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拖過今天,凱文在想找到胡珍珍道歉,恐怕都見不到她的人了。
他心裡清楚的很,他是個邊緣角色,為了不被報複,早些道歉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即使明白他不會受歡迎,凱文依然湊了上去。
在看到他的那一秒,胡珍珍嘴角的弧度就拉平了。
托馬斯同樣沒忘記剛才的不愉快,“你來乾嘛?”
“我,我是來道歉的。”
凱文垂著頭,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
不過他的塊頭實在太大,編了一頭的臟辮,這樣做的效果實在不好。
胡珍珍沒有想聽他道歉的意思,“不需要。”
凱文一下子急了,抬起頭來,也不管胡珍珍想不想聽,嘴裡的話飛快的往外吐。
“我真的錯了胡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真的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請你一定要原諒我,隻要你肯原諒我,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以後已經會尊重每個人的。”
胡珍珍就差沒翻白眼了。
臉上的不耐連掩飾都不想掩飾。
這話她可不信,要是這麼短的時間門內,就能人徹底痛改前非,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監獄了。
“發生什麼事了?”
肯還摸不清狀況呢,問了托馬斯一句。
托馬斯一錯眼的功夫,凱文就想往胡珍珍麵前衝。
他知道,Z國人認為下跪是最大的禮儀,隻要他在胡珍珍身前跪下了,想必她就不會在為難他了。
在鑽營和化解麻煩這方麵,凱文屬實有點頭腦。
但很顯然,他的計劃,想要完成,需要越過的,不止托馬斯這一關。
在他有衝上來的動作的刹那,林北就已經上前一步,將胡珍珍擋在身後。
人在想下跪的時候,整個人的力都是向下的。
可他這番動作,卻叫林北誤會了,以為他是想傷害胡珍珍,要動手。
於是,本就向下用力準備跪下的凱文被林北一壓,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托馬斯跟肯才反應過來,再看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
凱文正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被林北用手壓著頭。
“這是到底是怎麼回事?胡,你沒受傷吧?”
肯是最摸不清頭腦的一個,但他很清楚,被壓在地上的凱文多半是理虧的,才會急匆匆的跑來。
托馬斯這才有時間門跟他將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這樣。”
肯看向凱文的眼光立刻多了幾分厭惡。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人,沒想到在自己的宴會上,竟然也出現了這種人,還得罪了重要的客人。
隻一瞬間門,肯就做好了決定。
不管怎麼說,他是記下這個人了,從今往後,他的宴會上,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瑪麗,叫兩個人來,把凱文先生送回去吧,他不勝酒力,喝醉了。”
肯攔住了一個正送酒水的侍者,叫她把保鏢請來。
凱文究竟喝沒喝醉沒人關心,重要的是,這裡的主人要趕他出去。
收到命令之後,周遭待命的保鏢立刻出動了。
林北鬆了手,讓人能順利把凱文拉走。
直到最後一刻,凱文都在道歉。
不過這一次,道歉的對象加上了肯這個主人翁。
很顯然,他也清楚。
被保鏢這樣趕出去之後,下次再想參加這樣的宴會,恐怕是困難了。
富人的圈子是最不好混進去的,想要如魚得水就更難。
凱文本身的經商能力就不怎麼樣,公司還能有條不紊的運行,全仰仗著這裡的人給他的單子。
以後進不來這種宴會,他想抱大腿,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拍人馬屁了。
被扔出山莊的那一刻,他懊悔的厲害。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句話他一直在說,到了家也沒停下。
而在晚宴的現場,他所帶來的那點小插曲,卻不值得大家念念不忘。
胡珍珍向林北道了謝,“謝謝你了,林總。”
“不用客氣,我想今天之後,我應該也能勉強算是胡總的朋友了,老是叫林總有些太拗口了,不如你就叫我林北吧,還自在些。”
胡珍珍之前的那點懷疑,現在已經完全散了。
林北的人品,從剛才的下意識反應中可見一斑。
不過這一句林北,在想到那個口音之後,胡珍珍依舊很難開口。
她折了個中,“不如我教你小北吧?”
林北本來挺開朗的,一直笑著,就算在胡珍珍笑他名字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大的表情變化。
可聽了這句話,表情卻變了。
“非要加個小字嗎?”
胡珍珍撓了撓耳朵,“你彆誤會,隻是因為你的年紀比我小而已。”
有些男性在這方麵格外敏感,胡珍珍連忙解釋。
殊不知林北在乎的,反而是她解釋的這句話。
他委婉的開口,“我沒誤會,叫我林可以嗎?”
胡珍珍連忙接話道:“當然可以,你叫我珍珍或者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