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看著他親昵的動作,笑容微微停了下來。
五條悟絲毫沒有邊界感和距離感,他的眼罩這個時候已經摘了下來,蓬鬆的頭發披散在他眼睛的周圍,隨著他的動作蹭到了白日的脖頸,帶來一種奇怪的熱意和癢意。
他不適應地偏偏頭,但是五條悟現在很明顯沒有起來的打算,於是兩個五條悟現在一人占著一個白日的肩頭。
甚至這個原世界正常體型的五條悟學著剛才【五條悟】的樣子撒嬌:“好過分,明明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照顧【惠】,安慰【惠】的。難道【惠】要看著這個小小的老師嘲笑我嗎?”
五條悟像是倒映了整片天空的眼眸微微眨著,他甚至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難道說【惠】是討厭我嗎?好傷心。”
“沒有。”白日默默地回答,順便添了一句:“還請不要這樣說話,你們兩個都是。”
【五條悟】仰起頭對著另一個世界的五條悟聲音上揚的說道:“【惠】有我一個老師就夠了,多出來的那個當然會被討厭。”
雖然看起來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他話裡麵帶著明顯無比的嫌棄。
於是白日和伏黑惠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像是幼稚園的小孩子一樣一句一句吵了起來。
“【惠】可是我親手養大的!”
“惠也是我養大的!”
“【惠】會替我做任務減輕我的負擔,而且是完全自願的。”
“惠也會,雖然是半自願的不過也不差什麼。”
伏黑惠扭頭嘴角繃直地看著吵著的五條悟,每次都把任務強製性地塞給他,他還真敢說。
但是五條悟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視線,或者是看見也絲毫不在意的忽視了。
在他的吵出幾乎完全一樣的話的時候,坐在白日肩膀上的身形小小的【五條悟】哼笑著拿出了絕殺。
“每次我回家的時候,【惠】都會做飯,甚至還會說你回來了,辛苦了什麼的話。”
白日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他記憶缺失,但是他總感覺【五條悟】是在胡扯。
但是另一個五條悟顯然不這麼認為,他眼神不動聲色地轉移到了伏黑惠的身上。
伏黑惠說出的話像他尖尖的頭發一樣硬:“想都彆想。”
然後白日就感覺到壓在自己身體上的重量更重了一些,耳邊五條悟的聲音響起:“那就拜托異世界的【惠】也和老師說一下工作辛苦了,歡迎回來什麼的話。”
他眨巴著眼,無視另一個五條悟不滿,聲音壓低富有磁性,說出來的語氣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強硬,好像根本就不容拒絕。
白日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把壓在他身上的的五條悟硬生生地拉開,接著扭頭看著坐在他肩上,因為他的動靜眼神格外閃亮的【五條悟】說道:“你也下去,我要去訓練了。”
五條悟動作浮誇地退後了兩步,手捂住心口,好像格外痛心的樣子說道:“【惠】對老師動手?明明對那個人都是好言好語的說話。”
白日抽搐了一下嘴角,他也不看看另一個五條悟現在是多大,雖然說知道即使是身量小小的五條悟也不可能有人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但是既然那麼小的話,總會讓人感覺好像一揮手就會被扒拉到地上的感覺。
他不看身後兩個五條悟的各種反應,對著身邊的伏黑惠說道:“我們走吧。”
伏黑惠點點頭,同樣根本就沒有理會後麵兩個人的不知道在叫誰的挽留。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和同樣都是翹起尖尖的,像是海膽一樣的頭發。
“果然年輕人還是和年輕人更合的來。”五條悟說完這句感慨之後,看著飛在半空的【五條悟】。
他的聲音不在是剛才玩鬨時候的愉悅,五條悟換了一個姿勢,看著那邊熱火朝天訓練著的弟子們問道:“你找到回去的辦法了嗎?”
【五條悟】沒有看他,同樣平靜的回複道:“等到我徹底解封就能回去了。”
兩道磁性的聲音交疊在一起,一時間居然分不清是誰在說話。
“之前你說的關於【惠】身上的通行證是什麼?”
【五條悟】沉默了片刻,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有一些束縛,不能說。”
“這樣啊。”五條悟微微仰頭,他看著一覽無餘的晴空。
“我們停留的時間最多還有兩個月。”【五條悟】聲音懶散地說道:“在這段時間裡麵,我和【惠】可以幫你不少忙。”
他偏頭,即使是縮小的六眼依舊璀璨非凡,在暖洋洋的微風中,【五條悟】笑道:“各種意義上的忙哦~,而且過期不候。”
五條悟也跟著笑,他聲音低沉:“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