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問一句，陳譚在哪？”林盛平淡道。
既然陳譚敢花錢懸賞殺他，那就得做好被人乾掉的心理準備。
“在...東武大廈....他今晚留宿...留宿那邊...”小胡子趕緊道。
“東武大廈？”
“嘿嘿...你過去也是找死！那邊有紅鼬在！”小胡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硬氣起來。
“紅鼬兄弟？”林盛挑了挑眉。一腳踩在小胡子嘴巴上。
黑色的尖頭皮鞋，鞋底上還殘留著郊外的黑泥和垃圾灰。此時全部蹭在小胡子嘴裡。
他努力想要扭頭掙紮，但被皮鞋鞋底仔細研磨，根本使不出勁。
黑夜裡，林盛低頭將劍鞘握在手心，輕輕拔出一道縫隙。
縫隙裡，劍刃反射出一點昏黃路燈的寒光。
“具體地址在哪？還有紅鼬兄弟是誰？”
地上的小胡子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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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
東武大廈六樓。
陳譚披著睡衣，悠然看著窗邊舒展著曼妙身材的金發女孩。
他喜歡在這裡留宿的原因，也主要是因為對方。
搖了搖手裡的淡藍酒水，他輕輕將其倒入口腔，腦海裡不由得又回想起陳歡。
他和彆的女人上床隻是發泄欲望，但唯獨陳歡，他不願意用強，隻是隱藏在背後，靜靜守護著她。
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遙望下方廣闊的夜晚城市。
“為了這片繁華，我奮鬥了六年。”
他低沉道。
“六年時間，從無到有，誰能想到我隻是一開始用了父親的一百萬，其餘再沒有任何借力。所謂轉讓，不過是做給彆人看而已。”
“潭哥....你好厲害！”一旁的金發女孩輕輕靠緊他，小鳥依人。
“你會一直陪我麼？”陳譚一把擁住女孩，攬住她的腰肢，低聲道。
“我....”女孩仰起頭，正要回答。
“陪你一起死麼？”
忽然房門哧的一下，鎖眼處被刺穿一道破口。
一截劍尖凸出後，又迅速縮回。
哢嚓一下，房門打開。
林盛麵容平靜走進來，手裡的劍刃緩緩滴著血。身後門外，兩個看門的壯漢雙眼睜大，緩緩跪倒在地，身下湧出大片血水。
陳譚扭頭看去，瞳孔一縮。
“你是？”
話音未落，他身體如獵豹般撲向一側櫃子，手抓向抽屜。
哧！
劍光一閃即逝。
陳譚的脖頸豁然裂開一道巨大創口，大量鮮血噴湧出來，滴落在地毯上。
“啊！！”忽然金發女孩手裡抓起一個花瓶砸向林盛。
噗嗤一聲脆響。
銀色劍尖精準刺入女孩額頭。
屍體緩緩跪倒，往前撲在地麵。
站在原地，林盛麵色平靜的等待了一會兒。
忽然他一下反應過來。
“沒有黑線....”
微微一怔，林盛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殺了一個算得上是無辜的女孩。
那一瞬間幾乎是本能反手一劍。
其實他根本沒想傷及無辜，一路上上來所殺的人，全是身上配槍的。
“可惜.....”明明是第一次在現實殺人。
但腦海中的記憶，讓林盛下手時甚至產生一種行雲流水的熟悉感。
平靜轉身，走出房間。
林盛乘坐電梯下樓，走出大廈時，頭頂盤旋著一隻幾乎沒入夜色的漆黑烏鴉。
這時，身後的東武大廈才傳出尖銳慘叫聲。顯然是有人被屍體嚇到了。
烏鴉一個俯衝，輕輕落在林盛肩上，兩者一起快步沒入黑夜，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