夥說話,一個比一個人渣。”
平若葉讚同的點頭。
被兩個問題少年夾攻的庵歌姬快氣炸了,腦門歡快地蹦著青筋,表情猙獰,她不會說臟話,隻能重複的怒斥:“你們兩個人渣!”
夏油傑不讚同:“誒——悟就算了,我還不至於吧。”
“你和混蛋五條一丘之貉!”
然後,庵歌姬看著五條悟欠扁到極致的表情,靈光一閃的想到了什麼:“呐呐,我聽說五條你這家夥突然多出了個未婚妻?”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平若葉。
平若葉微微一笑,不語。
庵歌姬沒看見他們三個人的眉眼官司,還在輸出五條悟,做出一副惋惜臉:“嘖嘖嘖,也不知道誰家姑娘這麼倒黴透頂,居然要跟你這種人渣訂婚約,真是太可憐了喲!”
五條悟下意識看了一眼笑容滿麵的平若葉,轉頭看向庵歌姬,微鎖眉毛不爽道:“喂!歌姬閉——”
“乾嘛?!難道不是嗎?”
庵歌姬見成功激起五條悟的情緒,繼續輸出:“你這混蛋性格惡劣到極致,可憐的未婚妻未來一定水深火熱!誰家家長這麼不負責任?倒黴,太倒黴了!”
“而且——你這混蛋居然也有被包辦婚姻的一天,太遜了哈哈哈哈哈!!!”
庵歌姬叉腰大笑,沒看見冥冥悄悄戳了她一下。
這時,平若葉輕笑出聲:“歌姬......前輩。”
庵歌姬的笑聲戛然而止,這才注意到新麵孔的平若葉:“啊咧?你是新入學的學妹對吧。”
嗚哇,還會乖乖叫學姐。
“是的。”平若葉抿唇笑得溫婉,自我介紹道,“我叫平若葉,是——”
頓了頓,她對上庵歌姬好奇的視線,笑容純良。
“出身京都平氏,悟君那倒黴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