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時陸自然是什麼也不會承認:“先生既然已經把那個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您何必想得那麼多。”
說著便要搶卓凱手裡的水晶球,卓凱當然沒那麼容易給他,兩人鬨哄哄不知什麼時候鬨成一團,一個臉色戲謔,一個一臉嚴肅。
正鬨著,門忽而就被打開了,兩人動作一頓,剛好停在卓凱抱著易時陸的狀態。
看清門口的人,易時陸從卓凱懷中抽身而出,一隻手小心撫平被弄皺的衣角。
卓凱滿麵春風:“阿森,你怎麼過來了?”
輪椅上的人低垂眉眼,叫人看不透。他什麼情緒都沒有的說道:“我做了噩夢,想讓哥陪我睡。”
“哦……這樣,”卓凱看了易時陸一眼:“阿森希望你陪他,你去吧。”
易時陸沒有猶豫,抬腳便走到卓森身邊,推著他的輪椅走了出去。
卓森的臥室亮著一盞小夜燈,和以前的習慣一樣,卓森懇求易時陸為他讀一會書。
易時陸照做了,他翻開書頁,一開始還是平靜地誦讀,讀到一半忽然停住似哽咽,垂著腦袋眨了下眼睛,一滴水滴便正正好好地落在了書頁上字裡行間。
卓森伸手為他擦眼淚:“哥哥不哭。”
易時陸為什麼哭,他心中有數,剛才卓凱對易時陸的舉動明顯不不尊重他,不顧易時陸的意願,卓森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他正好推開門,卓凱會對易時陸做什麼。
眼淚越擦越多,卓森的神情也逐漸變得陰暗,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煩躁,心臟又痛又癢,恨不得從裡麵伸出一隻利爪將它剖開,他見不得易時陸哭,易時陸的眼淚也在加重著他的情緒化,讓他被情緒支配著。
半晌,易時陸終於停止了。
“我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易時陸撐起一個笑。
卓森慢慢收回手,心口並沒有覺得好過。
“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哥哥了,欺負哥的人都要受到懲罰。”他麵若冰霜。
易時陸笑笑,說好。
卓森知道易時陸隻當他說的話是在安慰。
他拍拍床側枕頭:“不要讀了,換我來哄哥哥睡覺。”
易時陸躺上去,卓森躺在他的身邊側臉看著他,麵容上是夜燈的倒影:“閉上眼睛,哥哥。”
易時陸乖乖閉上眼睛。
房間裡沒有人在說話,隻有低低的呼吸的氣流音。易時陸睜開眼睛,發現卓森仍在盯著他看。
易時陸:“為什麼不睡?”
卓森:“我要給哥站崗。”
易時陸:“站什麼崗?”
卓森:“如果有噩夢來找哥的話,我會把它們都趕走的。”
易時陸終於露出數天以來最輕鬆的笑容。
他的手劃過卓森漂亮的下顎線,像羽毛一樣輕盈柔軟:“卓森,你真好。”
卓森輕易地被易時陸撩撥起欲.望,有火灼燒皮膚,隻有貼緊易時陸才能得到緩解。皮膚貼著皮膚,肉貼著肉,心中的猛獸在無形之中,已經擺脫了鎖鏈。
易時陸不僅沒有在恰當的時候收起手,反而放縱著卓森,放縱著放縱著,卓森按捺不住地扯開他的衣服,毛絨絨的腦袋在他的下巴之下亂動,易時陸攀住他的手臂,摸到他平時藏在衣服下的肌肉,在用力是微微突出,虯結有力。
易時陸小聲說:“腿,小心腿。”
卓森如夢方醒,抬起腥紅眼眸,幾乎是用目光絞著易時陸,粗.喘不斷,漸漸平複下來:“睡覺。”
他和易時陸頭靠著頭,兩人很快睡著了,直到一聲尖叫響徹整個房間,易時陸和卓森同時睜開眼睛,晨光正透過窗簾照進這個房間。
他們看見了站在床邊的卓太太。
卓森的臉色微微一變,而卓太太更是惡狠狠地看著他,轉到易時陸身上時才有一絲緩解。
她幾乎是不由分說的拉起了易時陸:“走,出去,離開卓家。”
易時陸被從床上扯下,人還是暈乎乎的。卓太太拉著他的力氣格外大,大有一種他非離開不可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