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得知外人要賺他們的錢,就會有一種奇妙的不情願的感覺。
在M國,這個情況格外的嚴重。
從秀場出來,有幾個保鏢護著,胡珍珍跟托馬斯才在街上逛了一會。
這邊的街道冷清的很,尤其是在天黑了之後,總給人一種會從某個地方竄出搶劫犯來的感覺。
事實也是如此。
如果胡珍珍不帶著保鏢,夜晚單獨走在街道上,保不準就會遇到類似的事情。
這種獨特的國情,造成了對應的安全問題。
想在這種國家做生意,比起環境穩定的國家,自然也要難上許多。
至少維修金要高上許多。
胡珍珍心裡琢磨著,嘴上跟托馬斯搭話。
“托馬斯,你覺得M國的商人怎麼樣?”
胡珍珍沒見過幾個M國的商人,想問問托馬斯的印象。
畢竟在彆人的國家想辦成一件事,多半還要個本國人來主事。
“我對他們的印象可不太好。”
托馬斯撇撇嘴,沒具體說什麼,但胡珍珍已經從他的未儘之語中,讀出了許多東西。
這可就不好辦了。
要是本土的商人全是這種,想要找個靠譜的人合作就更難了。
胡珍珍的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托馬斯瞥見了,安慰了她一句。
“放心吧胡,雖然整體上差勁,但這裡的人也不全是這樣,明天肯有個晚會,你跟我一起去怎麼樣?沒準能遇到合適的人呢。”
反正還要在這裡停留幾天,胡珍珍點頭答應了。
“多謝你了,托馬斯。”
成不成先不談,總要試一試,萬一就遇上合適的合作夥伴了呢?
懷著這個心思,第二天胡珍珍穿了件金色魚尾長裙,挽著托馬斯的手進了肯的莊園。
他們的車要停在莊園外,肯的車會在門口負責接待賓客,把所有人帶到晚會的主場地去。
肯是一位M國的本土富商,這次晚會也稱的上混雜,哪一國的商人都有。
胡珍珍的Z國麵孔,在人群裡相當顯眼。
除了她之外,在場隻有零零星星的幾位Z國商人,還全是經常能在財經新聞上看到的熟麵孔。
相比於他們,胡珍珍的臉對這群外國人來說,就很陌生了。
胡珍珍的名號也曾傳出國去,她在Z國做了不少事,不管是治沙,還是捐獻文物,對外國的富商來說,都是瘋狂的舉動。
若是報出她的名字來,這裡大半的人都曾經聽過。
可若是單看臉,認識她的人就沒幾個了。
下意識的,人們把她當成了托馬斯的女伴。
“托馬斯,你這家夥什麼時候換了口味了?”
有人調笑著湊過來跟托馬斯碰杯,眼神在胡珍珍身上打量。
他說了句自己的母語,是胡珍珍沒學過的語種。
但看托馬斯的表情,她也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
再結合這位的表情,就算用猜的,胡珍珍也能猜出他在說什麼。
多半是什麼下流的話。
胡珍珍聽見托馬斯用一樣的語言說了一句什麼,男人表情不耐,短短應了一聲。
“先生”,她忍不住開口,“我想您應該保持基本的禮貌。”
胡珍珍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男人的表情更加不屑了。
“不好意思女士,沒有請柬的人,不配讓我尊重。”
這話直接把胡珍珍氣笑了。
世界上嫌貧愛富的人不少,富人階級看不起窮人的也不在少數,可這麼直接不掩飾的,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成為富人之後,胡珍珍還從來沒體驗過這種感覺。
“先生,你的意思是,隻有有錢人值得你尊重嗎?”
對麵的男人直接的很,“沒錯,像你這樣貼著男人才進來的尤物,一輩子也不配跟我提尊重兩個字。”
胡珍珍嘴角的微笑一下子落了下去。
“你這種人,也不配得到我的尊重,先生,請您記住我的話,最好祈禱以後不要有求跟我合作的地方。”
說完這句話,胡珍珍很乾脆鬆開了挽著托馬斯的手,獨自舉著一杯酒,到場地的邊緣去了。
托馬斯對這個曾合作過的人沒什麼好臉色。
“我都說了她並不是我的女伴,她同樣是為優秀的商人。”
“凱文,彆怪我沒提醒你,要論起資產來,胡的資產恐怕是你資產的幾倍。”
說完,托馬斯沒理他,忙著去找胡珍珍道歉了。
而留在原地的凱文,聽了托馬斯的話之後,卻依舊不相信。
他笑了幾聲,“托馬斯難不成真是個蠢貨嗎?他居然說那個女人比我有錢哎?”
旁邊的人卻沒像他這樣大笑,反問了一個問題。
“托馬斯剛才說,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聽他這樣問,凱文稍稍有些不安,“好像是‘胡’,怎麼了?”
沒想到他說完的下一秒,身後的人興奮的站了起來,興衝衝的朝著托馬斯走的方向追去,“胡!嘿!來自Z國的胡!”
其他人聽見了,也紛紛轉過頭來。
“是那個胡嗎?”
“她也來了?”
“嘿,我太想跟她認識一下了。”
凱文的不安越來越強,嘴角下落。
胡究竟是誰?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這麼追捧她?
難不成她真是什麼他不清楚的富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