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鑫剛從廣告公司的坑裡爬出來,下意識就想反對,可他還沒說話,趙嵐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讓你彆操心不該操心的事,怎麼就記不住呢,你以為誰和你一樣,傻乎乎的,人家讓你去陪酒就去了,誰要是敢對我提這種要求,我鐵定讓他知道地球為什麼是圓的。”
韓鑫想想也是,趙嵐可不止拳頭硬,她也聰明得緊,他活了兩輩子還不如人家去劇組走一圈呢。
“你肯定不會去做模特,難道是去當導演拍廣告,可你不是才拜師一個月嗎?”
趙嵐拉著韓鑫攤在床上,她坐了幾天火車有點累,閉上眼睛說道:“我會讓金主知道我隻拜師了一個月嗎,說你傻還不服氣,以後不要亂來,這次不是我湊巧在現場,你怕是要被打死了,韓鑫,命就一條,我勸你好好珍惜它。”
趙嵐說完呼吸就均勻了。
這輩子韓鑫和趙嵐的私下相處時間並沒有多久,但他多了一輩子的記憶,趙嵐隻有很放鬆的時候才會快速入睡,看著她眉宇皺著,她回來肯定坐了很久的火車,下午打了一架,晚上才從公安局出來,想到這些,韓鑫心裡就湧起無限的愧疚。
韓鑫給趙嵐脫了衣服,還去打水給她擦了擦臉,趙嵐被弄醒了,掀起眼簾看了看,又閉上了眼睛,心想這人除了臉和脾氣還有彆的好處。
韓鑫是易傷體質,皮膚稍微掐一下就會紅,但恢複得也很快,昨天還鼻青臉腫的,睡了一晚上浮腫就消下去了。
趙嵐看著已經恢複大半的男朋友,覺得可以下嘴了,沒顧忌就湊到他唇上吻了起來。
忙的時候沒精力亂想,但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嵐還是會回味那天模仿行為,偶爾還會在腦子裡後悔當時該怎樣才更好。
韓鑫是被吻醒的,看著閉眼一臉沉醉的趙嵐,他稍微推開了一下,笑道:“你是閉眼才親得下去是嗎?”
趙嵐睜開眼,無語地反駁道:“接吻不都要閉眼睛嗎,今天你的臉好多了,睜開眼我也親得下去。”
韓鑫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沒有腫了,可能看著趙嵐心情不錯,他沒了昨天的小心翼翼,開口就埋怨她道:“我是愛慘了你,可你對我就一般般。”
趙嵐挑眉問道:“你用什麼標準衡量的?”
韓鑫舉例說明,“不管你是怎麼樣的,我都親得下去,可我受傷了你卻嫌棄我。”
趙嵐半點不心虛,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說是就是吧,開始我就聲明看上的就是你的臉,我又沒騙你的感情,也沒要求你愛慘我。”
韓鑫氣笑了,一個翻身覆在趙嵐身上,發狠地說道:“我也要你愛慘我。”
趙嵐的衣服昨晚都被韓鑫脫光了,韓鑫自己也沒穿衣服,氣氛又這麼曖昧,不來一場運動簡直對不起現在的環境。
趙嵐也興致勃勃地配合,可正要繼續的韓鑫突然想起他沒買避孕套。
“沒有避孕套,做不了。”
這個時候的女人沒後來那麼注意,趙嵐的興致被提上來了,她想繼續,便問道:“待會去買藥吃不就行了,隔了這麼久,再不做就忘了。”
韓鑫卻堅決反對道:“這種藥對個彆體質的人有排異反應,而且有副作用,我不想你吃藥,你都回來了,也不在乎今天。”
這種事需要兩人配合,趙嵐說了半天韓鑫就是不肯繼續,她也不好太強硬,免得暴露自己的色批本質。
既然不能做,趙嵐就起床穿衣服,“不做就走吧,趕緊解決老師,下午我請你宿舍的人吃飯,可能還要帶上我宿舍的人。”
韓鑫牽著趙嵐的手,捏了捏,反對道:“還是我來請吧,我舍友的腦回路很新奇,我說有女朋友,沒見你出現他們就說我是有女朋友妄想症,要是讓你請客吃飯,他們又會說我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了。”
即使像韓鑫脾氣這麼溫和的男人都有大男人主義,趙嵐從小就當男孩子們的老大,大男子主義更是嚴重。
之前趙嵐拿了韓鑫的壓歲錢就覺得挺有壓力,可劇組混了一圈後,她卻沒有了那種感覺,看來成年人的世界,實力不隻可以讓彆人屈服,還能提升自己的心胸。
“那你請吧,錢不夠和我說。”
兩人退了房在車站分開,各回各的學校,各找各的輔導員。
葉之穆昨天回到學校才想起沒把趙嵐帶回來,那個時間點,她一個學生已經不能進校門了,於是又跑回公安局門口,可已經找不到人了,心想早上趙嵐要是沒來辦公室,他隻能去師專找她男朋友。
在葉之穆看來趙嵐打架雖然厲害,但到底是女孩子,夜不歸宿還是很不合適,所以見到趙嵐,開口就質問她昨晚去哪裡了。
趙嵐無辜地看著輔導員,直白地說道:“那麼晚了我回不了學校,當然是去賓館睡覺了。”
葉之穆皺眉追問道:“和你男朋友一起?”
趙嵐理所當然點頭道:“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難道還分開睡覺啊?”
葉之穆就沒見過這麼不害臊的女孩子,怔住半響才又問道:“你父母知道嗎?”
趙嵐沒廢話,甩了甩正要寫的信紙,問道:“他們知道啊,您要是不信,不如我在信裡也寫上?”
趙嵐和家裡的關係就好比義務勞動,趙大頭雖然不管她,但也把她養大了,儘到基本責任,多的也沒有了。
她也一樣,現在沒能力就算了,等有能力了,就得保證趙大頭的基本養老生活了,多的也沒有。
至於寫信回家說打架的事,趙嵐一點都不慌,反正趙大頭已經習慣她打架鬥毆了,連公安上門教育都經曆過,對一封輕飄飄的報備信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至於和韓鑫去開房睡覺,趙大頭知道了估計不僅不介意,說不定還會高興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