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次元 “老公。”(2 / 2)

“好了。”宋拂之說。

時章起身:“走吧。”

他們或許是今天這裡最不像來結婚的一對兒,因為他們開了兩輛車,甚至停在了停車場的兩個不同區域。

在停車場分彆的時候,時章突然說:“宋老師,下周我們去看房子的時候,我開車去你家接你?”

宋拂之愣了一下,時章這個建議提得有點突然。

時教授這是因為結了婚,所以想履行丈夫的職責嗎?

好像在一本正經地經營婚姻。

不知道為什麼,但宋拂之突然有點心動。

見宋拂之不答話,時章笑了下道:“我們好幾次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卻總是開兩輛車,有點不環保。”

他接著解釋說:“汽車尾氣會對人造成危害,也會傷害植物,可能導致葉片枯黃,也可能乾擾光合細胞器的功能。植物生病了,受汙染了,最後影響的還是人類自己。”

時教授科普了一大段,宋拂之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這太有專業精神了,甚至上升到了全人類的層麵,不愧是植物學教授。

宋拂之差點笑出來。他還以為時章是在經營婚姻,原來是為了保護環境。

他想太多了。

“抱歉。”時章輕咳了一聲,“一不小心講太多了,不是故意賣弄的,隻是覺得我們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改變。”

“當然。”宋拂之笑著點點頭,“可是我們住的地方不在一起。等以後住一起了,我們就可以少排放一些尾氣。”

時章問:“我們是下周去看房子嗎?”

“是的。”宋拂之答,他記得他們之前約過時間。

“那我開車去你家接你?”時章問。

時教授的語氣和理由都太正直了,宋拂之沒理由拒絕,反而有點自慚形穢,便點頭說了好。

“老公——”

一個溫柔年輕的男聲讓兩人同時一僵。

從身後走來一對剛領完證的年輕男生,清瘦白淨的男孩挽著另一個男生的手臂,聲音又甜又輕:“我們去海南度蜜月好不好呀?”

兩人手裡捧著好大一束花,手牽得很緊,姿態親密。

男生摟著他說:“寶寶想去哪都行。”

新婚的甜蜜情侶大概與旁人有壁,身邊的空氣都是粉色的,他們目不斜視地從宋拂之和時章身邊經過,大概是壓根沒看見他們。

宋拂之看著他們打開車門,白淨的男生先坐了進去,高個子男生準備去駕駛座的時候卻被拉住了,小男生沒讓他走。

兩人大概就對視了一秒,高個子男生突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手摁著對方的手腦勺,邊親邊往下壓,然後兩人一起倒進了車裡,接著就隻能聽見幾聲呢喃的“老公”和沉重的喘氣聲。

這兩個年輕人,在秀一種不管老年人死活的恩愛。

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宋拂之深吸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真是什麼,他沒說下去。

時教授對此沒發表評論,甚至連一眼都沒往那邊看,大概是覺得非禮勿視。

小年輕大膽放肆,時教授克己複禮。

對比明顯。

“那,下周見?”宋拂之問。

“好。”時章說了再見,卻並沒有立刻上車。

兩人就這麼並排站著。

宋拂之帶著點疑問望向他,以為時章還有什麼想說。

“我隻是在想,現在不能叫你未婚夫了。”

宋拂之“啊”了一聲,笑著明知故問:“那該叫什麼。”

“丈夫、先生、愛人。”時教授進行舉例說明。

全是正正經經的詞。

宋拂之好像被剛剛的小年輕感染了,此刻忽地生出一股逗弄人的心思。

“時教授沒聽見剛才彆人怎麼叫的嗎?”

時章坦然道:“沒注意。”

宋拂之想了想,還是準備讓這位老古董和時代接一下軌,於是用一種教學般的語氣說:“老公。”

時章凝視宋拂之幾秒,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低沉地回了個單字:“嗯。”

……?

宋拂之突然覺得是他被逗弄了,但看著時教授四平八穩的神態,他又拿不出證據。

“當眾這樣稱呼恐怕有失禮數。”時教授說,“會引起旁人不適。”

時章突然靠近了半步,微微低下頭,嘴唇便若即若離地蹭在宋拂之耳廓。

宋拂之從不知道自己的耳朵這樣敏銳,溫熱吐息令他迅速麻掉半邊身子,然而還沒等他下意識地躲開,低沉穩重的嗓音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鑽進耳朵。

時章幾乎貼著他的耳朵,用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嗓音說:“下周見,我的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新婚快樂,完結撒花!(不是)

周四入V嗷,周三休息一天攢攢肥章,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周四淩晨發!謝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持,來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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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1:《仙尊扛起了機關槍》

【中式賽博朋克】

1.

輪回千年,唐臾終於睜開雙眼,醒來時早已換了人間。

人體機械改造盛行,長街霓虹閃爍,奇裝異服如百鬼行路。

閱鬼無數的仙尊:好家夥,時尚是個圈。

2.

昔日的古城早已麵目全非,唐臾在光怪陸離的未來都市中尋尋覓覓,竟找到了古時供奉自己的廟宇。

好消息:廟還在,仙君像也還在。

壞消息:仙君殿變成了一座,大,妓,院。

鬥拱飛簷上纏滿了劣質霓虹燈,青磚白牆上疊滿了妙齡女郎小生的裸露畫像,仙君殿正中央掛著一方快要沒電的巨幅電子屏,上書三個黑體大字——“瀟湘館”。

下方另有小字一行——

“底城首家中式複古私密體驗館,帶你沉浸式體驗古代帝王般的魚水之歡!”

正殿門口自己的那尊仙君像,不知被誰披上了半遮半掩的薄紗,慈悲低垂的眉目上粘了兩扇誇張的假睫毛。

唐臾忍無可忍,單手端起剛在路邊隨便撿的機關槍,衝著那破廟就是一頓掃射。

3.

一位瀟灑英俊的年輕人推門而出,嘻嘻哈哈地向唐臾展開機械改造後的金屬雙臂:“Hey man!帥哥消消氣,甭管您是哪路來的神仙,先進小店爽爽?男人女人機器人都有,包您滿意!今晚免費哦~”

唐臾在一瞬間變了臉色。

這年輕人,分明頂著那張他永遠忘不了的,魔王的臉。

——那曾是他的死敵。

而且分明早在千年前,這魔頭已經死在了他的刀下。

此刻,死而複生的魔王似乎忘記了一切,還在笑嘻嘻地請自己進去免費爽一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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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2:《肌膚難忘》

【前任成炮友】

商業晚宴上星光璀璨,最有頭有臉的人物們在此雲集。

彆的明星紛紛上前給舒枕山敬酒,握著高腳杯,巧笑倩兮地同他攀談,試圖讓這位年輕有為的企業家記住自己。

上流社交,即使素未謀麵,也能表現得傾蓋如故,談笑風生。

輪到邱未雨,他隻淺淺地碰了下舒枕山的杯口,發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輕響。

他客氣道:“舒先生,久仰。”

七年不見,他們比陌生人更陌生。

當晚的頂層套房,邱未雨沉默地推開房門,剛落鎖,就被舒枕山推到牆上接吻。他們用力地掠奪彼此,喘息著摔上床。

事後,邱未雨姿態慵懶,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舒總什麼人睡不到,還用得著找前任當炮友?”

舒枕山緩慢地吐出煙霧:“和你最爽。”

邱未雨笑意中的嘲諷更深一分:“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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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身體的契合當借口,掩飾那些從未消弭、甚至日漸濃烈的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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