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轉著手機:“嗯。”
【寒山月:來綠城酒吧談清楚,等你到九點。】
大概人對初戀都有雛鳥情節。
缺愛者尤甚。
他沒有刪紙玫瑰。
還是不甘心。
綠城酒吧在S市算是清吧。
歌手在舞台上用情至深地唱著歌,沒有群魔亂舞的跡象。
不過傅燼的條件擺在這。
即便特地找的僻靜卡座,依舊有源源不斷的女人過來搭訕。
認出他的,沒認出他的。
他的外形條件實在出色。
有沒勾搭上傅燼的,退而求其次勾搭秦葉,秦葉一一拒絕。
倒是有個萌妹直接請秦葉喝酒,正是他中意的類型,秦葉猶豫著望向老板,傅燼衝他揮手。
一個大男人,在酒吧,怎麼也不會吃虧吧。
秦葉被萌妹拉走,去舞池中伴著韻律曼舞。
近來傅文修不知什麼心思,常常在沈鏡樓下堵人。
因為傅文修,沈鏡來時耽誤一點時間,到達綠城九點十五。
穿過人群,來到角落。
傅燼整個人陷在陰影中,垂著眼眸,看不清表情。
一個身材婀娜惹火的皮衣女郎正扭動著腰肢,蹭坐在他身邊,抓著他一隻手臂,烈焰紅唇馬上就要落在傅燼唇邊。
沈鏡極緩地眨下眼。
鹹魚不該有濃烈的情緒。
事實上,鹹魚沒待思考,刹那間,衝過去,將傅燼扯一個踉蹌。
皮衣女郎一吻落空,很不樂意:“你誰啊?”
這是個十分清純靚麗的女孩,高挑俊秀,白嫩乾淨,江南初生的水蓮一般,令人嫉妒。
沈鏡將傅燼拉到身邊,才發現人已然深醉。
向皮衣女郎道:“他朋友,我來送他回家。”
皮衣女郎撇嘴:“朋友,你知道他願不願意你多管閒事?”
下一刻,她眼睜睜看著剛剛一直無法親近的男人主動埋首在少女頸間,蹭了蹭。
皮衣女郎氣走,沈鏡不知秦葉在,扶著傅燼向外走。
傅燼腳步一頓,含糊問:“幾點?”
沈鏡看一眼表盤:“九點二十。”
傅燼不住傅家老宅,沈鏡不知道傅燼住址,問也問不出。
帶回出租屋路程遙遠,扶人很累。
酒吧二樓就是賓館,開房、取卡、放人,一氣嗬成。
未免傅燼睡時出事,細心將其頭側向一邊。
傅燼醉成這樣,談事是談不成的。
沈鏡被蹭一身酒氣,去浴室洗漱。
出來時披著浴巾,懶懶倒在另一半床上,合眼打算明日再談。
誰知傅燼忽地轉過身來,將她鬨醒。
傅燼將她壓個嚴嚴實實,瞳色漆黑深凝,燃著一簇冷怒的光痕。
“沈鏡,你就這樣喜歡我,不惜名聲,也要和我在一起?”
他一眼認出為他改變許多的少女,未將她和紙玫瑰聯係在一起。
沈鏡拍拍他:“睡……”
未儘的話,儘數被吞進傅燼的唇舌中。
滾燙的,滑嫩的,帶著酒精的魅惑氣息。
沈鏡被挑起欲望,催他:“快點。”
鹹魚還要睡覺。
鹹魚得以在十二點前按時休息,很是欣慰。
傅燼靠坐床頭,醉意半醒,衝動做下這事,不認不地道。
何況少女對他那麼真心真意,甚至為他改變那麼大。
雖然差十二歲,少年人心思易變……在這個仍有餘溫的深夜中,似乎都不成為問題。
缺愛,所以格外容易被愛意蠱惑。
傅燼望著少女疲累的睡顏,陷入平生第二次心動,做下決定。
披著浴袍,翻出手機。
【寒山月:以後不要再聯係。】
刪除好友。
沈鏡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亮一下。
傅燼下意識望過去。
【寒山月:以後不要再聯係。】
傅燼怔愣片刻,意識到什麼,如墜冰窖。
紙玫瑰,是沈鏡?
紙玫瑰是假的。
沈鏡,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