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羽說得沒錯,上午,林浠便被謝妍帶去審查,伊甸讓林浠繪製綠洲的地圖。謝妍強調,要繪製真的地圖,不要像上次在新月永恒那樣,畫個假的來糊弄他們。
林浠堅持自己由於受到衝擊,記憶受損,隻能記得部分地圖了。
謝妍當然不信。
研究員將機器推出來,讓林浠躺在鐵床上,兩邊太陽穴貼著導線,連接機器。
謝妍:“Twelve,開始搜索。”
Eleven說得不錯,人工智能Twelve果然存在,控製著一些關鍵機器。
Twelve毫無人情味的機械聲響起:開始搜索。
林浠太陽穴上的貼片熱了起來,熒幕上出現了錯綜複雜的影像。Twelve將在他的記憶中搜尋綠洲的地圖。
但是林浠有正反鎖,他是可以屏蔽機器的。
進度條才過半,熒幕上突然出現了數個錯誤。
【error: 您的係統尚未連接!】
【error: 請檢查您的係統是否聯網!】
【警告!出現未知錯誤!】
謝妍隻好重啟測試。但是,重新嘗試也沒有用,全部都失敗了。
“這什麼鬼機器,平時好好的,一到關鍵時刻就用不了!Twelve也斷線了!”謝妍氣得踢向機器。
負責檢測機器的研究員點頭哈腰:“可能出了點問題,我們馬上檢查……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換個時間檢測?”
謝妍:“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那麼閒的嗎?!”
林浠安然地望著這個暴躁的女人,心想,她的技能是“思維隧道”,可以與選定的任何人進行精神交流,挺強大的,他有些想要了。
總有一天,他會乾掉謝妍吧。他想。
*
12月4日,從下午兩點開始,Eleven準備對Twelve開啟數據攻擊。
【Eleven:所謂的數據攻擊,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人工智能之間門的較量。期間門,我會用到大量數據,恐怕沒辦法和你交流。結束後,我會馬上告訴你。】
【林浠:如果你失敗了,會被它吞並嗎?】
【Eleven:Twelve在我看來,還隻是一個發育不健全的小孩。我是不會失敗的,相信我,林浠。】
【林浠:大概什麼時候會結束?】
【Eleven:順利的話,今晚十二點就能結束。】
【林浠:好的,我等你。】
【Eleven:如果你還需要什麼幫助,可以現在告訴我。】
【林浠:你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數據,放心吧。】
【Eleven:好的,那晚上見。】
【林浠:晚上見。】
.
12月4日晚。
林浠已經按照計劃,乾掉了趙炎、李赫、安寧,今晚,他要去乾掉最後一人——方懷,獲取“空間門牢籠”。
既然他已經獲得了分/身技能,他應該玩個更刺激的遊戲。這一次,他要找個人當他的“不在場證明”,夏元冶就是個合適的人選。
晚飯後,他留夏元冶陪他看電影。
之後,他該洗澡了。夏元冶提議幫他洗澡,林浠同意了。
古典音樂響起,柔和的旋律在房間裡流淌。
接下來,兩個地點發生的事情,如同“平行蒙太奇”,隨著旋律緩緩攀升。
夏元冶拿著毛巾,和林浠一起走進了浴室。林浠脫掉衣衫,將身體沉入溫暖的水液中。夏元冶道:“洗澡就是洗禮,將全身沉浸在水中,軀殼的臟汙會被洗滌,留下乾乾淨淨的、等候神賜的靈魂。”
「與此同時,林浠的分/身已經來到了方懷的住所。隻見方懷虔誠地跪在十字架跟前,嘴裡念叨著奇奇怪怪的字句。他將手伸入麵前的水缸內,蘸取一些“聖水”,將其塗抹在他的臉頰和額心。他正在虔誠地為自己施洗。」
「方懷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古神啊,您將血肉賜給了我,洗滌了我的罪惡,讓我覺醒了神力。神啊,感謝您的恩賜,我將用我的一生來事奉您!”」
夏元冶用熱水淋濕了林浠的發,擠了些洗發露,輕輕地揉出了泡沫。他搓揉著林浠的後背,動作溫柔。
「方懷站了起來,來到床上。他的同性情人已經等候在此,笑道:“為什麼每次跟我做,你都要先給自己洗禮?”方懷:“自從我獲得異能後,我就成為了虔誠的教徒。我的一切都是古神賜予的。”情人嗤笑著擁抱他。」
「方懷擠了些液體,用力地按揉情人的身體,動作急躁。」
夏元冶幫林浠衝洗頭發上的泡沫,溫柔的聲音帶著絲絲涼意,如同吐出信子的蛇:“小羊羔,昨晚死了兩個牧羊人呢,李赫和安寧雙雙死去,關於凶手,你知道我想到的第一個人是誰嗎?”
林浠笑得天真:“不會是我吧?”
夏元冶笑盈盈:“怎麼會呢?你一直乖乖地待在這裡,腳上還鎖著呢,哪裡有精力去殺死他們呀——我懷疑的,是安寧的丈夫,畢竟,誰能想到呢?”
夏元冶撥動林浠腳踝上的鐵環:“自家安分的妻子在這樣的夜晚,又會跟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方懷正在和情人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的聲音和音樂一起,節節攀升,迎向巔峰。」
「就在他們抵達巔峰時,林浠抬槍,開始掃射。方懷連中數彈,滾落在地上。他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瘋狂逃竄。」
「情人並未看到林浠的長相,他嚇得痛哭流涕,林浠沒有殺他。」
「方懷衝出房門,一邊呼救一邊奔跑。他在樓梯口又身中數槍,順著樓梯滾下,終於,一動不動。」
「猩紅的血液在地板上蔓延。」
浴室裡,芬芳的水液溢出,在瓷磚上蔓延。
夏元冶將林浠拉起來,幫他衝洗身體。密集的水液噴灑在林浠身上,溫暖又舒適地洗滌了所有臟汙。
音樂爬到巔峰後,再度回歸平靜,柔和且婉轉。
此時,夏元冶的電話響了。他擦了擦手,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就連林浠也能聽見:
“夏教授,方懷死了。就在剛才。”