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聽說了,自從來到這裡後,你沒有一場手術成功,低級錯誤不斷,還差點鬨出人命。也是你賠錢爽快,病人家屬才沒有找你報複。”徐知說,還不待希婭開口,她又道,“你看看你的儀器,手術刀,還有手術床,多久沒用了,你有多久沒有開張了?你為什麼還要自稱是李英的同學,固執的呆在這裡呢?”
隨著她的話,希婭臉色越來越難看。
“滾。”終於,她忍不住指著徐知尖叫,“阿和,阿和在哪裡,快把他們趕出去。”
沒多久,之前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循聲而至。他禮貌而歉意的看著徐知和高烈,“兩位,不好意思,請你們離開。”
徐知嗯了一聲,朝外麵走去。高烈不明所以,隻好跟上。
走出門十幾米遠後,阿和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鈔票,“兩位,婭婭確實有點不懂事,但她心情不好,請你們理解,這裡是兩萬新幣,你們拿去喝點酒。”
徐知愣住了,高烈也不知所措。這阿和看著也不富裕,出手卻格外闊綽啊。
阿和見兩人沒有接過錢,於是又道,“你們如果想找什麼醫生,我也可以幫你們介紹,甚至可以幫你們墊付醫藥費。”
“隻要,隻要你們彆再去找婭婭的麻煩。”
“阿和,你又在當冤大頭。”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原來希婭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跟了上來。
徐知將錢塞回阿和手裡,拉著高烈快步離開。希婭和阿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能掙多少錢?天天這麼大把撒出去。”
“錢可以再賺,我是擔心你啊,婭婭。”
“我用不著你擔心。”
“婭婭,彆任性了。世事無常,我們隻能向前看,過好以後的每一天。隻要你好好的,我可以養你。”
“滾,誰要你養,你以為我現在落魄了,你就能配的上我了嗎?不可能!”
*
“那女人真不是好東西。”
回到賓館後,高烈依然義憤填膺。“阿和對她那麼好,她居然如此侮辱人家。”
徐知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男人之間確實容易相互同情。
“凡事不能隻看表麵。”徐知說,“那個叫婭婭的女人可能並不是真的壞。”
“還不壞?”高烈正要反駁,但隨即又覺得海柱先生說的話肯定有道理。於是連忙虛心道,“海柱先生,您為什麼這麼說呢?”
徐知:“我們昨天見過她,你不記得嗎?”
高烈一愣,半晌才狐疑道,“難道,是那個臥馬路自殺的女人。”
昨天晚上路燈太暗,他沒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沒想到海柱先生一眼就認了出來。果然大佬就是大佬。
徐知嗯了一聲,將希婭昨天掉落的遺書遞到高烈麵前。
“就算尋死也不想連累無辜的司機。所以我並不覺得她是不講道理的人。而且她還將所有財產都留給阿和,說明她愛那個男人。”
“也許,她真的遇到了什麼事,以至於活不下去了。”
徐知沉吟之際,已經沉寂了好幾天的紅字再度浮現在眼前:
【在契約更改最後期限之前,簽約人無法自殺。】
徐知呼吸一滯。
“我們再去找希婭一次吧。”
“她可能,遭遇了詭祟。”
*
“阿和,對不起。”希婭獨自坐在黑漆漆的診所裡,抹了抹眼角的淚珠。“我不想傷害你,可是,和我在一起,你肯定也會跟我一起倒黴遭殃。”
門被推開,借著外麵的路燈,她看到那個魁梧的男人和打扮古怪說話難聽的少女又來了。
“滾。”她說。
“希婭小姐,這裡是獵魔人海柱先生和即將成為除祟師的高烈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徐知對她鞠了一躬。
希婭聞言冷笑,“怪不得這麼陰陽怪氣,原來是來探底的獵魔人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沒錢,雇不起你!”
“我不要錢。”徐知搖搖頭。
“那你要什麼?”希婭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