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薩魯冷笑一聲，隻是麵色的冷意更加清楚，毫不掩飾。
馬迪蘭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想看到自己夥伴鬨得這麼僵。
羅素抬起頭，對著林盛輕輕搖了搖頭。
“抱歉...林師....”他終歸做出了選擇，麵色掙紮中帶著無奈。
謔！
薩魯一下站起身，冷眼掃了下幾人。
“林師，還坐著乾什麼？他們既然不入夥，大家也就不是一路人。沒什麼話好說！”
林盛麵色平靜，完全沒有任何情緒外露。
“坐下，薩魯。飯吃完了再走也不遲。就算他們不支持我們，畢竟也曾是我們的同伴。我們之間還沒必要鬨到這一步。”
“我忍不住，脾氣有點爆，抱歉林師。”薩魯冷笑著複又坐下。
林盛坐直身體，已經微微有些肌肉線條的雙臂，平放在兩側椅子扶手上。
“雖然你們不願意支持我，但我依舊認你們是我兄弟。”
說這話時，羅素眼裡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但夏茵和馬迪蘭卻是不為所動。
在他們看來，林盛僅僅隻是個劍術老師，之前幫過他一次兩次就算了，現在對方居然還想把他們當下屬使喚。
他們的自尊，讓他們這時想起了林盛的身份背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背景。
所以他們拒絕了。
但羅素不同，他不願意失去林盛這個亦師亦友的同伴。
“林師....我....”他張口想說。
“不用多說，雖然你們不認可我想走的路，但以後，如果你們遇到麻煩，我還是不會袖手旁觀。”林盛麵色平靜道。
“抱歉。”夏茵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馬迪蘭也告罪了一聲，趕緊起身追上去。
兩人走到火鍋店門口，回頭看向羅素。
“走了。”夏茵遠遠叫了聲。
羅素張了張嘴，看了下門口，又看了下林盛。
“林師....”他臉上的肉都因為糾結而扭曲起來。
“快去吧。”林盛露出一絲微笑。
“林師，你要是遇到麻煩，一定告訴我！”羅素咬牙正色道，“能幫的，我絕無二話！”
“快去吧。”林盛搖搖頭。
羅素咬牙，還是起身追了出去。
留下林盛和薩魯兩人，坐在偌大的火鍋盆邊，顯得有些清冷孤零零。
“嘿，幾個小屁孩懂個屁。”薩魯冷笑一聲。
“薩魯。”林盛視線移到他身上。
“你為什麼願意跟我？要知道，我不過是普通家庭出身，除了自己有點劍術實力外，其餘沒有任何依仗。”
“因為我相信你！”薩魯雙手一攤。“能夠把納溪劍術練到你這個程度的，你是唯一一個。他們不明白。
不明白武道練到你這個層次，代表著什麼。這裡麵不是感興趣付出點毅力，苦練個幾年就能達到。”
“這麼說。你以前見過我這樣的人？”林盛追問道。
“我師父就是這樣的人。還有我周圍的圈子裡，也有不少這樣的武道家。他們至誠至性，為了武道可以放棄一切。”
薩魯回想起曾經見過的前輩們，眼中流露出一絲敬意。
“或許他們有的人已經年老體衰，還不如我強。但他們為了武道付出的毅力，心血，汗水。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我不曾見過這樣的人。”林盛微微露出一絲遺憾。“為了武道而付出一切麼？”
“是啊.....可惜人是有極限的。體能的極限，壽命的極限。追求到最後，真正成功的，又有幾個呢？”薩魯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黯淡下來。
林盛沉默了一會，忽然道：“現在和夏茵他們鬨翻了，你師弟那邊可沒活乾了。後悔了麼？”
薩魯搖頭。
“有舍有得。人生不一直這樣麼？”
“你倒是看得開。”林盛笑了起來，站起身，“走吧，回去了。”
“好。”
兩人走出火鍋店，林盛在前，薩魯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