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泉你為什麼丟下死者去追小野小姐?”鬆田陣平盯著小田切英輝問。
小田切英輝似乎沒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會被人注意到, 臉上表情一僵,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似乎是在想說辭。
“英輝隻是怕我出事。”一旁的小野瑞穗代為回答,紅唇張張合合的, 沒有了下午吵架那會兒的氣場。
“因為我…我有抑鬱症,英輝和我又是青梅竹馬, 他一直很照顧我。”邊說邊和小田切英輝對視。
小田切英輝附和著點頭“就是這樣。”
抑鬱症,看起來不太像。
桑島葵突然注意到正打算打斷鬆田陣平繼續問話的群馬縣警部, 悄咪咪的把人拉到一邊解釋。
男朋友的高光時刻怎麼能被彆人打斷。
警部雖然不怎麼高興,卻也任由鬆田陣平繼續問下去。心裡想著,這種事怎麼不在例行詢問的時候告訴他們群馬縣警方,非要親自出頭。
桑島葵不知道警部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了也不以為意, 這件事顯然不是他們的鍋。
當時問話的警察把重點都放在了不在場證明上, 沒等開始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去問下一組人了。
這又怎麼能怪到他們頭上。
她站回鬆田陣平身邊。
“你們當時因為什麼發生了爭執?如果是擔心出事, 你丈夫為什麼無動於衷。”言語犀利。
“我…”瀨戶和夫正想說什麼, 被小野瑞穗刻意的揚聲打斷。
瀨戶和夫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隻聽到小野瑞穗說“我丈夫他不知道我病了。”她眼瞼微垂似是有些失落。“當時因為一些原因, 我跟和夫吵起來了。離開也是想冷靜一下。都是和案件無管私事, 我並不想說太多。”
瀨戶和夫張了張嘴,手抬起又放下。半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摟住自己老婆的肩膀。“我確實不知道, 抱歉瑞穗沒有照顧好你。”
看起來真的像是對妻子感到抱歉。
夫妻二人深情的看著對方, 完全看不出之前激烈吵過架的樣子。
“沒關係, 是我沒告訴你。”
“你這家夥問這麼多乾嘛,這些和案件沒有關係吧,你又不是警察。”小田切英輝怒瞪著鬆田陣平, 恢複了之前的狀態“我隻想趕緊找出殺了我妻子的凶手。”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急切。
鬆田陣平也沒生氣,慢悠悠的從上衣口袋裡拿出證件“不好意思,我還真是警察。”
注意這邊的所有人都被鬆田陣平以及他手上拿著的證件吸引了目光。
這家夥怎麼隨身攜帶證件。
桑島葵也沒想到男朋友出門旅行也會隨身帶著證件。
“原來你也是警察啊。”尖嘴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和工藤新一的秘密談話, 走過來湊近盯著鬆田陣平的證件打量。
“鬆田陣平,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他邊看邊念出來。“你是東京的警察啊。”
鬆田陣平收起證件,餘光看到尖嘴警察脖子上掛著的名牌,山村操。
他敷衍的點頭,轉而似笑非笑的看著小田切英輝“可以告訴我你和你妻子的真實關係嗎?”
“之前其他警察不是都已經問過了,當然很好啊。”他眼神飄忽,但是語氣十分肯定。“既然這麼多警察就趕緊解決案子。”
小田切英輝的重點一直放在讓警察找出殺害他妻子的凶手,完全不好奇也不在乎是靈異的這種說法。
小野瑞穗一米六幾身材不算高大,長相漂亮,莫名給人一種十分強勢的感覺。從剛才的問話來看,兩個男人都在被她牽著鼻子走。
有沒有說真話答案一目了然。
桑島葵思索,似有所覺的抬頭對上斜對麵萩原研二的視線,對方不著痕跡的用手指點了點手機。
她心領神會的把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看到了萩原研二發來的消息。
——小田切英輝,左邊口袋。
桑島葵視線轉移,小田切英輝左邊口袋有什麼?
看形狀隆起的弧度不大,應該是比較柔軟的東西。“你口袋裡怎麼鼓鼓的,不會是凶器吧。”
桑島葵站在鬆田陣平身邊,抬頭看著小田切英輝,語氣中多少帶著個人情緒。
小田切英輝果然被激怒,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你們乾嘛總盯著我,隻是手帕而已。”
他滿臉憤懣。
“怎麼是濕的?”
見警察們都看著自己,小田切英輝咬牙解釋。 “之前不小心掉在溫泉池裡了,放兜裡忘記拿出來了。”
“英輝他很愛佑美,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小野瑞穗出聲維護道。
沒人在意她的這句話,事實怎樣大家自有判斷。
鬆田陣平拍了拍擋在他身前的山村操的肩膀“不去收集證據嗎?”
這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是怎麼當上巡查部長的。
山村操走到小田切英輝旁邊,征求主人的意見後,帶著手套的手把那張濕潤的手帕接過來,放進證物袋。
小田切臉上露出嘲諷。
諸伏景光把這邊的情況儘收眼底,看到兒時好友的愉悅心情,變成了恨鐵不成鋼。
外圍的萊伊閉著眼睛,身體靠在牆上,似乎是在養神,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波本懶洋洋抱臂同樣靠在牆上,第一眼看上去似乎是在發呆。
自從回答完警察的問題,他餘光一直注意著貝利尼那邊的情況。
看到貝利尼和好友鬆田陣平之間流露出的親密,波本就覺得一陣頭大。鬆田那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旁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底細。
就是那女人害死了hiro。
明明在警校的時候洞察力一流,在交女朋友這件事上,怎麼就那麼沒有警惕心。嵌入掌心的指甲,暴露了波本此時的心情。
“大家都先回房間吧,不要出入旅館。”負責案件的警部作出決定。
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況且被東京的警察插手案子,心裡多少有些不愉快,雖然隻是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