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這類型的書,”裴琚光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話,“你想看的話我送幾本給你。”
薑去寒問:“誰寫的?”
“我自己寫的。”
“真的嗎?”
裴琚光看他滿臉驚訝,笑道:“我現在就能給你講個故事。”
薑重一:……沒完了是嗎?
馬車在薑國公府門前停下,因為阿特先回去稟告,所以一家人早早在門外巴巴看著。親眼看著薑去寒二人下車,好好的站在她麵前,興平郡主才扭頭,悄無聲息掉眼淚。
“娘,我沒事。”薑去寒拍拍她的胳膊,“我讓您擔心了。”
郡主搖搖頭,“娘在想你生下來那麼小小一點,體弱多病,好不容易養活了,還長這麼大,不能就這麼……”她這幾日沒一晚上能睡好,想著她的孩子在外麵受委屈,她心如刀絞。
薑曾蘊用帕子幫她擦眼淚,“好了,我們一家子都好好的呢。”
裴琚光看他們家人團聚,眸光微動,向薑蘅道:“在下就先走了。”
“今日的事多謝裴先生。”
裴琚光擺手:“應當的。”
薑蘅卻注意到他手上的傷,“你的手?”
“被宮裡的鳥兒啄了,不礙事。”他雖這麼說,但雪衣是下了狠勁,傷勢不輕。
興平郡主已整理好情緒,走過來道:“您是為我們家奔波受的傷,讓府內的醫師幫您看看吧。”
裴琚光點頭:“多謝。”他發現薑去寒眼睛繼承於郡主,像世家大族小心翼翼傳給後代名貴寶石一樣,他們也把麵容的特點和說話的習慣傳給後代。
一轉頭,薑重一麵無表情盯著他。
他這位好友倒是更像父親。
從門口轉到前廳,裴琚光去上藥,薑去寒被圍著講他在外麵的事。
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很長時間,薑去寒看阿特,阿特朝他眨眼,少爺沒讓他說,他就沒有說。
剛坐下說了一會話,薑國公府有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訪客——方彧遊。
方彧遊沒有踏進前廳,他神色飄忽盯著薑去寒,薑去寒問他來乾什麼。
他嘴上十分強硬:“既然你回來了,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吧。”
“恐怕不方便。”那身衣服現在在皇宮,薑去寒身上穿的這件是王無度給他找的。
沒有就沒有吧,本來就是一個借口,薑去寒的衣服他還好好供在臥房,根本沒打算還。
方彧遊眼尖看到他衣擺上褐色的血跡,“你受傷了?”
薑去寒已經向父母解釋過一遍,懶得說第二遍,遂扭頭不理他。
方彧遊著急,想直接過去看。
“我不想看到你,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他冷峻漂亮的臉上眼含碎光,“就不止一巴掌了。”
剛包紮好傷口走到前廳的裴琚光腳步一頓。
他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