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靠著一張搖椅上，手中拿著一本佛經，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聽到李乘風這話，輕笑道：“老道，你倒是會奉承人，說吧，來我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就是來喝口茶的吧，要是這樣，茶管夠，喝完慢走不送。”
李乘風乾笑一聲：“王爺，貧道的來意，您不是清楚嘛，貧道其實就想知道，今天那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他到底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夏凡卻白了李乘風一眼：“你問我我問誰？你好歹還花了一旬時間遊曆列國，我長這麼大，就沒出過乾京，你好意思來問我那人的來曆？”
“那這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實力到底到了哪一步，王爺可知道？”李乘風毫不在意夏凡的白眼，舔著老臉繼續問道。
“不知道，反正比你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就你今天見識到的，僅僅隻是那人一具分身的本事，要是人家本體來了，動動手指頭就能碾壓你。”夏凡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分身？這是什麼手段？老道還是第一次聽說。”李乘風好奇道。
“身外化身而已，就是除了你自己本身之外，另外塑造一具完全相同的真我之身，這就涉及到了一些道法知識，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是一個假道士。”夏凡恥笑道。
李乘風也不尷尬，反而苦笑道：“王爺，老道自問研讀的道書不比您少，可為什麼您能從這些道書裡感悟出道法來，而且貧道卻不管如何努力，都學不會您教的那些道術？”
“其實如果隻是貧道一人如此，貧道也認命，可貧道也曾拜訪列國道者，卻沒有發現任何同道能從道書裡領悟出道法來，更學不會王爺交給我的那些道術，這是什麼道理？”
夏凡嘿嘿一笑：“這不就說明我天賦異稟嗎？你們這些凡人，又如何能懂天才的世界？”
“好吧，我們這些凡人不懂王爺您的世界，那今天這位尊主是怎麼回事？身外化身，這種手段已經不能用武道來解釋了吧，王爺您剛才自己也說了，這種手段涉及到了道法知識。”
“所以，那位神秘尊主也是懂道法的，對嗎？”李乘風漸漸認真的問道。
夏凡聞言想了想搖頭道：“那不是道法，而是妖術，和道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這玩意，人學不了的，是妖物才能學習的術法。”
“妖術？妖物還有這種手段？”李乘風微微一愣。
夏凡淡淡道：“人有道法道術，妖有妖法妖術，很奇怪嗎？”
“奇怪嗎？當然奇怪，既然那位尊主能修妖術，那為什麼除了王爺外，其餘人都修不了道術？”
李乘風也不是沒有向夏凡學過道法，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感受不到夏凡所言的法力。
不光是李乘風，整個天心觀裡的所有弟子，李乘風也都讓他們試過，結果都是一樣。
夏凡曾說李乘風和天心觀的弟子資質不行，沒有修道天賦。
為此李乘風打開門庭，廣招門徒，找來了無數人試水，可最終卻沒有一人能修道的。
這個顯現，就連夏凡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李乘風似乎明白了什麼，“王爺，那個尊主實力，絕對已經超過歸真境了吧。”
夏凡輕輕點頭：“那肯定是超過了，我雖然沒見識過神人境有什麼樣的手段，可我覺得，哪怕神人境應該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說的是那人的本體，不包括分身。”
“那王爺，我能不能這麼認為，這個尊主之所以能達到現在的境界，就是因為他修了妖法。”
“而我們人族神武，遲遲無法突破神人境，其實就是應為無法修習道法。”
夏凡一愣：“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
李乘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王爺知道，我當年為了跟您學習道法，將天心觀的所有典籍都翻了個遍。”
“其中就有一些關於千年的記載。”
“我查閱到，千年前，是有道法存在的，而那個時期，武者突破神人境雖然艱難，卻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天賦不錯的天才人物做到。”
“隻是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道法不存，世間再無人能修習道法。”
“我之前沒多想，現在細細想來，這千年來沒有武者突破神人境，是不是就跟無人能修習道法有關？”
“如果我的設想成立，那……那……”
李乘風說到這，竟打心底產生一股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