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這種不顧旁人死活的c...(1 / 2)

宋拂之和時章眼睜睜地看著大門在自己麵前緩緩合攏,王女士伸手關的。

最後半秒鐘,宋拂之看到王老師臉上淡定的表情。

王老師淡定,兩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卻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尤其是時章,他愣是在二老麵前站了整整幾分鐘,頂著假發美瞳和這身裝束。

門合上後,兩人像是沒緩過來,安靜了好幾秒。然後,一起扭頭,看到對方空茫的表情。

宋拂之拉著時章,轉身就往屋裡去:“還愣著乾嘛,快換衣服啊。”大門虛掩著,裡麵說的什麼外麵也聽得見。

倆孩子正急慌慌地打算補救呢,就聽到王女士在外頭喊:"換什麼換,不嫌麻煩?你倆外賣都要冷了。”

這一聲又把人叫住了。

一聽王女士是這種語氣,挺淡然的,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宋拂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安心了下來。宋拂之站到門邊,斟酌了一下,問:“你沒被嚇到吧?”

王惠玲道:“還行,章兒身材還挺好的。”

“噗。”

宋拂之沒忍住笑了下,看著時章。時章眼裡還是挺慌亂的。

“那行,那沒事了。”宋拂之碰了碰時章的胳膊,安撫的意思。“那我開門了啊。”宋拂之衝外麵喊了句。

就這麼讓父母杵在門口也太不尊重了。

管你屋裡是天庭還是雜技廳,管你現在是天兵天將還是妖魔鬼怪,晾著爸爸媽媽都不是個事兒,得先讓父母進家裡來。

但是開門前,宋拂之一眼瞥到時章胸口那一串花似的吻痕,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操,把這事兒給忘了。

祈求爸媽沒看見。

宋拂之趕緊從屋裡翻了件外套出來讓時章套外頭,時章還沒緩過勁兒來,動作機械地把衣服往身上穿。

“拉鏈拉上。”宋拂之輕聲說了句。時章拉上了,遮住了那片紅痕。

宋拂之拉開門,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氣。反正門外兩位是他最親的親人,既然都直接被撞見了,也沒什麼可扭捏的,沒必要。

門再次被打開,王女士已經麵色如常了,隻有宋爸爸在看到兒子這一身衣服的時間,不自覺地被震了一下。

宋拂之從爸爸手裡接過外賣,淡淡賠笑

:“謝謝啊,您進……”

王女士已經換好了拖鞋,宋爸爸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屋裡兩尊大神,扶著門,語氣特真誠:“凡人能進嗎?”

時章心裡一直挺慌的,宋大夫這句話成功把他給逗笑了,心也放下來一半。

王女士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拉著老宋進屋:"彆貧。"

凡人進屋,兩尊大神卻在旁邊老老實實地站著,一動不敢動。

宋拂之恭恭敬敬:"爸媽,你們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王女士橫他一眼:“我不跟你說清楚了嗎,我們做了香腸,給你買了衣服,正好順路,就過來把東西給你們,省得回頭又到處跑。"

宋拂之滯了滯,他可想起來了,接電話那會兒他還處在看到花朵標本的震撼裡,沒聽進去。

得,這是他自己的鍋。

王女士拆開他們的外賣看了看,皺了皺眉:"燒烤,炒飯,烤雞,你們就吃這個啊?一點綠葉子都沒有。"

宋拂之撓了撓鼻尖:“這不是圖個方便嗎。”

“圖方便……”王女士問,"你們一會兒還有事?"停了一秒,她自己續上了:“哦,要拍照是不是。”

宋拂之有點驚訝,點了點頭。

宋醫生在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王女士抽出了寶貴的十秒鐘,向自家老頭解釋道:"Cospy,真人扮演成書或者漫畫裡麵的角色。"

王女士的英語發音不太標準,卻還是像講課似的,很有範兒。她講完,轉頭看了時章一眼:“我講的對不對?”

時章忙不迭地點頭:“對的。”

宋醫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那我也弄過,我扮的趙雲。”宋拂之和時章都滿臉茫然,王女士笑著說:“這不是一回事兒。”“你爸說的是他們單位以前文藝彙演上,他唱過一折子京劇,空城計。”

這確實不是一回事兒,但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大家都笑了起來。

"所以你倆這是怎麼……"王老師在兩人中間兜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到宋拂之身上,“最近發展出來的興趣愛好?"

r/>這指的應該是寬泛的二次元文化。

宋拂之說“不是”,猶豫了一下,看著他媽媽說:“喜歡挺久了,但確實是最近才開始自己

玩。"

王惠玲愣了一下:"多久之前?大學?"

宋拂之笑了笑說:“高中。而且你敢信?我當初還是因為看了你收繳的漫畫喜歡上的。結果前陣子我倆發現,我當時看的那本漫畫是時章的。"

王惠玲:“……”

宋大夫這會兒也緩過來了,樂嗬道:“那你媽豈不是當了兩次月老。”

給自己兒子當月老,還一當當兩次,這像話嗎。

王老師的重點卻放在彆的事上麵,她輕輕皺著眉:“我們從來都不知道。”

宋拂之淡笑:“我也一直沒跟你們說啊。”

王惠玲輕輕歎了口氣,有點無奈:“我和你爸爸還以為你這小子一直沒什麼興趣愛好呢。從大學到工作,不出去玩兒也不談戀愛,給我們急的。"

完了,以前無趣的人生又被親媽揭出來了,宋拂之看了下時章,隻見時章溫和地看著自己。“還是因為我們以前沒時間陪你。”王惠玲這時是很懊惱的。

她緩緩說:“我以前有一屆學生,班裡挺多人喜歡看這些漫畫啊什麼的。他們高考之前,我給每個人送了一個小的那種,小擺件?"

王老師用手指比了比,也就幾厘米高,估計是那種小扭蛋。

“哆啦A夢的。因為我希望他們都擁能有叮當貓的口袋,有求必應,事事如意。”

王老師看著宋拂之,眼裡有歉意,也很後悔:“我給學生們送了那麼多東西,了解他們的喜好,卻不知道自己兒子也喜歡。"

孩子成長的黃金時期,她卻沒怎麼參與,這是後悔也追不回的事情。宋拂之靜了兩秒,喊了聲“媽”:“這不怪你……”

宋拂之越是年長,自己當了越久的老師,其實越能理解自己爸媽。過去缺失的關懷沒法補回來,宋拂之不是說原諒了,他就是理解了。

王惠玲隻是把其他學生們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宋拂之抓了一下時章的手,對王惠玲說:“要沒有當初的王老師,我也遇不到現在的時

章了。”時章笑著說是,當初如果不是王老師,他現在可能還混在那個小鎮子裡。

時章喊了聲“媽”,頓了幾秒,又叫她“王老師”:“您讓很多學生記了一輩子,因為您給了我

們第二個家。”

王惠玲往沙發裡靠了靠,笑紋淡淡的:"真是,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會講話。"

宋拂之輕咳了一聲,坐正了,眼神在自己和時章中間轉了一圈,看向王惠玲:“所以您,能接受我們……"

“有什麼不能。”王惠玲笑笑,看向宋醫生,"爸爸能不能接受?"

宋大夫看著對麵倆孩子,身上布料都不太多。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呃,就是最好多穿點,現在是冬天。”

宋拂之撐著下巴,笑得手一鬆:“行,知道了爸。”

“那你倆繼續吧。”王惠玲站起來,"衣服和香腸給你倆放這兒了,等會兒記得帶回家。"她拉了一下老宋:“回家了老頭。”

“等下啊。”老宋站起來,搭了一下宋拂之的肩膀,"你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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