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消炎藥能起死回生!
他們紛紛看向宋小竹,彷佛看到從天而降的神明。
宋小竹這邊響起了小和越發恬靜的聲音:“領袖值+5000,領袖值+2000,領袖值+1000,領袖值+500……”
在場的一位柳家村掌權人,一位柳家村未來掌權人,一位先鋒隊副隊長,兩位後勤兵……
給宋小竹足足貢獻了9000點領袖值。
宋小竹:“……”
嗚,她愛柳家村。
可惜彙率調了,9000點領袖值才換到45枚量子幣,足足少了一倍。
麵對大家夥的驚訝、震撼、驚為天人……
宋小竹趕緊解釋道:“消炎藥的作用主要是抑製細菌的繁衍和生長,肖隊長之所以能這麼快愈合,是因為在沒有細菌乾擾下,他的自體愈合速度很快,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效果。”
她的解釋是符合邏輯的。
高級消炎藥的確堪稱醫學奇跡,但肖童服用後之所以效果這麼離譜,還是與他自身體質有關。
“獵人”這個職業,想必自帶強愈合能力,或者說肖童的職業領悟有這方麵的天賦,再搭配消炎藥的精準抑菌,才有了這樣神奇的藥效。
即便宋小竹這樣解釋了,親眼目睹的村民們也對高級消炎藥充滿了敬畏。
神藥!
這就是神藥!
宋小竹也沒再繼續解釋。
相信是有力量的,眼前的戰士們隨時可能會用到高級消炎藥,如果他們足夠信任這個藥,到時候會有更好的療效,嗯,來自“安慰劑效應”的加成。
肖童連聲向宋小竹道謝,他自個兒說著說著又笑了:“兩次……都多虧了宋小姐!”
宋小竹眨眨眼,忽然意識到,這兩次的“臨床試驗”,對象都是肖童。
嗯……
是一位優秀的“試藥人”。
肖韞婕了解兒子的性格,她見他沒了性命之憂,才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失誤?”
她一問,肖童神態凝重,他看了眼周圍,說道:“回屋說,宋小姐一起吧。”
宋小竹點點頭。
肖童翻身下車,安排了一下獵人們的工作,這才去了營帳。
他推門進來,凝重道:“我看到了人類,一個站在一頭巨型汙染獸背上的年輕女性。”
-
墨城。
最高審判院。
白色的穹頂,彩繪的玻璃窗,耀眼的人造光照亮了恢弘的大堂。
環繞型的聽眾席上,座無空席。
這裡聚集了整個墨城的最有權力、最高低位同時也最有財富的人。
城主隻是財閥的傀儡。
梵氏才是墨城真正的掌權者。
此時,梵氏所有嫡係,所有高級覺醒者,都在凝視著那唯一的“被告人”。
他穿著代表著墨城軍隊的製服,胸前是家族徽章,手腕卻被鐒銬鎖住,周圍有足足五位高級“戰士”,在不眨眼地盯著他。
他是梵滄。
破壞了隔離帶,將墨城陷入絕境的罪人!
而審判梵滄的人,是梵氏的掌舵人梵侯章,也是他的父親。
梵侯章年近五旬,卻保養得極好,哪怕沒有催動原力,也保持著約莫十歲左右的樣貌。
梵滄的五官很像他,隻是兩人氣質截然不同。
年輕的梵滄桀驁不馴,中年的梵侯章威嚴肅穆。
此時父子相對,視線針鋒相對。
墨城城主是一位肥胖的男性,他坐在了法官位置上,隻是個無力的應聲蟲,隻聽他質問梵滄:“你為什麼要毀掉天、地、人廟!”
梵滄看都沒看他一眼,慢悠悠地對梵侯章說道:“……為了拯救墨城百姓。”
聽眾席上一片嘩然,這些平日裡素養極佳的上民,此刻忍不住爆出粗口:“你胡說八道!沒了廟的鎮壓,墨城堡壘根本攔不住獸潮!”
“你是要害死所有人!”
“你這個瘋子!”
“梵先生,今天您無論如何要給大家一個交代!”這一句梵先生叫得當然不是梵滄,而是梵侯章。
梵侯章抬了抬手,周遭瞬間安靜下來,他盯著梵滄:“天、地、人廟是墨城的根支柱,你毀了它們,等於毀了這座幸存者的聚集地。”
梵滄:“哦。”
梵侯章下頜骨抽動,脖間隱隱有青筋暴起:“梵滄,你……”
梵滄打斷了他的話:“不就是死刑嗎,宣判吧。”
梵侯章眯起眼睛。
梵滄忽然笑了,他沒再看向梵侯章,而是轉動身體,像在欣賞什麼一般,視線慢悠悠地掃向了聽眾席上的所有人。
“你們當真以為隔離帶是保護傘?”
“你們當真以為這墨城是庇護所?”
“你們當真以為自己是‘活著’的?”
梵侯章:“你已經犯下大錯,彆再煽動人心!”
梵滄看向了梵侯章,視線逐漸變冷:“一個傀儡,一群被圈養的牲畜。”
說罷,他掌心爆發出白霧,周圍的“戰士”甚至來不及反應,已經應聲倒地,長劍破空而來,梵滄輕鬆掙脫了鐒銬,劍尖直指梵侯章的喉嚨處。
聽眾席瞬間燥亂。
發生了什麼?
梵滄怎麼掙脫了壓製?
傀儡?
墨城城主是傀儡,這早就不是秘密。
不對!
梵滄說的是梵侯章!
梵侯章是傀儡?
怎麼可能!
圈養的牲畜又是什麼意思?
梵滄到底發現了什麼?
他究竟想做什麼!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梵滄的劍尖刺進了梵侯章的喉嚨。
眼看著即將上演“弑父”的一幕。
驚人的白霧從梵侯章的喉嚨處爆出,瞬間蔓延至整個審判室,聽眾席上的人錯愕起身,卻挪動不了半步。
他們都是優秀的覺醒者,此時卻被完全壓製。
靈魂被掏空,意識在消散,一個個像蠟像般凝固在原地。
梵侯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虛幻的投影。
他似乎坐在一把高背椅上,影像虛晃,好像隨時會斷開鏈接。
梵滄死死盯著他:“你究竟是誰?”
男人聲線陰柔,帶著些許病態:“恭喜你,得到了造物者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