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竹耳朵顫了下,她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來了……
究竟是誰……
宋小竹神經緊繃到了極致,握著剝皮小刀的手微微顫抖著,作為一個連殺雞都不敢多看的現代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殺人?
被殺?
宋小竹咬緊了牙關。
砰地一聲。
男人一腳踹翻了那搖搖欲墜的木門。
濃濃的酒氣伴隨著街道上的腐臭味,隨著夜風卷進窩棚。
灰暗的月光下,男人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感。
商保。
宋小竹一眼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這種危機時刻,她保持了驚人的鎮定,分析著情況——
商保知道白淨不在家,所以直接踹門進來;
他喝了酒,是在酒館那裡聽到的消息嗎;
看來白淨沒有危險,隻是臨時有事出門了。
宋小竹的心略安,對眼前的情況有了把握。
她隻需要用“奶糖”控製住商保,給他個五花大綁,等明天白淨回來,商保肯定不敢胡來。
至於以後……
慢慢來,先過了今晚這個坎。
宋小竹不想殺人,她生在法製社會,有自己的底線。
隻要能脫離“危機狀態”就行,雖說成長任務B的量子幣少了一半,但修複值翻倍,不見得是壞事。
商保喝了一肚子酒,吹了冷風後現在更上頭,他盯著宋小竹,越發心癢癢了:“小竹,你跟了我吧,我保證好好待你,白淨那老頭子能給你什麼,你隻要給我生個兒子,我娶你……嗯,我可以娶你……”
說著他醉醺醺地撲了過來。
商保挺瘦的,但他個子高,至少有一米八,一伸胳膊,輕鬆就能困住瘦小的宋小竹。
窩棚裡本就狹窄,宋小竹躲無可躲。
不過,她沒想躲。
宋小竹死死盯著商保,在他撲過來的那一刻,將早就準備好的“奶糖”塞進他嘴裡。
商保明顯一愣。
宋小竹忍著心中惡心,對他笑了笑:“商保哥,吃塊糖吧。”
她聲音清清脆脆,又笑得乖巧可人,商保本就喝多的腦子頓時嗡得一聲,燒得更旺了,隻看他喉結湧動,將口中的“奶糖”咽了下去。
宋小竹眼睛不眨地盯著他,觀察他的狀態。
商保維持在一個撲向她的姿勢,“奶糖”滑入他喉嚨的這一刻,他像被按下暫停鍵一般,定格在原地。
商保眼睛直勾勾的,嘴巴蠕動了下,脫口而出:“你給我吃了什麼?”
宋小竹盯著他,觀察這“使目標身體麻痹”的發展過程:
“奶糖”生效很快,四肢最先被麻痹,而後是軀體,五官似乎是最慢的,尤其是嘴。
“你竟敢給我下藥,”商保怒罵道:“……看我不cao死你,你這個欠cao的jian貨!”
“奶糖”的麻痹效果隻有三分鐘,宋小竹已經麻利地抓起繩子,準備把他捆起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邱舒雨的怒喝聲:“好啊,商保,你竟敢夜闖白爺的窩棚,你還欺負小竹,我他|媽砍死你!”不知為什麼,她見到宋小竹被欺負,之前喝水時清涼入喉的通體舒暢化作無可言說的憤怒。
噗呲!
邱舒雨一斧頭砍在了商保的側頸處,鮮血猶如噴泉,激湧而出。
商保甚至沒能發出慘叫聲,他的喉嚨和舌頭也被麻痹了,隻有一雙眼睛,因為劇痛而睜得極大,紅血絲密布。
這一幕恐怖極了。
宋小住和邱舒雨都懵了。
宋小竹沒想到,邱舒雨會忽然出現,還這麼凶悍地一斧頭砸下去,直接砍死了商保。
邱舒雨更沒想到會有眼前這一幕。
誠然,在拾荒者社區,邱舒雨以凶悍出名,時不時會拿著斧頭嚇唬人,但她真沒想過殺人。
剛才她拎著斧頭衝到窩棚,看到意圖不軌的商保,也更多是想震懾,哪知商保躲都不躲,直直受了這一斧頭。
邱舒雨呆呆的:“他……他怎麼不躲……”
被濺了一身血的宋小竹,聽到她這話,猛地一機靈,迅速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商保不是不想躲,而是動不了。
“奶糖”麻痹了他。
邱舒雨沒想真砍他,而是要嚇他,根本沒想到商保會躲不開。
宋小竹深吸口氣道:“舒雨姐,救命之恩絕不敢忘,這事我來處理,不會牽連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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