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珍珍來花園的時候, 特意囑咐了陳開,說她想靜一靜。
她獨自在花園裡繞了一圈,才找到個隱秘的位置,放下了神秘建築。
在她選定地點之後, 係統中丟出個小包裹。
灰乎乎的包裹落在胡珍珍選定的地上, 迅速自己拆了包裝, 在胡珍珍的眼前, 融入了土地。
包裹呢?剛才那麼一大個的包裹呢?
胡珍珍等了一會兒, 沒見到地上有任何變化, 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小金,這是什麼東西?它怎麼消失了?】
神秘建築放置下去之後, 小金才能公布它的真實樣貌。
【尋金鼠之家】
係統展示的平麵圖上, 這片空地底下簡直像個地下彆墅。
在彆墅中居住的是兩隻鼠鼠。
一隻金色一隻銀色。
不論顏色, 兩隻鼠鼠都叫尋金鼠,一金一銀代表一公一母,它們尋找的東西也有所差彆。
小金給胡珍珍解釋了兩句。
【金色的叫吱吱, 銀色的叫唧唧, 金色的擅長找貴重金屬, 銀色的擅長找地下埋藏著的寶藏,各有所長。】
【他們倆是一對夫妻鼠,平時就生活在這棟地下鼠屋裡, 非常喜歡堅果。】
【宿主這算是給他們提供了安全的保護, 以後拿著堅果給鼠鼠, 可以讓他們替宿主尋找寶物!】
胡珍珍眼睛都亮了。
這兩隻鼠鼠可是寶貝, 也不知道它們到底能找到什麼樣的寶藏。
胡珍珍好奇極了,去屋裡抓了一把腰果又抓了一把鬆子,重新回到了兩隻鼠鼠的小窩上麵。
鼠鼠的窩在牆角的一小片空地下。
胡珍珍在自家牆上發現了一扇小門, 甚至精致的有一個小拉環。
她敲了敲那扇小門。
“請問吱吱和唧唧在嗎?”
在她敲門後沒多久,小門從裡麵打開了,爬出兩隻鼠鼠來。
這兩隻小鼠第一次出現在胡珍珍麵前,看起來還有些拘謹,隻站在門口,不敢朝胡珍珍靠近。
胡珍珍也不強求。
她看了一眼兩隻鼠的大尾巴,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品種。
雖然是住在地底的鼠鼠,但卻擁有和鬆鼠一樣的大尾巴,毛茸茸的引人注意。
胡珍珍把手中的一大捧堅果放在它們麵前。
“吱吱跟唧唧,這是雇傭金,可以請你們幫我尋找寶藏嗎?”
胡珍珍說完,兩隻鼠鼠湊在一起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商量。
銀色的鼠鼠站了起來,做了個作揖的手勢。
胡珍珍明白,這就是答應了。
“謝謝唧唧,那就拜托你了。”
聽到胡珍珍的話之後,兩隻鼠鼠才開始往家裡搬運堅果。
但它們很有原則,隻搬了一半進去,剩下的一半還留在外麵。
胡珍珍不禁失笑。
這是先收定金呢,等真的把東西找來,才會把另一半也拿走。
等把堅果搬完,唧唧鑽回門裡消失了。
剩下金色的那一隻,坐在家門口,跟胡珍珍一起守著堅果。
已經過了夏天,但快到中午了,太陽依舊火熱。
胡珍珍想在院子裡等,又覺得太曬了,就讓陳開撐了把傘來。
“老板請坐!”
陳開辦事細致,除了傘之外,還特意拿了一把折疊躺椅,讓胡珍珍能坐下。
吱吱小小一隻,待在地上。
但它的毛是金色的,在綠色的草地上也算顯眼,陳開一眼就看到了。
“這是您的新寵物嗎?”
“不算是吧”,胡珍珍含糊的回答,“吱吱跟唧唧是一對夫妻,隻是住在我的院子裡而已。”?
“好的老板,我會告訴照顧您花園的工人彆打擾它們的。”
這可能是老板的新型養寵物方式吧。
有好多富人都喜歡放養,還有專門買了個馬場讓馬能肆意奔跑的呢,陳開見怪不怪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開特意回到房間裡。
桌上的裝飾盆景裡,假的小人手上,有一把紙做的小傘。
陳開把小傘拿了過來,到後院,送給了堅果堆旁邊的金色小鼠。
收到禮物之後,吱吱看起來開心極了。
那把小傘就在金色小鼠的手裡,由於手的角度問題,鼠鼠做不到把傘垂直打到頭頂。
但它也學著胡珍珍的樣子,把傘放到了頭上。
一隻金色的小鼠頂著紙做的紙傘,看起來憨態可掬。
“謝謝,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去看場館,記得多拍幾張照片回來。”
提起下午的事,陳開沒推辭胡珍珍的好意。
就算是最近的場館,一來一回也要半夜才能趕回來。
在去之前,陳開還需要收拾收拾東西。
“好,那您有事情就叫劉安,我叫他準備好了,在休息室待命。”
“放心吧”,胡珍珍擺擺手,“暫時也沒什麼事。”
她現在唯一的事,就是在這裡等銀色的小鼠回來,看看它究竟能帶回來什麼寶貝。
沒讓她等太久。
胡珍珍玩了幾把消消樂小遊戲的功夫,吱吱已經在往家裡搬東西了。
看來唧唧已經回來了!
胡珍珍一下子起身,看了看四周。
可除了她坐的這一塊地方,身邊都是花圃,胡珍珍能看見的視野有限,也沒看看唧唧的位置。
“唧唧唧唧!”
聽到叫聲,胡珍珍才意識到鼠鼠在哪裡,蹲下來,看向椅子下麵。
這一看可不得了,鼠鼠還真給她帶了份大禮物回來。
這東西重的很,鼠鼠推了半天,才推到胡珍珍的椅子附近。
是一方玉印。
上頭的泥灰很多也不知道唧唧是從哪兒找到的這東西,但能看出這小家夥累壞了。
胡珍珍忙把身邊的果汁拿了過來,在瓶蓋裡倒了一些,放在唧唧麵前。
小鼠也沒客氣,端著瓶蓋喝了個乾淨。
“唧!”
它把東西丟在這,衝胡珍珍做了個揖,就衝回家去了。
胡珍珍在它的門口看見一閃而過的金色毛發,約莫著是唧唧的老婆吱吱出來接他了。
“辛苦啦唧唧吱吱!”
胡珍珍跟兩位鼠鼠道了聲謝謝,也顧不得東西臟,把玉印捧到屋裡。
陳開下午會離開,把照顧胡珍珍的任務交給了劉安。
劉安是個細心人,人在會客廳,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後院。
胡珍珍進來的第一時間,他已經聽到了動靜,站起身來往那邊迎。
見到滿手是泥的老板捧了個大石頭進來,劉安愣了一下,才伸手要去接。
“老板,我來幫你吧!”
“先不用,你去幫我聯係一下博物館的王館長,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看看。”
在文物這方麵,當然是博物館的人更有眼力,能看出這是什麼時候的東西。
胡珍珍自己瞧著,這東西像是有個幾百年了,瞧這玉印的雕刻複雜程度,怎麼也是個王侯將相才能用的。
保不準還是某個名人的印呢。
聽她這麼安排,劉安才意識到胡珍珍手裡捧著的不是個石頭,而是個文物。
幸好他剛才沒莽撞的接過來,萬一摔著磕著了,事情可就大了。
劉安在心中慶幸,按照胡珍珍說的給王館長打了個電話。
自從那場拍賣會後,胡珍珍就成了王館長心中的好朋友,劉安打過電話之後,他立刻就表示可以來。
等中午休息的時候,王館長就火速趕到了臥山彆墅。
他來的時候帶了個專門清理文物的工具箱。
一進門,隻來得及跟胡珍珍打個招呼,整個人的視線就粘在玉印上,分不開了。
簡單清掃掉玉印表麵的泥土,能大概看出情況之後,王館長就忍不住驚呼。
“這東西,胡總,難不成是你家祖墳裡傳下來的嗎?”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像是她去挖了祖墳一樣。
胡珍珍嘴角一抽,道:“不是我家祖墳裡的,是我剛挖出來的。”
剛挖出來?
王館長一聽這話,頓時激動了。
“那其他挖出來的東西在哪兒啊?您是從哪兒挖出來的,能帶我看看嗎?”
“沒彆的東西了,就這一個,我那會從花園裡挖出來的。”
畢竟鼠鼠隻帶了這一樣東西回來,胡珍珍也沒處去給王館長找其他的。
為了顯示這話的真實性,胡珍珍還特意在地上挖了個坑。
當然,坑是讓劉安現挖的。
王館長把東西暫時放在了桌上,跟著胡珍珍走到院子裡看了兩眼。
“我想把這朵花移到盆裡養的,沒想到從邊上意外挖出了這個。”
為了顯得合理,胡珍珍還特意找了個邊角的地方挖。
好在王館長也沒懷疑她,隻是驚歎。
“這運氣也太好了,一會兒我回家,也要去花壇裡挖一挖,萬一呢。”
他開了個玩笑,就迫不及待的回去看那塊玉印了。
“這應該是太子李承熙的印,據說他從小就喜歡白玉,皇帝特意找了十位雕刻大師一同雕刻研究,才出了一塊讓太子李滿意的玉印。”
“可惜太子英年早逝,隻用了這塊印兩年,就戰死在延北了。”
王館長說著說著,還歎息了一聲。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上的小刷子去掃玉印的表麵。
等初步清掃乾淨了,反過來一看低下的字,王館長就道了一聲,“果然。”
“真是李承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