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越來越冷,剛剛看熱鬨的乘客漸漸有各自散去。
一切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重歸平靜。
“這就是戰爭。”林盛長長呼了口氣,心頭壓抑。
他是很強,卡都拉也很強,但那又如何?席琳被侵略並不隻是一日之寒。
席琳自身腐爛到了根子,就算沒有外國軍隊入侵,也早晚要徹底垮塌,起義連連。
全國數億人一樣會陷入水生火熱之中。
一顆爛透了的大樹,不徹底倒塌,化為腐爛的肥料,便沒辦法重新生出新的嫩芽枝條。
回到船艙房間時,他又碰到了那個紫黑魚尾裙的女生,她顯然也同樣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此時神色有些呆呆的。
“他們為什麼不救人?”女孩在林盛路過她身邊時,忽然出聲問。
“因為和他們無關。”林盛淡淡回答,踏步再度走向自己房間。
夜色漸漸濃厚。
林盛在房間裡仔細感應了下懷沙市的情況。
留下的三個地牢士兵早已沒了感應,顯然是距離過遠,超過了他能控製的極限。
此時他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點大方向,知道自己的召喚怪物是在哪個方位。
這個距離無法自己把握。但可以通過慢慢測量,大致做出量尺。
老爹林周年去衛生間抽了根煙,出來後神色沉默,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林盛也一時間沒開口。
兩父子靜靜呆著,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
十多分鐘不知不覺過去了。
“沉沉,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參加那個複興黨了?”林周年忽然出聲道。
“複興黨?”林盛有些詫異。
“我和你媽不是傻子,你經常早出晚歸,就算假期也忙得腳不沾地。我們好幾次在路上還碰到過複興黨的傳單。”林周年低聲道。
“沒有。”林盛搖頭,“我不是複興黨的人。”
他其實也沒想瞞父母多久,畢竟是緊挨著身邊一起住的人,就算隱瞞,早晚也會出問題。
“那你....”
“我隻是前段時間加入了一個專門練武的地方,天天花時間在鍛煉身體上。”林盛說出實情。“彆擔心爸,一切都會變好的。”
“......”林周年沉默著沒說話。
夜晚時分。
林盛依舊在地牢石殿內修行聖力,沒有新的夢境變換。
第二天一早,郵輪到了就近的一處港口準備進行補給。
港口是席琳最邊境的一處海港,名叫弗朗西斯科。
在席琳語中,意為永遠的明珠。
過了這個港口,之後就是離開席琳國境,進入公海了。
抵達港口時,是早上九點多。
海洋銀石號郵輪對於弗朗西斯科港口而言,算是最大的一類大型船隻。
港口人手似乎是因為最近發生了罷工,有些不足,補給時間變得稍顯漫長。
林盛上甲板時,正好又看到港口碼頭上爆發示威遊行。
起碼數千的席琳人,密密麻麻的舉著告示牌,拿著擴音器,大聲喊著口號。一步步在街道上前進。
然後大批的軍警及時趕到,迅速用橡膠子彈和水槍壓製遊行隊伍。
隊伍被衝散,人群憤怒擁擠之下,死傷了不少人。
林盛就站在船邊,這次不隻是他,林周年和顧婉秋,還有林曉,都在船舷邊看到了這一幕。
其餘還有船上很少的一點席琳人,也看到這個情景,臉上都露出茫然和複雜之色。
那些軍警都是席琳官麵上的鎮壓力量。對於鎮壓打散遊行隊伍已經非常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