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總插話:“是啦,沈兄何時辦酒?”
沈令儒緊張得冷汗直冒,連連遞給沈鏡眼色。
聯姻是他為向各位老板貸貨周轉提前放出的風聲,借盛家親家名頭,事情才能辦成。
盛煊給予默許。
放出風聲時以為沈鏡很好搞定,誰知拖拉至今。
沈鏡當然不會配合,直接反問:“什麼聯姻?”
虞歲寒眸中酒意蒸騰,蕩著一層霧氣,寒聲提:“盛煊和你的婚約。”
沈鏡斷然道:“我並不知您口中的婚約,不要亂點鴛鴦。”
她不知聯姻,未配他人,未在婚期和他曖昧。
萎靡澀然的心臟浸在靈泉般,悄然鮮活。
虞歲寒突然意識到,沈鏡對自己的影響力如此巨大。
一言喜,一言悲。
泥足深陷,無可自拔。
……
心中閃過無數荒唐詞彙,掀起驚濤駭浪。
虞歲寒不動聲色捏緊酒杯,得體致歉:“是我錯信謠言。”
沈鏡話中直指沈令儒和盛煊一廂情願,將二人麵子丟到地上踩。
老總間不乏好事者,端著酒杯瞧熱鬨。
和沈家有生意往來的則想得更深一層。親事既然沒敲定,對沈家的貸貨政策不能再那麼輕鬆,以防還不上!
沈令儒強笑一聲挽尊:“這不是還沒和孩子說。年輕人,先培養培養感情。”
沈鏡不留半分情麵:“沈總,我不喜歡盛煊,你無權乾涉我的婚姻自由。”
沈令儒臉色忽紅忽白,下不來台。
盛煊在旁看著,忽而冷笑一聲離場。
“老沈,這就是你的不對。怎麼能包辦婚姻?”
“兒孫自有兒孫福。”
“男人不能總想著靠女人啊。”
……
沈令儒無暇顧及嘲諷,滿心都是盛煊的冷笑。
他還會不會幫沈家?
會不會要他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