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鏡中人(二十九)捉蟲 玫瑰 私奔 國……(2 / 2)

怪物愛人[快穿] 淮揚菜 7295 字 11個月前

興許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易時陸偏頭看向了客廳中的鏡麵牆,聳聳肩,笑了一下。

鮮豔花枝在捧花少年的手中,讓人移不開眼睛。

汪茜突然叫起來:“哎呀你不要用手折的呀……算了算了,給我,我自己來拿,你把我剪一下這兩朵。”

在這種沒有紛爭的時候,易時陸在汪茜麵前會難得露出幾分乖巧,沒那麼炸毛。

他按照汪茜的意思修去多餘枝葉,手指靈活避開那些尖銳的花刺,和汪茜一起把花插入瓷瓶中。

在阿姨來叫他們吃晚飯時,十七才驚覺自己已經盯著易時陸看了很久。

像躲在暗處不能見光的陰險人物,於角落中垂涎盯著喜愛的人,這是最狡詐的角色。

那麼,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淪為這種令人作嘔的角色的?

這個問題十七想了很久,直到易時陸換好正裝去易家老宅赴宴的時候,他還在思索著這個沒有找到答案的問題。

這次大伯說話比以往更加夾槍帶棒,連大表姐都聽不下去,連忙向大伯碗中夾菜:“爸,這道菜是你喜歡的,多吃點。”

又柔聲說了幾個笑話,想要試圖緩解一下凝滯的氣氛。

大伯冷冷笑了幾聲,沒想把這件事情就這麼快翻篇:“時陸生活作風開放,說他幾句他不會往心裡去。不過我說阿直,你也是商界響當當的人物,怎麼被人拿空殼公司下了套都沒發現,為了給你擦屁股,忙得我焦頭爛額……”

易直被人捏到把柄,臉上露出慍色,又無話可說。

易時陸放下碗筷說了一聲吃好了,答應了汪茜要好好表現不能掀桌,但又懶得看他們這些戲劇,易時陸就到偏廳坐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溫崇禮也走了過來:“無聊?”

易時陸點頭:“無聊。”

溫崇禮拄著手杖走到一旁的櫃子邊,拿出一盒牌:“玩牌?”

易時陸說:“好啊。”

溫崇禮一邊發牌,一邊問:“我這兩天沒見到二號,在你那?”

易時陸搖頭:“我也沒見到他。”

“哦,”溫崇禮淡淡說:“可能去哪兒玩了吧,過幾天也許就自己回來了。”

說話間大伯母走了過來:“打牌呢?帶我一個。”

溫崇禮笑了一聲:“大伯母是長輩,長輩來,那我們就要算利了,一張牌這個數,怎麼樣?”

溫崇禮比了一個“五”。

大伯母笑著:“行行行,我還能跟你們計較。”

溫崇禮重新開始發牌。

連打六局,易時陸連贏六局。

他知道像大伯母這種人打牌,自然是不差錢的,但有錢人總喜歡搞個好彩頭,像這種連輸六局的牌場,已經讓大伯母臉色很難看了。

第七局的時候,打倒一半大伯母就把牌往桌子上一甩:“不打了,什麼牌嘛,到現在一個國王也沒摸到,這些都算我的。”

易時陸往牌桌上一看,有意氣她:“大伯母,你這手氣確實夠臭的。”

“你……”

易時陸:“彆忘了轉賬給我啊,不少錢呢。”

在溫崇禮低低的笑聲中,大伯母一扭一扭地離開了牌桌。

易時陸站起身:“我也先不玩了,去趟洗手間。”

溫崇禮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易時陸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哈哈大笑起來:“你出老千的手段夠可以的,以後去澳門我肯定要帶著你……噢不對,反正你也會一直跟著我。你到底藏了多少牌?”

十七從鏡子中伸出手,手裡大把紙牌像變魔術一樣撲簌簌往下落。

易時陸捂著肚子又笑起來:“你穿著西裝更像魔術師了。”

“不過還是多謝你,你看大伯母剛才的臉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連輸那麼多局,我可真舒坦,她總算不圍在我耳邊嘰裡咕嚕地說話了。”

易時陸倚著洗漱台,抬頭看燈,慢慢地笑容又沒有:“沒意思……其實贏牌也沒那麼有意思,到這裡我就覺得不舒服,看見那些人的臉……就覺得更不舒服了。”

“雖然答應媽要安分一點,但這真的挺難的。”

十七安靜聽著他發牢騷,認真看著易時陸卻一個字也沒有主動說。

易時陸停了一會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突然目光一亮,眼睛閃著光:“十七,我有個好主意,不然你帶我從這裡逃走吧,走鏡子裡的通道要容易得多,你帶著我,呃,我們……私奔?”

十七毫無反應,像被定格在一幀。

易時陸泄氣:“好吧,你不同意是吧,可以理解,畢竟是你答應了汪茜……”

易時陸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十七從鏡子裡探出了身體,他向易時陸張開手心,手裡是一張沒有被扔掉的,國王牌。

十七:“國王牌在你這裡,所以,你說了算。”

易時陸興奮起來:“私奔嗎?現在?”

十七:“嗯,現在。”

他心甘情願把國王牌放在易時陸手裡,脖子上隱形的繩索似乎又緊了一點。

但是沒關係,隻要鎖鏈的另一端在易時陸的手裡,他就覺得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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