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有些耳熟的聲音,吉良涼介扭頭看向了球場。
隻見一個板寸黃毛臭著一張臉,眼神凶惡地看著麵前有些瑟瑟發抖的同級生。
“對···對不起,京穀桑,是我···沒傳好。”京穀賢太郎這邊的二傳手戰戰兢兢地給這個疑似不良的同級生道歉。
他們隊裡的副攻手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立刻來打圓場。
“嘛嘛嘛,彆生氣,立下也不是故意的。”
脾氣暴躁的京穀狠狠瞪了一眼副攻,眉宇間帶著燥意,“你還不是廢?給球都扣不下去?不會扣球你就彆要球,唧唧歪歪說什麼?”
“你!”副攻臉色立刻不好了,但是礙於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說些什麼。
名為立下的二傳手感受著兩人周圍縈繞著的低氣壓,嚇得身子都抖了抖,“對···對不起,我會好好傳球的,彆···彆吵架。”
這時,岩泉一走了過來,皺著眉沉聲道:“這裡是排球部,不是你們的家,你們未來都是隊友,做不到互相包容,也要學會體諒,不想打比賽的話就直接回去。”
見高年級的前輩來訓話了,二傳和副攻連忙說道:“對不起,前輩,我們不會吵架了!”
見另外兩人態度良好,岩泉一黑著臉看向了明顯是刺頭的京穀賢太郎,“一年級,你呢?”
不想被勸退的京穀瞪了一眼對麵的隊友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知道了前輩。”
“嗯,那就繼續吧。”說完後,岩泉一便離開了。
“嘖,球渣。”見前輩走後,京穀賢太郎諷刺了他們一句後,扭頭就走去了後排。
本來一旁的入畑和溝口還打算訓斥幾句的,但是看到岩泉一將事態穩定下後,默契地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些猶豫和消散的欣賞。
強大但是有不安定元素啊····
“唔哇,現在的一年級都那麼厲害的嗎?”及川徹做作地捂住了嘴。
將視線收回的涼介嘴角掛著文雅的笑意,“京穀君可能是那種專注型的人吧。”
吉良涼介不是很能與京穀賢太郎這類性格的人相處。
但是也不會在背後說什麼壞話。
餘光中看著涼介那張俊秀雅致的臉,及川徹那蜜糖色的眸子在一瞬間暗沉了些許,“繼續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吧。”
這個後輩好像也不像表麵那樣嘛···
看來這屆的新生都有一定的問題啊。
“好的,及川前輩。”
轉動著手中的排球,及川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跟著自己去另一邊空閒的區域。
吉良涼介對著身邊的矢巾和石田歉意地笑了笑後,跟著及川來到了沒人的角落。
“呐,吉良君,你為什麼要來青城?”及川徹一邊拋球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明白這個前輩到底有什麼用意,吉良涼介斟字酌句地說道:“青城很強大,我覺得這裡是很好的選擇。”
聽著後輩宛如優等生的回答,及川徹在心中感歎道,真是個小狐狸啊,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的。
是真實的性格?還是偽裝?
“是嗎?聽說你是寶光井的王牌,東京應該有學校邀請你吧?怎麼沒去?宮城縣內最強的是白鳥澤,你沒去考嗎?”
及川徹不是要找茬的意思,他升上二年級後,等三年級退社,不出意外會是排球部的主將了。
所以他需要好好了解一下新來的、看起來是最優秀的好牌,到底是個什麼性格。
強項也好、弱點也罷,他都需要了解透徹。
因為這個小後輩的打球風格和他的性格可是完全不符合嘛。
當然,及川徹也不是說把寶押在了吉良涼介身上。
他覺得京穀賢太郎也挺不錯,強勁的主攻手,雖然有一些不安定的屬性就是了。
畢竟,距離IH也沒多久了。
三年級的正選也要在IH結束後引退了,所以他需要找到合適上場的主攻手。
及川徹說起老對手白鳥澤時,語氣淡淡的,完全沒有四年來一次都沒贏過這個學校的怨念和咬牙切齒。
“我因為一些原因,不想呆在東京,白鳥澤嗎?我聽說他們有了一個重炮型主攻手,我不想去坐冷板凳。”吉良涼介後麵的話都是真的。
他並不是莽撞地就報考了青葉城西。
而是私下做了不少功課。
【怪童】牛島若利,左利手的重炮王牌。
白鳥澤的方針就是一切為了王牌。
沒有報考這所學校的他並不是因為沒有信心、認為自己會被牛島若利壓得死死的。
而是他也有自己的考慮。
第一,他從足球轉到排球也就三年時間。
雖然有了一些成就,但是寶光井畢竟不是排球強校,教練也好,隊員也好,目前已經不能幫他什麼了。
他需要的是技術的練習和隊伍的看重。
第二,白鳥澤他確實有考慮過,但是自從看了他們的比賽錄像,吉良涼介便選擇了放棄。
二傳也好,一傳也好,基本的球都是給了這位怪童。
涼介不想去爭這個。
不如來青城,優秀的二傳手可以讓他打出高效率的扣球。
“哦,原來吉良君是害怕了啊。”尾音帶著些許的調侃的及川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能是吧,但是,我相信我們能贏白鳥澤,因為我相信我會成為最強的主攻手,而且····”說出內心潛藏的野心,涼介那雙棕金色的眸子爆發出了極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