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女緊緊盯著對方手中的瓶子,與梅森的聯係中傳來一陣畏懼。
她似乎知道那是一種極為恐怖的東西,花中女人駭然色變,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能!你手中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它明明應該屬於——”
話音未落,紅發青年趁她病要她命,手指瞄準對方的腦袋,【暗槍】發動狂射十二發子彈。花中女人匆忙用花瓣擋下,神情愈發陰沉。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區區幾個年輕人逼到這種份上。忌憚的目光從艾博手中瓶子上一閃而過,深知這個瓶子的威能遠不止如此。
原本普通的植物飛快異化,將所有生物吞噬。環繞她化為一座充滿死亡與危險的花園。
綠草長出了獸首,鮮花張開利齒、滴落涎水。每一根藤蔓抽擊都足夠斷金碎石。
艾博飛到空中,小花女匆忙織出一個綠繭防禦。
僵持沒持續多久,梅森率先發起進攻。血液就是最好的武器,花中女人又氣又惱卻無可奈何,這種掠奪太過詭異,她從沒聽過類似的能力。
一旦分神,艾博就立刻抓住了機會,往小瓶裡塞了一塊材料。流出的液體立刻換了效果,滴在植物上立刻發出腐蝕的滋滋聲,效率完勝前世的除草劑。
外有強敵內有隱患。花中女人不得不抽出一部分精力應對艾博。剛有疏忽大意,紅色血絲又在主人意誌下瘋狂蔓延。小花女化身為最貪婪的強/盜,來者不拒地吞下奪取的力量。
在血絲蔓延到極致時,梅森終於觸及了對方的核心。花中女人立刻向本體求助,一絲強大的意誌從另一邊傳來,散發出可怖的氣息。
正坐在桌旁的瑪格麗塔感知到力量分體的狼狽處境,不由微微變色。
她倒不是心疼自己的力量,這次帶去的實驗品數量眾多,如果缺失了這些實驗數據對後續實驗很不利。
“看來我們這次的會麵要先暫停了,【守墓人】,我需要去取一下我的實驗數據。”
被稱為【守墓人】的人坐在桌子對麵,語氣溫和地回答:“我很抱歉,你還需要在這裡再呆一會兒,瑪格麗塔。”
伴隨他的聲音,瑪格麗塔所坐的座椅上忽然伸出許多鎖鏈,將女人牢牢捆綁在原地。倒刺深深紮入白皙皮膚中,吸吮著對方的鮮血而愈發猩紅。
兩人所處的房間撤去遮掩,牆壁與天花板鮮紅如血,隱隱能夠聽到人類的哀嚎。
瑪格麗塔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居然用【國王的刑椅】對付我?難道你想背叛冕下嗎,【守墓人】。你清楚這麼做會有什麼下場。”
“我不打算背叛冕下,也不想背叛我們共同的理想。隻是希望你能在這裡再呆一會兒。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之間有我們的。”
“彆找借口,你將【庇古之瓶】借給其他人,那個小子是你的什麼人?”
水神庇古是一位古老的正神,隕落前掌控著世界上所有水源,賜福的水瓶永不枯竭,被黑霧汙染後成為了一件S級封印物。
放入不同材料就會有不同效果,植物雖然蓬勃、仍要依靠雨水河流生長,恰好克製她的能力。
【守墓人】不慌不忙:“隻是有些緣分而已,你不期待他們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放屁!你這是慷他人之慨全自己的好!
瑪格麗塔陰沉著臉盯著對方:“你最好祈禱彆落在我手裡。”
“彆這麼恐怖,我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守墓人】將一樣東西放在桌上,立刻吸引了女研究員的視線。後者驚疑不定:“這不可能,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由於【守墓人】的阻礙,花中女人終究沒有得到本體的支援。在憤怒中枯萎。
一半力量被【庇古之瓶】消滅,一半植物被小花女奪取。剛開始的小花女隻有拇指大,現在已經能夠坐在梅森的肩頭了。
艾博從高空落下,打量著小花女,似乎在思考需不需要將對方處理掉。很快,他臉上重新露出微笑,友好溫和地打招呼:“又見麵了,奧雷烏斯。沒想到你能比我還快地找到這裡。”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紅發青年取下假麵,頭發恢複成鐵鏽的暗紅,重新露出英俊臉龐。
“我是不會認錯老師在意的人的。”
“你是怎麼過來的?那扇門是什麼?”
梅森眼睛微微閃動,他本想通過【神聖武裝】直接控製花中女人,但艾博的到來讓他改變了主意。
那扇門與【傳送門】非常相似,又不是傳送門,給他一種非常“新鮮”的感覺。
“那是協會最新的研究成果,汙染物仿製品。我也是最近得到的實驗資格。”
艾博打了個響指,灰色大門在身旁重新出現,他盛情邀請:“主謀已死,剩下的怪物很快就會回來,我們趕緊回去吧。”
紅發青年心中一動,“嗯”了一聲與對方一同步入門中。在進入門中時,小花女忽然眨了眨眼睛,手中掉下一枚種子。
門扉關閉,人類們消失在深處。過了一會兒,距離最近的怪物終於趕了過來。
它距離較遠,沒有被花中女人吞噬。在女王死去後正處於瘋狂的狀態,在靠近某地時忽然冷靜下來,用鼻子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很快,它找到了一顆剛剛生根的幼苗。無聲的意誌從幼苗中傳入它的腦海,輕鬆完成控製。
混沌眼瞳中閃過一絲清醒,這隻怪物轉身向著人類邊境奔去。它身後,不斷有其他怪物重複類似的行為。
最終,這些怪物形成了一支奇特的怪物小隊。遇到其他怪物便發起進攻,直到對方死亡或加入自己。怪物隊伍不斷壯大,它們的目標無比清晰。
正是羅家族所在的釘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