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黑山羊之崽4 到此為止(2 / 2)

我能看見規則 寶器咕嚕 10485 字 11個月前

5.夜晚請您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覺,不要理會窗外的任何響動,那些隻是搗亂的動物。如果您聽見有人說話,或是哭笑,也請不必理會,那多半是山林間的鸚鵡或者八哥。千萬不要回應它們。如果您聽到了拍窗戶的聲音,那隻是風。千萬不要開窗。

6.病房為四人間門,人數可能會少於四人,因為沒有住滿。也可能存在人數減少的情況,那是因為有病人出院或是因為其他原因離開。請您一定記得病房內室友的樣貌。如果發現他們變了模樣,請不要進入房間門,立刻聯係巡邏。

7.病房樓內的病人請和睦相處,保持情緒穩定。不得鬥氣吵鬨,不得打架鬥毆。嚴禁刺激他人加重病情。

8.本醫院無償提供一日三餐,請在早上八點到九點,中午十一點到十二點,下午六點到七點前往食堂就餐。廚師是穿白色雙排扣製服的人。如果有單排扣製服的人自稱廚師,請不要理會他們,更不要吃他們給你打的飯菜。

9.除了就餐與休息時間門,您可以在醫院內散步。一定的鍛煉活動有利於您更好的恢複健康。但請您注意,除非有特殊情況,不得前往後勤行政樓。嚴禁在沒有輪到您手術的時候進入手術樓。建議您最好在白天的時候散步。】

看完這些規則後,徐知依然不放心,又將精神力集中在眼睛上,在病房內到處掃視了一遍。

隔了一陣,她失望的發現,這間門病房內並沒有被隱藏起來的規則。不像上次的恒達公寓。

“你就沒想過求吾嗎?”忽然一道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濃烈的困惑。

糟老邪神主動提供幫助!徐知眼前一亮,“你可以讓我看到隱藏的規則?那真是謝謝了。”

“不可以。嗬。”譏諷的聲音響起。

徐知愣了片刻,她就說糟老邪神怎麼會突發善心,原來是在逗自己玩呢。

她笑了,好幼稚的糟老邪神。她剛想像以前那樣用眼睛威脅‘祂’,忽然看到規則第3條中的,“在醫生沒有主動詢問之前,不得告知自己的病情。”

如果醫生沒有問,她是不能說出自己眼睛問題的。

她明白了,糟老邪神就是看準了這段內容,故意報複她,故意氣她。

徐知連忙轉變態度,給紅字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可她心裡隻傳來一道又一道嘲笑聲。

“你就不怕我死了,你也暴露嗎?”終於,徐知忍不住問到。

“吾也不會告訴你的。”紅字說。

徐知記得很清楚,在命運之主的‘域’中,在泰嶺,以及前不久的恒達公寓,糟老邪神都因為擔心暴露在彆的邪神麵前,主動提供幫助。

可是這一次,怎麼會……

難道,在不知不覺間門,糟老邪神已經發生了什麼變化,實質性的、與複蘇有關的變化。

她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雖然她知道糟老邪神看不見,“怎麼會呢,我才不舍得你暴露呢。這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可是我的特性。”

“而且——”她眨了眨眼睛,在心中用夾子音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誰,我還沒報答你呢。”

“或許,我可以問問08,如果她不知道,就問掌握了奧義之扉的07·世界。再不行我還可以問女祭司林教授。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嘿嘿。”

嘿嘿兩聲她笑的格外猥瑣,顯然不知不覺間成功模仿了07·世界的精髓。

糟老邪神不是厭惡自己問‘祂’的名諱嗎,自己就天天問,惡心死‘祂’!

果然,紅字暴怒了。一連串咆哮在她心中響起,她仿佛覺得糟老邪神被兔子附體,毫無體麵可言:

“卑劣下賤的女人,吾告訴你,吾的名諱你一輩子也彆想知道。你也彆到處去問。你不嫌丟人,吾還嫌難堪。”

“你既然融合了吾的特性,不想著好好發展,而是一個勁的威逼利誘吾。吾從未見過你這樣不堪的女人。”

“若是換了其他認真的除祟師獵魔人,早就知道該怎樣好好的利用吾的特性,看穿虛假的規則,為自己謀取勝利。哪會像你,一天到晚都在琢磨吾的名字。”

徐知呆住了,等到咆哮聲結束,她才揉了揉耳朵。雖然聲音並不是從她耳朵裡傳來的。

拋開糟老邪神對‘祂’名字不正常的保密執念。糟老邪神的這段吼叫有兩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第一,那就是法則係的特性也是可以提升的。之前徐知一直覺得奇怪,法則係該怎麼變得強大?福厄之兔還好,對命運的掌控力度會隨著‘它’自己的力量而有所變化。那麼自己的規則就有點固定了,無非是‘域’或者汙染區的規則,紅字的提示,以及對詭祟行事方式的總結。

然而在上一次的恒達公寓中,出現了隱藏的規則。如果是一年的自己,很可能看不到這樣的規則。難道,這也是自己精神力或者特性的提升?

第二,在仁卓公寓醫院的‘域’中,可能不光有隱藏的規則,還有錯誤的、被汙染的規則。就像之前在泰嶺的時候,其中一條規則讓客車十二點必須駛過山頂,就是個錯誤的規則,是為了客車司機成為邪神設下的圈套。

想到這裡,徐知又仔細看向這些規則,企圖尋找其中不合常理與自相矛盾之處。然而她分析了好一陣,都發現這些規則的邏輯是一致的。

她又將精神力集中在眼睛上,再次看向那一行行規則。但直到她眼睛痛的快要流淚,她也沒看出什麼變化。

糟老邪神的譏諷恰到好處的響起,“無能!嗬!”

徐知忍住罵‘祂’的衝動,決定暫時不理會‘祂’。轉而觀察自己的室友們。

三個汙染物一直在打牌,連眼神也不給她一個。

徐知隻好自己走到‘它’們麵前,“你們好哇,我初來乍到,對這所醫院不了解,你們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基本情況嗎?”

這些汙染物暫時看起來沒有惡意,希望可以從‘它’們那裡得到一些情報。

“醫院的基本情況?”三人抬起腦袋。

“我沒興趣。”頭很大的汙染物說。

“我不知道。”畫著詭異濃妝的汙染物說。

“我知道,但是我記不起來。啊啊啊。我的頭好痛。”頭發將腦袋全覆蓋的汙染物發出一聲慘叫,隨即伸手向徐知撲來。徐知連忙朝病房外跑去。

糟糕,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違反了第七條規則,刺激到了‘它’!或許這個汙染物正因失憶症而苦惱。徐知邊跑邊想。

狂奔間門,她似乎聽到了一道極低的嘲諷,“如此愚蠢狼狽的女人,也敢肖想吾。”

肖想?

那個汙染物跟在徐知身後,追了一段距離,直到一個穿著藍色製服的巡邏從走廊另一側走來。

“怎麼了?”巡邏問。

徐知停下腳步,打量著‘它’。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是類似恒達公寓中保潔保安,名為守序者的糟老邪神的力量。

而她身後的汙染物卻咯咯咯怪笑,朝著徐知猛地撲來。然而‘它’還沒碰到徐知,就被巡邏一把抓住。

“病房樓內不得打架鬥毆。”巡邏說,同時舉起一根電棍,對準了汙染物。

徐知大喜。

守序者逮到了這個汙染物違反規則!

汙染物卻不慌不忙的指著徐知,“是她先刺激我,我明明有失憶症,她卻問我醫院的基本情況。我已經忘記了醫院的很多往事。她在故意刺激我。”

巡邏放下電棍,轉而掏出一支槍,對準了徐知。

徐知嚇得後退兩步。

徐知本想說我怎麼知道‘它’有失憶症,但一想起規則第3條中的“病人之間門不得互相詢問病情”。她怕被這個汙染物帶進坑裡。於是她遲疑片刻,道,“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在第7條的規則中,對鬥氣吵鬨、打架鬥毆的行為,用的是“不得”,而對刺激他人加重病情,則用的是“嚴禁。”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徐知隻覺得一顆心從頭涼到了尾。

偏偏糟老邪神又開始了慶祝般的狂笑,“卑賤的女人,你到此為止了。吾這一年多的屈辱,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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