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直接炸毛回應:“才不是!”
不過五條悟很快地問出下了一個問題:“那麼提問!【惠】見到的五條悟是什麼樣子的。”
白日嘴角微扯,他聲音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和你是一個樣子的,五條悟還能有什麼樣子。”
五條悟眨眨眼,聲音意有所指道:“你知道的,【惠】老師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白日微微低下頭,聲音也變得低了下來“.......是身體透明,看起來就像是快要消失的五條悟。”
“這樣啊。”五條悟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說:“可是老師正好好地站在這裡。”
【伏黑惠】嘴角繃直,沒有對他玩笑的話做出反應,反而眼睛裡麵翠色沉積。
五條悟看到因為自己一句話明顯心情降到低的【伏黑惠】稍微有些愧疚。
是的,他正好好的站在這裡。但是異世界的【五條悟】估計情況不太樂觀,他看一眼【伏黑惠】眼睛幾乎濃鬱近墨色的悲傷和沉鬱。不對,那位的處境看來是非常不好了。
他伸手摸摸了【伏黑惠】翹起來的尖尖頭發。看著不太起效果,他乾脆地抱了上來。
五條悟緊實胸膛緊緊貼住他的胸膛,身上投過衣服傳遞過來的滾燙熱意讓白日相當不適應的掙紮了幾下。
五條悟哈哈大笑地說:“這可是老師愛的安慰啊。”他伸手又狠狠地揉了一把懷中弟子淩亂的頭發。
他說話時候胸腔的振動傳遞過來,讓人更加的不適了,於是白日掙紮的力道更甚了。
五條悟由著他力道,笑吟吟地看著滿臉寫著不適應的【伏黑惠】,他臉上的表情彆扭,但是身上沒有了剛才那種仿佛要墜入深淵的鬱氣。
白日扭臉看著眼前的五條悟,一板一眼地把自己和【五條悟】交談的話經過挑選和刪減告訴了他。
“老師沒有和我說什麼不對的話。”白日語氣彆扭,雖然看起來很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將那些話說了出來。
在聽完白日複述的那些話之後。
五條悟輕輕摩挲這下巴思考,與其說是像異世界【五條悟】真的出現和【伏黑惠】說話,不如說更像是【伏黑惠】記憶的重演。
那些失去的記憶和對於恐慌的安慰經由眼前幻想出來的五條悟說出口。
糟糕了,饒是他這樣的人也莫名感受到了濃濃的愧疚。如果真的像是【惠】這樣所說的話。
那他豈不是在【惠】借由那一點點可憐的幻想中的五條悟身上汲取到的安慰和力量的時候,強硬地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好可憐啊,他眼神複雜。並不是出於取笑和感慨,而是出於一點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愛和怒氣。他可憐的,悲慘的弟子啊。
他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問出那樣不長眼色的問題,但是【伏黑惠】反而一字一句對他剖析了清楚。
“.....或許那隻是我的幻想,用那種東西來麻煩老師的話......那我也太無能了。”
少年人黑色的睫毛垂落,語氣裡麵滿是平淡,好像是在說一個和自己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五條悟看著眼前像是在大雨之下淋得濕漉漉的小狗一樣的弟子,他不適應的換了一個姿勢。
成年人的殘餘的一點良心被打出了暴擊。
他清咳了一聲看著【伏黑惠】,並不是像剛才那樣為了提高壓迫感居高臨下的注視。
而是微微彎腰,到了和白日平視的高度,“老師從來沒有想到【惠】會這麼辛苦。”
他輕輕地彈了一下白日的額頭,親昵地像在對待自己家小孩子。
“雖然是異世界的【惠】,但是同樣是老師的弟子,不需要將一切都壓在自己的心裡麵。”
他看著白日,藍眸像是夢裡麵有著熒光潮汐的大海,泛著熠熠的流光。
“老師我是最強的,還不到惠眼巴巴的上來付出這個,付出那個的地步。”
他的手搭在了白日的肩上,臉上是讓人無比信賴的自信神情。
白日沉默良久,最後輕微的點點頭。
在五條悟計劃著等到之後去問問哨子說有沒有什麼緩解心裡創傷的辦法的時候,他聽到【伏黑惠】遲疑的聲音。
“五條老師,我剛才的時候就想告訴你。....那個五條老師說我身體裡麵摻雜著屬於五條悟的靈魂。”
在這句白日自己也覺得很離譜的話之下。
五條悟搭在他的肩上的手驟然收縮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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