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儀式法陣的順利運轉,法魯多微微皺起眉。
“希望不要出什麼大亂子。”
不知道怎麼的,他總有種不詳預感。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問題出在哪?
強壓下心頭焦慮,法魯多繼續努力維持和大神柱的溝通,以便讓降靈儀式進行的更加順利通暢。
噗通。
噗通。
噗通。
漸漸的,一陣陣心跳一般的巨大轟響,不斷從儀式中部傳遞而出。
濃煙滾滾中,一根巍峨的巨大黑煙柱,正緩緩現出形體,出現在這一片煙霧之中。
正是源自冥府的大神柱的投影縮小版。
法魯多見狀麵色一喜。
“來了!”
他雙手迅速在身前接觸法印,口中頌唱起接引本體的言咒符文。
劇場外不遠處。
一個個原本應該躲藏起來的幸存者邪能者們,此時望著逐漸變化的血色天空,紛紛走出躲藏地。
劍奴們已經全部被收回,固守在了劇場附近,防止任何人前去打擾儀式。
烏曼迪拉同樣帶著兩個學生離開藏身處,遙望著大劇場方向,麵露悲色。
遠遠的,光是感受到那股龐大無比的壓抑死亡氣息,他就知道,就算是讓自己等人前去打擾,也已經太晚了。
法魯多正在進行的儀式,力量波動實在太強太大,根本不是他們能夠乾擾打斷的。
嗖!!
忽然一陣細微破空聲傳來。
兩個狼狽不堪的列等使,穿著日冠的統一金線白衣,輕輕落在烏曼迪拉身邊。
“大勢已去法魯多就要成功了”一個烏曼迪拉沒有見過的老人沉聲道。眼中透出絲絲無奈和絕望。
“這個世界,就要從此陷入恐怖。”另一人低聲道。“要不是冠主不在”
“冠主已經死了。”老人打斷他道,“我之前在那座劇場裡,看到一頭血屍,就是冠主身旁隨侍的學生之一。”
眾人都是沉默。
望著逐漸異變的濃鬱血色天象。
大家忽然都沒了再說話的心思。
法魯多本體降臨,從此整個世上將再無人可製,魔言官統治一切的殘暴時代,即將到來。
連三大秘境都沒辦法殺死封印魔言官化身,就更彆說遠比魔言官化身更強大的本體。
烏曼迪拉仰頭望著天空。
劇場中間升騰而出的巨大煙柱,直衝天際。
而煙柱頂端,此時正仿佛隱約孕育著什麼。那裡正在出現一個碩大的黑色漩渦。
唔
仿佛有老人在因病疼而呻吟,而慟哭。
一種怪異的歎息聲,從哪黑煙漩渦裡傳遞擴散開。
“來了!”烏曼迪拉沉聲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了。這是唯一的機會。否則等到召喚結束,我們在場的人沒一個能逃掉!”
他對降靈儀式有研究,知道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期,但也是法魯多所有力量最為收縮的時候。
這時候逃走,他一定不會理會他們這樣的小蟲子。
“烏曼迪拉蜂王呢?你們的校長呢?”列等使老者認出了烏曼迪拉的身份,出聲道。
“校長我也沒看到下落。那場大戰後,我便和他走散了。”烏曼迪拉搖頭。
“走吧。大局已定世界如此之大,或許我們以後總會想到辦法。但此時此地,法魯多大勢已成。無力回天了。”
另外那個中年列等使哀聲道。
烏曼迪拉沒有回話,而是深深的望了那道巨大煙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