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哐嘡哐嘡緩緩啟動。
林盛閉目坐在座位上,他的坐姿極其端正,整個人仿佛在凝視什麼,又像是在祈禱什麼。
這種變化,在他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他的生活習慣上。
大量的記憶殘片,不自覺的便將一些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喜好,融入其生活。
林盛已經發覺了,不過他並不在乎。
剛剛拉到人入夥,才從死亡利爪道靈家離開,他便直接坐上了前往第二個目標的所在城市。
林盛身上隻是穿著簡單的黑襯衣,腳邊放著一個不大的精致黑皮箱,皮箱邊斜靠著一個長條狀黑盒子。
火車是可以開窗的普快型,窗外的風吹拂進來,剛好驅散掉車廂內糟糕的空氣和昏悶的溫度。
林盛座位對麵坐了個穿白色職業套裙的黑發女子。
女子容貌不算漂亮,但穿著肉色絲襪的雙腿斜並著,修長勻稱的完美比例,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誘惑力。
女子一旁坐著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子,此時正有事沒事的找女子閒聊搭話。
林盛伸手從小桌上拿下自己的水杯,擰開輕輕喝了口。
對麵的女子正和那斯文男子小聲聊著大學畢業後找工作的事。
右側座位上,一個帶著兒子出門的父親,正小聲和兒子叮囑著注意事項。
前麵兩個小青年盤著腿在座位上打牌。
後邊一個看起來有點小錢的家夥,正吞雲吐霧的拿著手機玩小遊戲。
‘這就是席琳的火車....真是落後...有點懷念地球時的飛機了。’
林盛無語收回視線,思路開始盤算,如何說服第二名選定的武道家。
‘如果說死亡利爪道靈,是沒了爪子的老虎。
那麼這海鷹羅蘭,就是名符其實的黑道大佬。光靠幾句話,並不一定能說服對方相信。’
林盛思路流轉,試圖找到一個徹底得到海鷹羅蘭信任的辦法。
可惜,從薩魯那裡還有道靈那裡得到的資料來看,海鷹羅蘭一向老奸巨猾,如今手上雖然功夫弱了。
但他麾下同樣有著一個從小培養的弟子,為其擋刀。
據說其弟子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現在經營著一家地產公司,極其難纏。
“....我家裡以前表弟惹事,也是這樣,被人打得半死,差點命都沒了才回來。還是我叔過去接的人。”
對麵那斯文男子此時不知道怎麼的,聊起了火車目的地,寧海市的治安問題。
“沒辦法,誰讓現在這世道這麼難混。我弟弟自己不懂事,出去胡亂晃蕩,送去醫院一檢查,右腳粉碎性骨折,拖的時間太久,廢了。”
男子歎了口氣。
一旁女子也是聽得微微皺眉起來。
“那人抓到了麼?這麼嚴重,肯定得上法庭吧?”
斯文男子搖搖頭。
“沒法的,他家裡人也沒什麼人脈關係,最後還是找到我舅舅頭上。加上我媽當時去說了情,後來才把人找到,對方賠了五十萬。”
他暗地裡瞟了女子雙腿一眼,又繼續道。
“說實話,這事本來沒那麼多麻煩,就是我弟弟犟。唉....”
“五十萬?那人願意賠啊?”女子挺了挺豐滿的胸脯,“我聽說敢下這種狠手的人,都不會好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