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餘光(二) 常江海人都死了,就算他摳……(1 / 2)

與玫瑰書 她與燈 7047 字 4個月前

車開到了“風花雪月”, 大包間已經安排好了。

除了易秋和陳慕山之外,包間裡還坐了幾個人。

劉胖子站在門外,“釗爺, 咱們還是老規矩, 搜個身?”

楊釗搖頭:“今兒不用了。“

陳慕山掃了一眼包間裡, 他對這幾個人並不陌生,一個是三溪木材廠的老板劉成南,一個是做二手車交易的張寒, 還有一個是在出陽山下承包苗圃的洪正凡。

劉成南是楊釗的二級市場, 本人以前就是個□□仔,吸得祖傳的木材廠差點被他霍霍沒有了, 要債的人堵家門堵廠房子, 他老婆沒了辦法, 帶著孩子跑到了拉薩。

劉成南豁出去了,利用自己木材廠的運輸車,幫楊釗往貴州走了一批“骷髏牌”,一次性清了債不說,還拿著錢把木材廠盤活了。

至於張寒和洪正凡這兩個人, 自己倒是不吸,也不明著沾毒,但都把自己的車子和廠子借給了楊釗。

陳慕山進去以前, 跟劉成南打得交道最多, 劉成南也首先認出了陳慕山,“山哥出來了?”

陳慕山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易秋, 隨後壓低聲音說了一個“滾。”字。

劉成南站起來勾住了陳慕山的肩,“山哥叫我滾哪裡去?山哥在裡頭,我們都三年不開單了。”

易秋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衛生間。”

陳慕山看著她開門走出包間,隨即站起身把門叩上,回來一把摁住劉成南的胳膊往紅木桌上一壓,“滾聽不懂,閉嘴聽不聽得懂。”

劉成南被他擰成反關節,想要掙紮著,誰知一掙紮竟痛得跳腳,“山哥,山哥……你好好說,釗爺叫我們出來是孝敬你的……沒彆的意思。”

陳慕山看向楊釗,“你究竟什麼意思,我已經答應你上出陽山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楊釗攤開手,“吃飯而已。”

“吃飯?”

陳慕山把劉成南擰得痛叫出聲。

“你把易秋帶到這裡來,見這些人,到底想乾什麼?

楊釗拍了拍陳慕山的肩膀,“還是當年的身手啊。”

劉南成再次求饒。

陳慕山這才鬆開劉成南。

劉成南緩了老半天才把手掰回來。

陳慕山盯著楊釗,“答話啊!”

楊釗攤開手,“沒什麼,她跟著尤曼靈叫我一聲釗爺,怎麼的我也得帶著她見一見玉窩的這些叔叔伯伯。”

劉成南摁著胳膊坐下來,皺著臉替楊釗向陳慕山解釋,“人易醫生看不上現在的工作了。”

陳慕山一怔,轉向劉成南,“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劉成南“哈”地笑出了聲,“你看看人尤總,釗爺捧著,人生意做得多大,玉窩整個翡翠公盤都聽過她的名字,人現在不光搞翡翠生意,還經營大江南,風花雪月,休閒娛樂一條龍都乾了,那賺得是我們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醫生有什麼意思,還是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給犯人看病,換我,我他們早就不伺候了。我覺得她眼光好,你彆看這丫頭年紀不大,手段和她姐姐一樣,狠著呢。”

楊釗用手敲了敲桌麵,“實話跟你說,今兒我請了“老鷹。”

劉南成聽到“老鷹”兩個字立即閉了嘴,張寒和洪正凡相視一看,也沒有出聲。

老鷹也就是“鷹箭旗”,和骷髏牌齊名的一種四號海螺因。在外頭說話為了不留痕跡,也為了有監控錄音添麻煩,即便是□□仔都會把它說成帶個“鷹”字兒的東西。

陳慕山看著楊釗問道:“請了多少。”

“不多。”

楊釗比了個數字“五”。

劉南成喝了一口茶水,對楊釗說:“終於見著點肉沫星子了,這三年,我那幾輛東風都快成破銅爛鐵了。”

張寒笑道:“你的木材廠不也風生水起的嗎?”

劉成南擺手,“那還虧著呢,不為養著我們釗爺的東風馬,我早給關了。釗爺,今兒是給我喂的飯嗎?”

楊釗笑了笑,“我也想啊,可三年前,出陽山的線斷了,現在還沒有人敢再去走山,現在都還靠著過關口,一次性也不能多了,哪裡喂得起你的東風馬。”

“山哥不是出來了嗎?”

劉南成轉向陳慕山,“叫山哥去趟一道啊。”

出陽山下的人把走野道的人叫趟山早年很多人

“老子有病。”

“什麼病?”

“他肺壞了。”

“哎呦。”劉南成歎了口氣,“那得治啊。”

陳慕山懶得跟劉南成再說下去,他坐在位置上,餘光四下掃看。

楊釗帶了“鷹箭旗”過來見劉成南,那這批貨的量一定不是散量,但在車上陳慕山就已經觀察過楊釗和劉胖子,楊釗沒有帶任何的包,身上也是Polo衫配休閒長褲。以他的段位,萬不會像外頭那些□□仔一樣把貨帶在身上,至於劉胖子,一直守在餐廳外麵盯梢,根本就沒有進包廂裡麵來。

陳慕山暫時還沒有想明白,這批貨到底要怎麼樣擺上台麵。

但轉念一想,陳慕山又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