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抬起左腿,對著楊釗的□□就是一腳。
這一腳一點力氣都麼有收,下腳的位置極其精準,直踹要害。
痛得楊釗直接撲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成了一團。
陳慕山沒有猶豫,趁著他撲倒在自己麵前,照著他的頭又是一腳,“你以為老子真的很在乎被抓嗎?你以為老子真的怕吃槍子嗎?呸,我已經被你殺過一次,死不死得我無所謂,但你差點害死易秋,你他x就該死!”
他說完,照著楊釗的頭,又是一腳,可惜這一腳踹空了,他身邊那個拿拐杖的人,抱住陳慕山的腰,猛地把他拽了回來,頭頂掛著他雙手的鐵架嘩啦啦地響起來,楊釗身邊的人此時一擁而上,摁死了陳慕山的身體,接著拳拳到肉,揍得陳慕山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此刻他真的很無語。
畢竟他昨天晚上才被張鵬飛真情實感地揍了一頓,身上臉上本來就到處都是淤青,這會兒這些人的身手雖然不如張鵬飛那個憨子,但由於人多勢眾,再加上他人又被掛著,連護住胸肺要害都做不到,這一頓挨下來,陳慕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去做手術了。
手術的錢從哪裡來?
陳慕山不知道。
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為什麼總是這麼戲劇化,他永遠在欠錢。之前住院治療的費用,賠給張寒的醫療費,從大果嶺回玉窩的車票錢,還有大江南裡那一百八十多的服裝費……
楊釗好不容易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喘著氣看著眼前被揍得口鼻流血的陳慕山,全然想不到,他腦子裡在轉的事,竟然是那一堆欠款。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腹下,恨不得再給陳慕山一顆子彈。
“釗爺,楊總有話跟你說。”
一直站在楊釗身後,拿著手機的人,此刻終於開了口。
楊釗聽到“楊總”兩個字,肩膀不自覺地顫了顫,掙紮著站起來,對自己的人喊道:“夠了,停手!”
眾人應聲停手,激烈的拳腳聲一下子停下來,隻剩下陳慕山一個人的□□和他頭頂鐵架的晃動聲。
陳慕山此時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鼻腔裡口腔裡全是血腥味,他不敢仰頭,怕血液倒流氣管,隻能垂著腦袋,任憑口鼻裡的血往地上流。劉胖子看著這個血流得太嚇人了,急忙脫了自己的外套,上去給他捂住,一麵對楊釗說,“釗爺,不能出人命啊。”
楊釗此時顧不上陳慕山,他緩了幾大口氣,這才把手機接了過來。
“喂,楊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算太年輕的聲音,似乎是長年抽煙,以至於喉嚨有些啞。
“把人打死了,鷹箭旗還出不出了。”
“對不起……楊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楊釗幾乎有些握不住手機。
“楊釗,這個人原本就是你舉上來的,你現在心胸不夠了,就想把他弄死,這樣是不好的。”
“楊總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讓楊總您信我,我絕對沒有出賣集團,絕對沒有和警方有任何聯係!大果嶺這一公斤的貨丟得太奇怪了,陳慕山和易秋,這兩個人……”
“嗬。”
電話那頭的人,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一聲,
“楊總,您一定要信我,真的不是我!”
“我是信你的。做我們這一行嗎,不出差錯是不可能的,貨丟就丟了吧,一公斤而已,我還不至於處決掉你。”
楊釗聽到“處決”兩個字,一句話都不敢說。
“把電話拿給陳慕山吧。”
“什……什麼。”
“我讓你把電話拿給陳慕山,今天機會難得,我來跟這個年輕人打個招呼。”
“是。”
楊釗放下電話,夾著腿朝陳慕山挪過去。
陳慕山隻能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老子要看醫生……”
“可以。”
陳慕山一怔,這兩個字是從電話裡傳來的。
“你誰……”
“你好,第一次跟你通話,我叫楊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