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蟲母之死 強大隻需要一些小小的代價。……(1 / 2)

不應該是這樣的,隻要我想逃跑,根本沒人能夠抓住我!

【傳送門】在心裡呐喊,明明距離自由僅有一步之遙,它卻再也不敢移動。無形之中的壓力沉重地壓垮了它的身軀,讓這個聰明的汙染物恭恭敬敬地向偉大存在低下了頭。

“尊敬的冕下,請問您找一扇小小的門有什麼事情呢?”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那個聲音帶著一絲捉摸不定的微笑,打消了它的僥幸心理。如同從亙古迷霧中輕輕送出的一縷風,無聲無息地吹拂著它的耳邊。

“無論你現在在哪,我希望在明天下午三點看到你出現在麵前,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我親自來找你。”

【傳送門】悚然立誓:“當然,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隨著它的話,汙染物感知到自己與對方之間建立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但【傳送門】毫無抵抗之心,戰戰兢兢地等待到對方的聲音終於消失,這才垮下了臉,門扉狂亂地拍合著。

該死的、該死的!被抓住了!!

它不擅長正麵戰鬥,對方居然能夠抓到它的行蹤,這下不去都不行了。

“祂到底是什麼來曆……”

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果,門擬人化地歎了口氣,向著來時的路再次開始跳躍,心中暗自悔恨。

當初的它就不該答應蟲母!!

浩蕩群星之下,精疲力儘的梅森一屁股坐在地上。萬萬沒想到消耗會這麼大,他就是說了三句話,整個人都虛到不能行。當下顧不上其他,直接從空間中退出,翻了個身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二天醒來時,梅森的頭仍舊嗡嗡作響,身體也泛起一絲久違的無力感。他沒有勉強自己,吃完飯後又去找傭人要了個麵具。下午三點,整裝待發的梅森坐在單人扶椅裡,麵向緊閉房門。

伴隨著“噠”的一聲輕響,原本普通的木質房門上浮現出猩紅的字行:“向您問候,偉大的存在。”

“很高興你能準時赴約。”

紅發青年微笑地注視著它,彬彬有禮的伸出右手。傳送門沉默幾秒,痛苦地主動觸碰了對方掌心的傷口。那道狹長傷口中湧出了難以想象的巨量血液,轉瞬將整扇門塗成了血紅色。門框下方裂開一張獠牙猙獰的嘴巴,從中吐出數不儘的讚美之聲。

“ 強大……真是強大的汙染!您是黑霧中披著人類外皮的怪物嗎?就算在黑霧內圍,您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不,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青年收回手,聲音不緊不慢地落下來:“我知道你與發生在這座城市裡的祭祀有關,把所有東西都告訴我。”

“遵命!偉大的存在,這一切都來自於黑霧中的S級怪物,【傀儡蟲母】……”

【傀儡蟲母】,它本是一條蠕蟲,後來被黑霧汙染,掌握了生育的權能。在人類的幫助下,它吞噬了同為蟲族的S級怪物【蜘蛛女】,因此正在準備晉升SS級。

而在黑霧中想要晉升SS級,就需要向黑霧的意誌獻上祭品。蟲母選擇了雅安伯爵的領地,它派遣自己的信徒找到失控汙染物【傳送門】,與它達成協議,通過【傳送門】將子蟲送入城市。

“蟲母的子蟲拋棄了所有能力,隻剩下隱藏和進化兩種本能。它們會與宿主共生,等整座城市全部寄生成功,才會同時進化。”

紅發青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也就是說。殺人案的受害者被當做了孵化的卵巢,幼蟲則通過他們向四麵八方擴散……那麼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人是?”

“他們就是即將成熟的下一批卵巢。”

事情脈絡清晰。如今的問題就在於如何才能把已經潛伏在人們體內的蟲子揪出來。奧雷烏斯眯起眼睛,將目光放在了傳送門身上。

後者微微一顫,剛剛升起一絲不妙預感,青年隨手將桌上的麵具拿起來覆在臉上,血絲順著金屬蔓延,勾勒出詭秘綺麗的形狀。

“既然你能夠讓黑霧中的存在過來,那我是不是也能過去?”

這波他熟。

奧雷烏斯的原始設定,本來就是一個戰鬥狂魔啊!

……

黑霧之中沒有日月,隻有大片人類活動留下的廢墟與空曠原野。

無數蟲類在蟲繭與卵群中來回穿梭,其中央靜靜躺著一條巨大的蠕蟲。它吐出無數柔韌的蛛絲,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地產卵。

以它為中心的卵池中不斷孵化出新生幼蟲,又被不同形態的蟲類送到幼蟲區內,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培養體係。

“與【傳送門】失去聯係了嗎……算了,反正也差不了多少。先讓剩下的蟲子完成寄生,剩下的讓那群人類慢慢做。”

蠕蟲沒有張開口器,卻有極為動聽的女聲傳出。幾隻附近的肥軟腦蟲嗡動著軀體,以無形的波動將母親的意誌傳出。

無論相隔多遠,收到波動的蟲子們瞬間明白了自己該如何行動,整個蟲子帝國有條不紊地運轉著,所有行動都是為了女王而存在。

就在此時,一隻蟲子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其他蟲子也逐漸停下來。它們抬起頭,凝視著高空。在那一片空氣中突然打開了一扇散發出強大氣息的輝煌大門。

厚重的黑曜石門扉嚴絲合縫,其上雕刻著華美精致的血紅荊棘紋路,通身散發出古老冰冷的氣息。在無數蟲子的注視下,門扉向外緩緩打開,從中伸出了一隻手。

一隻人類的手。

黑霧在門內濃烈翻湧,汙染氣息還未湧出就被門框內纏繞的血紅荊棘所禁錮。從黑暗中隱約傳來細碎朦朧的囈語,帶著白色麵具的青年從門內走出,腳下所過之處,墨黑霧氣仿佛迎接主人般向兩側拂開道路。

【傀儡蟲母】尖嘯,整個蟲群為之劇烈震蕩:“【傳送門】,你背叛了我!?”

“從沒效忠怎麼能叫背叛呢,蟲母,我隻是帶主人來找你而已。”

傳送門嬉笑著俯瞰蟲母,感受到主人身上源源不斷擴散的汙染,它現在相當膨脹。

環繞蟲母的軟體蟲們冷不丁地抬起頭,張開圓筒狀的口器。從中射出一道耀眼的能量光波。它們的環狀身軀一圈圈顫動起來,亮如白晝。

他的確受傷了,肩膀上燙出一道露出骨骼的傷痕,但但青年不退反進,直接從高空跳了下來!

銀亮手木倉咆哮轟鳴,子彈直接射爆了一隻蟲子的腦袋。傷口處的血滴在了翻湧的蟲海之上。觸碰到鮮血的蟲子身上轉瞬漫開猩紅血絲,瘋狂地撕咬起身旁的同伴。就像是一場不斷蔓延的瘟疫,蟲母從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敵人!

傷害他會流血,血液會在汙染自己的子嗣。而他的戰鬥力也不同尋常,古怪的血肉木倉械噴吐火光,絞殺著所有企圖靠近的蟲子。

有心想要依靠蟲族的數量將他耗死,一眨眼的功夫,剛剛炮擊出的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眼見自己的後代在被不斷策反,按捺不住的蟲母終於吐出大批蛛絲,襲向了四麵八方的蟲繭。許多昏迷不醒的人類在蛛絲的操控下睜開眼睛,通過各種手段開始阻止不斷向母蟲靠近的紅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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